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传来刘肆的声音,“深更半夜的跑人家府里,还叫什么知礼?”

    “怎么?你对本夫人的话有意见?”

    “没,少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少夫人说的都对。”

    “哼!”

    宋时玥关上房门,向顾玉宸问询他的计划。

    院子外面发出一阵闷响,刘肆抱着头蹲在角落,月光下,他的脸上一片青肿。

    “你个憨货,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刘伍不满的再敲他脑门一记。

    许朗和计成拍拍他的肩。

    许朗蹲到刘肆身旁,“你也想体验一下人中白、金汁……”

    刘肆捂住嘴拼命摇头。

    “以前不觉得你话多,自从有了少夫人,你很活跃啊!”

    “不多多表现,怎么请少夫人说门好亲事。”

    刘肆突然的话,引得许朗几人愣怔片刻。

    “哟吼!”刘伍猛地拍向他后背。

    “没看出来,这个憨憨,心有丘壑。”

    “哼!有屁的丘壑,一堆草根。”

    许朗戳戳刘肆的脑门,“想表现,不该奉承吗?你怎么质疑少夫人的意思?”

    “那、那不是口快吗?”

    “你的口快,差点让少夫人不痛快。”

    许朗可不敢招惹宋时玥,一不高兴,少夫人就会让你吃污坨坨还不自知。

    今日回府的路上,许新掉下了车,他被派回侯府观察。

    他对宋燕舞的遭遇终生难忘。

    弟兄们知道后,都对少夫人增加了几分敬意。

    刘肆这个憨憨竟然还想质疑少夫人的话,活的太舒坦了。

    刘肆知道自己冲动了,后半夜窝在角落再不敢出声。

    哪怕赵开再次翻了进来,他也当没看见。

    宋时玥一直在等宋正宜的回复,现在得到肯定,困顿的打了个哈欠。

    关上房门之际,她嘟囔了一句,“顾玉宸,你的护卫们太不敬业了,进来人都不吱一声。”

    墙头、房顶的几人差点摔下来,角落的刘肆张张嘴想要吱一声,最终艰难地忍住。

    许新看他憋了回去,狠狠地松了口气。

    这晚再无动静。

    翌日,宋时玥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行使了当家主母的权利。

    她一早就命人将后花园,人工湖旁边的一座院子打扫干净。

    对外的说法是,她要将这里做药房。

    这里距瑞枫院不远,一条鹅卵石小路直接就能到达。

    关键是隐蔽。就连顾府的仆从都很少走这条路。

    这对宋时玥来说方便许多,小院门一关,没有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顾家的仆人很守规矩,少夫人不让随便靠近,就没人靠近。

    达叔亲自带着刘伍往里面放了一应用具。

    刘肆委屈的看着他们忙碌,不就是自己昨晚不该出声的时候出声,该出声的时候憋着了吗?

    怎么都嫌弃他了,他做错了什么?

    ……

    广平侯府,赵老夫人一大早就冲进了宋尧昨晚休憩的院子。

    “宋尧,你个薄情寡义之人,给老身滚出来。”

    宋尧今日休沐,特意睡到了陈姨娘的房中。

    本想睡个懒觉,被丈母娘打搅了。

    有些迷糊的出了房间,“宋尧见过岳母大人。院子冷,请岳母堂屋就坐。”

    赵老夫人挥起鸠杖打了过去,“竟敢在妾室的院子里招待老身。”

    还在半梦半醒的宋尧感到一阵强风迎面而来,顿时一个激灵,险险的躲过。

    “岳母息怒,是女婿的错,实在是睡得迷糊。请岳母原谅这个,这就请去前厅。”

    “哼!老身才不会原谅你。”

    赵老夫人再次挥起鸠杖又要打,被赶来的宋老夫人拦下。

    “赵王氏,谁准你一大早的来我侯府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