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博炎拧眉,接过男子手里的坠子,是他送给萧珊的。
奇怪,萧珊是怎么摘下来的?
直到封博炎发现了链子的接口处有被磨损过的好几处痕迹,才知道是人为破坏。
她已经做到这么绝了吗?
此时封博炎眼里的悲痛没有人能懂,稍后,他才开口问道“哪里找到的?”语气充满着悲伤。
“在太……在她的雪纺裙摆上挂住了。”黑衣男子指了指那女子的裙摆。
那么就解释通了,虽然此时早已认不出萧珊的模样,但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萧珊,就是他老婆!
已经没了,他再怎么追悔都没有用了。
“把她送回国内。”封博炎站起身,天旋地转的,不,他不相信萧珊就这么离开他了,不可以!才没迈出几步,整个人就轰然倒地。
“封总,封总!”周围的几个黑衣男子围上前,呼唤着封博炎。
当封博炎醒来时,人已经在国内医院的高级病房内。
“博炎,你醒啦?”封母红肿着双眼坐在病床旁边。
封博炎迟疑了片刻,终于回神,想起了种种,说道“妈,我昏迷多久了?”
“两天,我都要担心死了!”封母很着急,现在所有事情都乱成了一锅粥,封博炎一倒下,家里的顶梁柱好像就塌了一般,虽然还有封父,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两天!?封博炎立马坐起身子,吓了封母一跳。
“妈,萧珊呢?啊?”封博炎说着,掀开被子,一边拔下手背上的点滴针头,喊着要出院。
封母赶紧走上前去拦下他,泪水溢满眼眶,她也不知道萧珊怎么就想不开了,现在真成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博炎,冷静冷静,珊儿她已经死了,你冷静一下。”话落,抱着儿子痛哭起来。
待封博炎的情绪稍微平静后,封母再度开口“博炎,妈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你要答应我,千万不可以想不开好吗?你想想家里还有沛霖等着你回去呢!你不能让他失去妈妈又……”封母说的上气不接下气,祈求的看着封博炎。
久久,封博炎木纳的点点头,算是答应封母了。
办完出院手续,封母带着封博炎回到家,还没坐下,就问“萧珊人呢?”
封父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无力地开口到“送去殡葬馆了,现在过去吧。”
“那延延……”封母担心的问道。
“爱丽丝今天过来了,我让她带走了。”封父说完,封母这才放心下来。
但是封博炎的心里却是痛的无法呼吸,因为这些谣言,把他的老婆给弄没了,但又无济于事,当初他为什么不把视频给黑掉?为什么?封博炎不停的在心里问自己,整个人都恍恍惚惚。
车上,封父看着一副颓废模样的儿子,问道“能否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封博炎深吸一口气,才娓娓道来“因为一些照片和视频。”
“嗯?”封父没明白。
封母却说“就是我给你看过的,那些无聊的吃瓜群众把它po到网上,底下就冒出了各种声音,然后……”
“然后萧珊才会觉得我爱上了别人,然后她才会留下一封信,然后她才会丢下我和孩子跳海,她是个狠心的女人,为了爱而自私的女人。”封博炎说了好几个然后,满腔的积火无处可发。
“萧珊不是这样的人。”封父说的跟笃定,儿子口中的萧珊不是他眼里的萧珊,她不可能脆弱到这种地步。
“我也觉得她没死…她没有离开我,只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来到了殡葬馆。
“封老先生,封老太太,封总里面请。”侍者上前引路。
“博炎,你打算什么时候安置好萧珊?”封母小心翼翼的问,在这件事上,她要做心里封博炎的意愿。
“不办事,就这样简单。”他不想弄得人尽皆知,这样,所有的人都会以为萧珊死了,但是他不相信。
封母也不勉强,道“那就不办,听你的。”
三天后,等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后,封博炎又开始了疯狂的工作,整日沉浸在工作中,让自己忘记伤痛。
封博炎在冥冥中是不愿意接受萧珊的死,留在德国的人也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消息,他只能靠着工作、应酬来麻醉自己。
封家一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就连封沛霖似乎也感知到什么,没有了昔日的活泼,总是闷闷不乐,不哭不闹,分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又过半个月,付白依在封家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爱丽丝。
她就像一个良母一般,怀里抱着沛霖,周身充满着母性光辉,不由让付白依看呆了。
尴尬的和爱丽丝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爱丽丝也没想到会在封家看到付白依,心里划过一丝喜悦,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其实,封博炎从第一眼看到付白依就看出了猫腻。
首先是爱丽丝耳后的纹身字母“FBY”,显然和他同一个,其次,付白依右手无名指上的Alice也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他还在午征的调查基础上再深入查过,付白依是知名纹身师,只不过用的都是艺名,也就是纹身界的净山大师。
封博炎也猜透了付白依的意图,他爱着爱丽丝,所以这突然冒出头的艾利集团也是花了付白依毕生的心血。
他不会为难这个比自己小的男人,相反,他在一步步的帮他,帮他爬到顶层,就像此时此刻。
付白依来到封博炎书房,然后一本正经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和封博炎从一开始的合作,就没想过走到这一步,对面的男人并没有给他使绊子,反而是在和他铺路,扩张人脉,这就是他最不解的地方。
封博炎轻笑,萧珊已经离开他二十二天了,每一天他似乎都参透了人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