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令,也就是现在的郑同知郑大人,高兴的脸上的肉都挤到了一块。
一边说,一边大笑。
“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小子必定不是池中之物!这不?会元呀!”
郑县令那得意的表情,好像苏老五是他儿子。
郑夫人坐在一旁,也是满脸高兴。
她们家和苏家关系亲近,自然希望苏家越来越好。
“改日少不得要备一份厚礼,前去郡主府道贺。”郑夫人笑着说道:“那些年在凤栖县的时候,经常去她们家贺喜吃席,来了京城这几年,吃不上他们家的席面,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可不是!就他们家喜事多,总是一件连着一件的。”郑县令有感而发的说道:“他们家的席面,虽然比不得大酒楼做的精致,但是热闹呀,单是那种气氛,就让你吃的心里舒坦……”
郑县令说着,就想起了苏家院子里,支起的大铁锅,咕咚咕咚的熬的猪肉炖粉条……
以及,满院子简单而又真诚的欢声笑语。
无论是大人的欢笑声,还是孩子们的欢笑声,都伴随着满院子的香味,不时的走进郑大人的睡梦里。
随着郑大人的话,郑夫人也想起了当初的日子,不由的露出了怀念的表情。
“要说起来,还是在凤栖县那几年,过的最是自在。”郑大人有些感慨的说道。
虽然那时候只是一个七品县令,但是活的简单呀。
不用整天的揣摩这个上司的心思,琢磨那个上司的意思。
整日战战兢兢地,生怕犯了错,得罪了谁。
郑夫人听了郑县令的话,倒是也深有感触。
“这倒也是。”郑夫人赞同的说道:“那时候,老爷是一县的父母官,凤栖县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案,咱们倒也没有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烦恼……”
话说,当年郑夫人,十分嫌弃凤栖县是个小县城,恨不得能立刻回到繁华的京城。
但是,回来之后才发现,到处都是世家大族,朝廷重臣。
自己男人的官职,在满是权贵的京城,实在是不值一提。
她出门做,由原本的被人追捧,变成了谨小慎微的捧着别人。
实在是不比,当初在凤栖县的时候恣意。
“苏家以后要是搬来京城长住,就好了。”郑大人琢磨着说道:“福丫是个有大福气的,有福丫在京城,我总感觉心里有底气……”
而且,儿子对福丫的心思,也总得福丫在京城,才好实现不是?
不然的话,福丫回了大柳树村,儿子还咋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虽然吧,郑大人心里对自己儿子娶糖宝,也不抱什么希望的。
因为,他心里也觉得,自己儿子配不上人家。
但是吧,毕竟是自己儿子不是?
儿子有这个心思,这些年却一直没有倒霉,又给了郑大人,一点儿微薄的希望。
“爹!娘!出大事儿了!”郑远征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不是告诉过你嘛,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沉稳!沉稳!”郑大人呵斥道:“你这个毛毛躁躁的样子,咋能让你苏伯父和苏伯母,对你另眼相看?”
不另眼相看,防你还不跟防狼似的?
郑大人心里明白着呢。
苏老头两口子,对于糖宝四周围的人,都像是防狼一般,生怕别人要拐自家小闺女。
对此,郑大人倒也表示理解。
谁让当初整个大柳树村,甚至于整个凤尾镇的人家,都想要和苏家结亲呢。
郑远征被自己爹呵斥了,摸了摸脑袋,随口应了一声。
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说道:“爹,娘,你们还不知道吧,福丫妹妹带着人,去那个百年世家砸牌匾了!”
“哦,已经去了。”郑大人毫不意外的说道:“苏家做事向来快速,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谁让那个百年世家想不开,非要和福丫打赌?他们家那牌匾,保得住才怪!”
郑大人对于这个结果,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不过,一想到糖宝和苏玉瑞的赌约,郑县令的心情也激动了起来。
没办法,他也偷偷的命管家,去赌坊下了注。
自然了,押的是糖宝赢!
郑大人说完,端起桌子上的茶盏,美美的饮了一口。
这等好茶,还是托了福丫的福气,才能喝上的。
据说,是宫里赏赐给福丫的……
郑县令喝着糖宝送给他的茶,心里别提多美了。
你看看,福丫一来京城,自己不但有好茶喝,还能赚一大笔银子……
果然,福丫就是自己的小福星!
郑县令越想越高兴,忍不住端着茶盏,又喝了一口。
“可是,爹,你不知道,福丫妹妹带人去砸牌匾,结果发现,苏伯父是百年世家苏家的嫡系子孙,福丫妹妹是百年世家苏家,想了几辈子都没有的嫡女!”
“噗!”
郑大人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
郑远征连忙后退了一步,衣服上还是被溅上了许多茶渍。
“你说什么?”郑大人满脸震惊的问道:“福丫是谁家的嫡女?”
郑夫人也满脸的不可置信,急吼吼的问道:“征儿,这是真的吗?福丫果真是那个苏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