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这会儿脑袋发懵发胀,他是真的老了吗?
前晚的骚乱很快就被镇压,他自以为已经控制了所有局面。
哪曾想过还有这么多人隐在宫里,寻机再行事。
他自以为傲,最为安全的皇宫,已经是最危险之地了吗?
宋时玥看景仁帝久久不语,担心他会不满顾玉宸的擅作主张。
“父皇,事急从权。玉宸没有半点不敬之意。”
顾玉宸暗暗高兴宋时玥为他担心,皇后却像是发现了可以打压他们夫妻的机会。
“皇上,您看到了,顾大人再次滥用尚方宝剑,完全违背了您所赋予他的职能,必须治他的罪。”
宋时玥顿时又被气到了,这个皇后可不要脸,忘了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时刻准备着陷害别人。
顾玉宸对她转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景仁帝回过神来,“让朕治顾卿的罪,他有什么罪?”
他对皇后嗤笑道:“倒是皇后应该好好解释一下,后宫之中怎么会有这么多逆贼?”
后宫可是由皇后主理的,前晚出了事,整个皇宫都严加排查。
为何在后宫之中还能隐藏这么多的逆贼?
不是主事者掌管不力,就是主事者内外勾结。
“宫里有贼人混入,臣妾怎么会知晓?又怎么能够分辨的出。”
皇后极力辩解,景仁帝大怒。
“怎么分辨?你掌管后宫,各宫都分派的什么人?没有记录吗?”
景仁帝站起身,逼近皇后,盯着她的眼,愤怒的喊道:
“你给湘嫔分配的那几个人,如何解释?”
“那是、是内务府分的。与臣妾……”
“与你无关吗?”
景仁帝抬手掐住皇后的下巴,“内务府分配,你不需要过目吗?什么时候,中宫可以不履行自己的职责了?那凤印是不是也不该留在你手中了?”
皇后虚脱的往下滑,景仁帝就是松开了手,在她的下巴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
曹妃等人吓得脸色苍白,趴伏在地,不敢言语,不敢抬头。
湘嫔解气的看向自己的这些姐妹们。
想独善其身,怎么可能?
“皇上,据臣妾所知,各宫都有新分配去的护卫和宫人。可得好好查一查,别被贼人钻了空子。”
景仁帝冷哼一声,对湘嫔的小心思心知肚明。
但她说的话,也的确是他正在担忧的事儿。
宋时玥都替景仁帝头痛,事儿可真多。
景仁帝对福公公说道:“福旺你带人亲自去查,一个宫一个宫的查。”
福旺领命仓促而去。景仁帝又命人将所有大臣,宣召到太和殿候命。
“顾卿,长春宫的那些宫人,何时可以问话?”
“回皇上现在便可,只是他们身体虚弱,需要抬进来。”
“准!宣长春宫护卫主管……”
景仁帝横了心,今天一定要将所有事情弄个明明白白。
皇后面如土色,脑子里还在拼命的想着怎样辩解,希望能想出让自己抽身的理由。
可是随着长春宫的宫人们被陆续宣召,她的希望逐渐的灭亡。
“皇上,皇后娘娘驾临长春宫,属下们未及防备,便被迷晕……”
“皇上,您要为奴才们做主,……”
“皇上,奴婢们……”
长春宫的宫人们是被分批审问的,有大胆指认的,有痛哭流涕的。
所有人都口径一致,全部指认,是皇后带着人来,长春宫的宫人们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她身边的侍女,挥洒的药粉迷晕了。
宋时玥亲自上前搜查那个侍女,在她的怀里和袖袋儿里发现了不同的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