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根无视了这恶意满满的表现,指了指怪物:“那你要怎么处理?”
“当然是杀掉喽,毕竟这个东西只对我有利,对你们可不妙。”
张云清边说边用黑雾吞噬了九头怪物。
其实这三天里除了王胖子和关根,其他人都处于自我保护的状态,但是到底不眠不休的走了72个小时,恢复到正常状态是又困又累又饿。
所以草草的吃了一些东西,休息了一会儿,就被张云清告知他们已经身处黑灯海了。
原着小队收拾好身上的东西之后就跟着他继续往前走了。
四周开始浮现出零星的树木,它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犹如奇妙的阵法,规律地分布在这片丘陵之上。
站在丘陵之巅,他们俯瞰着连绵起伏的山势,眼前的景象已不再是零星的小树林,而是一片广袤的林区。
在这片广袤的原始丛林尽头,一座无名的雪山巍峨耸立,仿佛一位神秘的守护者,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
还有几处清澈的水潭,从地形上看,这里曾是一条奔腾的大河,如今河水已消失无踪,只留下这些水潭,它们汇聚了雪山融化的雪水,沿着山势流淌至此。
然而,这片土地的风水似乎已经遭到破坏,即使魑魅魍魉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黑灯海的黑就是黑暗笼罩之意,有东西压在龙脉之上,截断了水脉,风不调水不畅的向谈风水呢,然而截断水脉破坏风水的就是那座古墓。”
张云清望着雪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只说了这么一段。
王胖子得意洋洋地卖弄着他的知识,神神秘秘地说道:“这里曾有过七八条类似的河谷,每条河谷都藏有一个地宫或殉葬坑、陪葬坑,象征着一朵莲花。这在风水学中被称为‘水气生莲’,而莲花的根系则深植于雪山之中。”
关根满脸不信地挖苦道:“得了吧,我怀疑你在瞎扯淡。”
王胖子不以为然地回应道:“天真小同志,你这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胖爷可是摸金校尉出身,这些门道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前面的水地有一块汉白玉石碑,上面留着张家的警示,这里你们可以彻底的休息一会儿,不然咱们和送死没有区别。”
其实他们刚刚吃的东西被张云清放了一点补充体力和精神的药粉,之所以这样提醒也是为了让他们有个准备。
本着爱屋及乌的原则,所以解雨臣醒过来的时候不仅身上干干净净,甚至一点都没有觉得疲惫。
小草偏心的厉害,毕竟小花和他哥是同一个人,他可舍不得人受伤或者难受。
没办法,兄宝弟就是这样。
即便是黑瞎子和闷油瓶醒过来的时候身上都带了一点污渍,唯独关根是真真实实的被幻觉折腾了一次。
天空逐渐变得昏暗,突然间,远方出现了几个模糊的身影。
在这种环境中,显然不可能是活人的踪迹,在场的所有人都提高了警觉。
随着队伍继续前行,空气中烧焦的气味和腐烂尸体的恶臭愈发浓烈,让人难以忍受。
终于,他们来到了那些身影前,才震惊地发现它们竟然全都被烧成了焦炭。
其中不仅有人类的残骸,还有一些破碎的陶俑。
继续往前探索,在水源边又发现了类似被焚烧过的尸体,但都无一例外的被黑雾给吞噬了。
天空之上再次出现了三颗北斗星,他们现在所处的地形应该是荷花的区域,他们目标明确的来到了那块汉白玉石碑前。
这里就已经是踏入张家人认为的极其危险的区域了。
石碑标记是张家人留给后人的警示,设立的位置非常有讲究。
“有人来了。”闷油瓶皱着眉道,“大概二十几个人。”
关根看到那群人之后,脸色都变了,“这是北宋皇子府十三军的人,我们之前在张家古楼遇到的姜四望就是皇子府十三军的后人。”
不用关根说清楚也知道,这群人是他们的敌人。
毕竟姜四望早让张云清给杀了。
皇子府十三军,就是北宋时期官方的倒斗队伍,属于风格独特,人数极多的骑兵。
姜四望当时手里那两圆球好像就是令牌来着,但是人都被黑雾吞了,如今那两个圆球早就找不到了。
“张先生,我们来接你和你的朋友去营地休息的。”为首的大高个对着张云清道。
众人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四周挂着古老铜镜,带着萨满教特殊图案的帐篷处。
铜镜,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姜四望还讲过黑瞎子背出来的女尸身上插了一面小铜镜进来了。
难道那口井里的尸体是来自这里的么。
张云清懒得纠结这些,他来这里完全是是因为齐羽,要不是给出了承诺,他早不撂挑子了。
大高个为张云清和沉默寡言的闷油瓶倒上热腾腾的茶水,开始讲述那铜镜的神奇功效。
他娓娓道来:“借助这些铜镜,我们能够洞察草原上的脏东西。我们每人都配备一面铜镜,下斗的释藏将它们装在胸前与肩头,一旦邪祟之物现身,即刻便会被察觉。”
“在我的队伍中,唯有立下非凡功勋者方能获得这铜镜的殊荣。恕我直言,其实你们应该准备的再充分些,再来这里的。”
然而,尽管解释得如此详尽,倾听的众人却面无表情,似乎并未入耳。
没办法,任谁遇上二十多个没有影子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