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曹妃他们要考虑如何解释。

    只看楚王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可知晓,顾玉宸所言非虚。

    虽然有赵老爷子带着,宋正宜进宫门时还是被拦住了。

    多亏了刘大人上前多说了一句,他才顺利的进了宫。

    “今日盘查如此之严,可见与昨日提到的前朝余孽有关。”

    赵迁提醒儿子们和宋正宜,“待会儿在朝堂上,少说多听,见机行事。”

    “是!”

    宋正宜和两位舅舅同时轻声的应承。

    大理寺卿走在刘大人身后悄悄的问,“刘大人看上去一宿没睡,昨晚的天牢里很热闹吗?”

    “哼!蔡大人,您的精神也不大好啊。”

    大理寺卿蔡弘昨日抢了先机去外面调查,本以为是个轻松的差事,哪知查了一宿都没有追到曹凡一家的踪迹。

    他们好像就地凭空消失了。

    可这样的说辞皇上怎么肯相信?只能是说他办事不力。

    “刘大人,咱们彼此彼此,大家的差事都不好做。”

    蔡弘苦笑一下,正好看到田大人探究的眼神。

    “还是御史台舒服啊。”

    刘大人清冷的说道:“蔡大人羡慕的早了。”

    “刘大人此言何意?难道假宋尧的事儿还能怨到御史台。”

    “那是当然,督察院御史台有监察百官之责,他们竟然没有发现宋尧被人顶替,更没有发现曹凡是前朝余孽安插在朝堂的暗桩。”

    刘大人看到了田大人藏在眼底的疲惫和紧张。

    “田大人昨晚估计也是不好睡啊。”

    两人同时叹口气,可以预见,假宋尧一事,只是个开端。

    事情会越闹越大,直至前朝余孽被消灭殆尽。

    大楚建朝两百年的时间,前朝余孽仍然如此活跃。

    这将会是一场盛大的、艰难的博弈。

    金銮殿上,景仁帝阴沉着一张脸。

    “昨日之事,众卿都听说了吧。”

    殿下的文武百官,无一人敢出声。

    景仁帝将所有官员扫视一圈,“曹凡不等朕宣见,便闻风而逃,明显的做贼心虚。”

    有不少官员悄悄的垂下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坐在高位上的景仁帝岂能看不到?

    “众卿当中与曹凡关系密切的大有人在,尔等没有话说吗?”

    心虚的人将腰身弯的更低,心里没鬼的人挺直了胸膛,抬起了头。

    这么一来,更是让景仁帝一目了然。

    “吏部左侍郎,你可是曹凡最得力的属下,他的一举一动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吏部左侍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微臣只是听令办事,并没有揣测上官的意图,从不知道曹凡会是前朝余孽。皇上明察。”

    又有几人跪趴在地,“皇上明察,我等皆被蒙在鼓里。”

    “哼!朕当然要查,你们当中定会有他的朋党。”

    景仁帝释放了一波威压,没有让那些跪倒在地的人起身。

    而是对刘大人和大理寺卿问道:“刘卿、蔡卿,你们可有查到什么?”

    大理寺卿蔡弘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禀皇上,臣查了一宿,没有发现曹凡,及其家眷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景仁帝瞪眼,“什么叫没有蛛丝马迹?”

    一大家子二三百号人,不可能不留下半点儿逃跑的痕迹。

    “回皇上,京城四处城门并没有人发现曹家人出城,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混账!那么多人,难道不能化整为零,混出城去吗?”

    骂完,景仁帝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时间太短了!

    从曹凡得知消息,到安排家眷逃离是需要时间和过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