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你现在不是我的家教了啊。”
“……”
沉默片刻。
“知道了。”
祈越说完，不等对面的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丢在桌面上，心情差到了极点。
昨晚回到祈家以来，他的情绪就不是很好。
见到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好吵、好烦。
腺体微烫，是易感期来临。
即使打过抑制剂，那股出于本能的暴戾情绪还留有残余。
视线扫过桌上的玫瑰永生花，心底突然生出奇异的渴望。
想听到某个人的声音。
想被熟悉的气息安抚。
情绪不断放大，驱使他打开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
对面并没有接通。
祈越打开朋友圈，看到沈知晚发了新的动态，几张猫咖的照片和自拍拼接在一起。
指尖停在某张照片右下角。
一节白嫩纤细的小腿，穿着浅色运动鞋，脚踝脆弱地像是一掐就断。
祈越闭眼深呼吸，烦躁的情绪似乎压下去一些，但因为憋得太久复又翻涌上来。
他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盯着天花板，静待时间流逝。
晚饭过后，祈越再次打开朋友圈，看到沈知晚发了新动态后，才打电话给池愿。
还是没人接。
也许是在路上。
祈越不喜欢与人有联系，但在不知不觉间，却为某人找了借口
半个小时后，池愿回拨电话。
听到他声音的瞬间，心中翻滚着的躁动瞬间平息。
但……他好像不想理自己。
祈越的心又沉了下去。
不想交流了。
*
而另一边，池愿正在浴室洗澡，脑子里突然响起电子音：
滴！重大警告！重大警告！
任务目标黑化值+10！现黑化值为58%！请宿主注意！
池愿：？？？
他吓得随便冲了一下，套上衣服就冲了出去，直接拨打祈越的电话。
没人接。
池愿心跳瞬间加速，完了，不会是在祈家被人欺负了吧！
他赶紧又打了一遍。
还是没人接。
连续打了十几分钟，社交软件和手机号换着打都没人理会。
池愿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打算再打一个电话试试看，不接就去祈家找人。
手指一滑，没注意按到视频通话。
刚要挂断重播，对面接了。
祈越似乎是坐在书桌前，脸色不太好看。
池愿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人毫发无损，松了口气，“你刚才在干嘛？都没接电话。”
“……”祈越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池愿总觉得那眼神有点哀怨。
“睡觉。”他说，眼神又恢复了疏离冷淡。
“刚才说到哪来着？”面对这人，池愿脸皮已经城墙厚，继续自说自话，“监督是吧，明天开始怎么样？”
祈越没说话。
池愿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情绪紧绷又放松后，眼皮又开始打架。
“我有点困了。”他抱着枕头，克制住自己想打哈欠的冲动，“今天不做题了，先睡觉吧？”
祈越抿了抿唇，显然不太愿意。
池愿凑过去，整张脸占据屏幕：“干嘛，你什么表情？”
“我要监督你。”他慢慢地说，那双漂亮的眼睛抬了起来，“说好的。”
被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池愿心里冒出点小愧疚，真跟做错什么事情似的。
他想到，祈越这学期几乎每个晚上都帮自己改题，从来没有过不耐烦。
心一下子就软了。
反派他只是比较负责，他有什么错？
可是又实在很困，他声音都变小了，打着商量，“那……我睡觉，你监督我睡觉，行不行？”
祈越点了下头，算是同意。
池愿松了口气，将手机架在床头柜，正好对着床头，可以看见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