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俞手中握着某样东西,从座上起身。
沈冉流妤这一边正在大量使用愈疗符。
“沈冉,下一轮那个言木亦恐怕是最难敌的对手。”
“我知道,得想办法拉拢他。”
“看他那般模样,对许安如此,我们是说不动的。”
“流妤,你想得伏霜琴吗?”沈冉边疗愈边试探的问道。
“我只想拜禹师兄为师。”说道禹师兄流妤闪亮的眼眸像极了繁星。
沈冉收回符纸,和颜悦色的说道:“那我们只需合力解决他们其中一人就行,我的目的是拜竹师兄为师并且拿到伏霜琴,我们不是敌人。”
流妤闭眼感受疗愈气息,她并不想答应沈冉,但若不与她为友,恐怕多生事端。
“好,我先去寻一下我爹。”
“嗯。”
流妤起身,走出西院门,却瞧见竹俞一身白袍,径直走向院内。
竹师兄?竹师兄来西院作何?
“离阳郡主,可需要我相助?”
沈冉抬眸,“竹师兄?”
竹俞上前,“郡主,下一轮考核你可有把握?”
“言公子有些难敌,许小姐出剑极快。”
“我知道郡主需得伏霜琴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特来相助。”
沈冉停下手中的治疗,疑虑的询问道:“竹师兄这话……可是有何办法?”
“这个,在抚幻音琴时可对许小姐使用,可暂时封印灵根内力武功。”竹俞摊手,将药包递上。
沈冉虽面对此举困惑不已,但还是伸手接过,“竹师兄为何帮我?”
竹俞转身,“利益至上。”
他用沈冉所说过的话回答沈冉,沈冉捏紧药包,孤傲的微抬起头看着竹俞离去的背影。
“好一个,利益至上。”
流妤在角落窥到了全程,她扯紧衣角只觉人心难测。
沈冉看了看药包,她疑惑。
为何他让我对许安下手?可是,对付言木亦不是更好吗,手无寸铁的人留到最后那岂不是更轻而易举。
她露出一抹复杂的笑意。
很快,第三轮考核即将开始。
“最后一轮考核,四人解掉生死线,掉下武斗台或站不起来视为落败,最后胜出的一人便可获得神器——伏霜琴。”
这一轮,四人皆是白衣,家眷们呼声最高的是沈冉。
夏夫人朝许安挥了挥手,许安侧头也伸手挥了去。
泽安的眼中许安就占了全部,他的视线永远随着她。
许安虽离泽安很远,但是她知道泽安一定在看着自己,她蹦起来朝泽安努力挥手。
泽安瞧见,不露神色的挥手示意回去。
紧接着,江老爷说道:“安安真是变了啊,长大了。”
“是啊。”
许久未开口的文远侯转头笑道:“夏侯夫人,今日一见许小姐和传闻中相差甚大,果然谣言就是谣言啊。”
夏夫人眼含笑意,温柔道:“我们家安安今日看来可以打破谣言了。”
“这你们得多感激言公子啊,要不是有言公子许小姐恐怕早就在下面待着了。”
安阳夫人逮到一句话就钻牛角尖。
夏文渊立刻回道:“这样说,那你们也得多谢郡主啊,知道安阳夫人看的急,让苏漾小姐早点下去休息了。”
安阳夫人拍桌:“你!夏侯夫人!贵公子竟敢如此和我谈话,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江老爷本笑着,听安阳夫人这一说,他扭头冷色回道:“安阳夫人息怒啊,我们家文渊就是护他姐姐,您那么说,难免会让人乱想嘛。”
“你们!”
安阳夫人没敢多说什么,江老爷可是皇上的挚友,换谁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回到武斗台上,沈冉坐下手轻抚琴,笑里藏刀一般道:“许小姐,言公子,这一轮恐怕下手会重些,两位勿见怪。”
许安想到她背刺自己,就冷着脸,不想多跟她废话。
言木亦则是假模假样的气道:“无碍。”
流妤的目光一直望着许安,她的内心忐忑纠结。
“出招吧,两位。”许安做了很多心理准备,蓄势准备面对这一刻。
不由得,许安朝竹俞的方向望去。
如果,我赢了。
你会愿意收我为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