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菲立马拽住了她的胳膊。

    “今儿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你别想跑!”

    苏念念连忙用巧劲儿推开姜晓菲,同时挡在柳桃的面前,义正言辞道:“姜队长,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次出行由我负责,哪怕你是队长,都管不到二队的头上来。

    再者,柳桃同志负责这次的舞蹈编纂,你最好不要刺激她的情绪,私事何必拿到现在来闹,退一万步来说,哪怕真有男女问题,你该去问的都是顾副团长,而非是我们。”

    这次的出行是姜晓菲求了很久才得来的机会。

    她咬了咬牙,最终狠狠剐了柳桃一眼。

    “你给我等着,等回了宁县,最好给我交代清楚!”

    姜晓菲微抬下巴,整理了下衣裳后离开,等确定人走后,柳桃立马动作利索的把车厢门给关上,随后眼神复杂的看向苏念念:“念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哥和顾副团长,或者说你和顾副团长是否……是否有不正当的关系?”

    愈是光鲜亮丽的人愈复杂,柳桃自小住在筒子楼里,什么稀奇事都见过,但她没想到,这种事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家好姐妹身上,姜晓菲说的没错,事一旦捅出去,脱下这身军装都是轻的,重则去蹲篱笆,对方选择私下解决,完全是为了顾知野考虑,否则一封举报信上团部,两个人都得完!

    苏念念和顾知野,怎么看都不像会有交集的,但细想,很多事情却经不起推敲,一时间,她心乱如麻。

    “没事。”苏念念握住了好友的手,在对方担忧的眼神中揭露了事实:“他就是我那乡下未婚夫。”

    “……”

    “准确的来说,他是我丈夫,当初进文工团时,结婚报告还没批下来,所以,团部一直以为我是未婚,我们俩老家虽不是一个地方的,但定过娃娃亲。

    至于我哥,他来了宁城后就住在部队的家属院,也就是顾知野的家,团里有规定,未经提干不能结婚,我不想坏了规矩,同时,我也不愿意被人指指点点,说是走后门,你知道的,我……”

    苏念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桃捂住了嘴。

    后者一脸震惊,“念念,你做的没错,以后这些话不要随便说出来,团里对你分外倚重,如果你和顾副团长的婚姻关系在此刻暴露,大家容易混淆你的努力,何况姜晓菲是个脑残粉,她要是知道你是顾副团长的家属,只怕后患无穷,这个秘密我就当没听过。”

    “不是秘密,在老家办过酒了,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柳桃一想起前几次和顾知野的偶遇,瞬间觉得精神百倍,她从紧张中回神,立马揶揄的撞了撞好友的肩膀。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你提干了!”

    苏念念微怔,弯了弯眼眸,不易察觉的笑意闪过。

    ……

    与此同时,

    因连日来的购物和学习掏空了口袋的陈年年正在邮局排队打电话。

    都说狡兔三窟,所以,在心安理得的花光了救命钱、而工资还没下发时,她直接把电话拨去了陈父陈母被下放的村落,可怜的陈母还以为女儿是关心他们,谁知道三言两语后,陈年年直接道明来意。

    “妈,俺和靳川已经在宁城安定下来了,他不冷不热的,没说退婚,但把俺当小孩看待,还拐弯抹角的说俺穿的都是丑衣裳,你当初留下的那些钱俺都花在了刀刃上,把自个儿拾掇得漂漂亮亮的,可钱用光了,连吃饭都是问题,靳川不管俺,你还有其他的办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