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的假的,只要是对当朝不满的,都会集结到一起,共谋大业。

    顾玉宸蹙眉,“外祖是说,有人要推翻朝廷?”

    十多年前,那些人就开始预谋了吗?或者更久。

    所以,沈家人是他们的挡路牌,才遭了毒手?

    “老夫只知道,这个前朝的专属部门,早已在前朝灭亡之时便被解散了,不该再存在。”

    赵迁指了指腰牌上的花纹,“这是一朵完整的花朵图形,代表了拥有他的人身份很高。不仅是在组织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前朝皇室也是相当高的身份。”

    “就算他是亲王,也活不到现在了呀。”

    宋时玥不认为已经灭亡的皇室身份能够传承两百年。

    就算是本人,也不可能活过百岁。

    顾玉宸的想法不同,“也许这个铜牌的持有人,正是那个地位高贵者的传人。而且没过五代。”

    大楚朝建立两百零五年,十几年前,他的第五代孙也不过半百。

    “照你的算法,他的孙子说不定还活着呢。”

    这样的时代,有一个百岁老人可能吗?

    顾玉宸也觉得玄幻,只好说道,“也许是继承了他的思想。”

    这是最有可能的,执念传了一代又一代。

    “就不知道,他们现在的规模有多大?”

    赵迁不出声,静静的听着两个小的分析。

    顾玉宸想了想,“他们的规模应该不大,而且他们的势力在削弱。”

    否则不会在十多年前出现,犹如昙花一现。

    也许他们现在沦为了别人的走狗,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剑。

    “说来说去,景仁帝的地位还是有人窥视了。而那个虎视眈眈的人却不一定是他的儿子们。”

    宋时玥说完,赵迁露出赞赏的笑容,心中又叹息。

    可惜是个女娃。

    不然,拼尽全力,也要为她争取广平侯的爵位。

    不过,正宜也不错。

    广平侯府有这兄妹俩,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只是,太便宜宋尧了。

    宋时玥还想和顾玉宸讨论什么,突然察觉有人靠近,脚步鬼祟。

    “外祖,您就帮我在金条上刻幅山水图嘛!”

    她突然提高了嗓门,还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让赵迁和顾玉宸明白有人在偷听。

    “臭丫头,你以为外祖有多大本事?”

    宋时玥拍马屁,“我以为外祖的本事大着呢。”

    “在纸上画两笔还行,让老夫给你在金砖上面刻画?你应该找金匠。”

    赵迁顺着宋时玥的话,还真的在桌上铺开纸张,画了两笔。

    顾玉宸将铜牌收起,从袖兜里拿出一块儿真的金条。

    “子宜,你找外祖吗?干嘛不进去?”

    宋正宜的声音里有质疑,子宜的步态和动作,像是在偷听。

    宋子宜差点摔倒,他好不容易支开外祖的随侍,刚躲到窗下,听到什么金砖做画?就被大哥发现。

    “我……”

    宋子宜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书房的门打开了,宋时玥阴沉着脸站在中间。

    “宋子宜,原本以为你只是觉得母亲对不起你,心怀不满。没想到你根本就是品德有问题,竟然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我才没有,是你们先鬼鬼祟祟的。”

    “我们求外祖帮忙作画,哪里需要遮遮掩掩的,你哪只眼看到我们鬼祟了?”

    宋子宜自知理亏,强词夺理道;“我两只眼都看到了,不然怎么会跟着你们来这里探查。”

    “探查?就你?”

    宋时玥嗤笑,“还是先去瞧瞧郎中,你的眼神有问题,脑子更不灵光。”

    宋子宜被骂,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