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星凉一夜没睡。
手机一直在疯狂震动,都是一群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人。
男的一边骂她拜金,一边又在相互打听她是个什么价。
女的一边骂她舔狗,一边又恨不得取而代之换自己来。
她知道这个圈子里有人开了个盘,赌她能在贺承乾身边赖到什么时候,这些人都不敢去烦贺承乾,所以跑过来用信息轰炸她。
颜星凉收拾着久未住人的小房子,这处落脚的地方她买了有五六年,因为是搬迁房,位置比较偏,当时入手的价格相对于其他同等大小的房子来说很便宜,她也只能买得起这个。
算是终于有了个属于自己的落脚处,不担心被人赶出去都没地儿去。
她很少过来住,装修断断续续的弄了两年多,屋子里没什么家具,只有几件生活必须品,洗衣机和烘干机还是前段时间才买回来的,厨房里只装了热水器,冰箱还没来得及买……
哦对了,也没有床,不过好在有沙发,就是有点脏。
直到手机自动关机,屋子里才安静下来。
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调整状态,想打扫房间转移下注意力,才发现扫把和拖把都没有,找了件棉质的衣服,跪着擦完了地板,擦了三遍,浅色的地板都在反着光。
颜星凉跪坐着苦笑,贺承乾又不会来这里,她干嘛还要按照着他的标准打扫。
起身拆掉了沙发套,塞进洗衣机才发现没有洗衣液。
还真的是要啥啥没有,倒贴的人贱如狗。
天亮之后,一切重来。
颜星凉到公司很早,毕竟住的地方距离这边不近,担心打车遇上上班高峰期,不如提前出发。
然后就用力过猛来得太早了。
“呦!今天竟然还能来上班!”
颜星凉起身迎来了第一个要近距离看笑话的,这女人平时八百年都不来一次公司,今天竟然也能准时上班。
“傅总好。”
傅玲笑呵呵的对着颜星凉勾勾手指,挥手赶走了追着她汇报工作的助理。
“苍蝇似的烦人,那么蠢的综艺节目,也不知道是哪些傻逼策划搞出来的东西!还想让我投钱,投他妈的头!”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傅玲每次过来都会坐在里面大骂特骂那些让她亏钱或者想让她亏钱的人。
不过这次很克制的点到为止,因为主要注意力都在颜星凉的身上。
“今天的妆这么厚啊!这就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了,哭了一晚上?”
颜星凉知道她想打听什么,也没什么好忸怩的,被人赶走了就是赶走了。
“搬家呢,自己房子很久没住,打扫了一晚上。”
傅玲笑着挑眉,拎起自己的小水壶浇着那几棵快要干死的小桃树。
“真的分了?”
又不是什么正经的男女朋友关系,怎么有资格谈分不分!
“我和贺承乾是什么情况,外面的人不知道,您还不清楚吗?”
傅玲的母亲和颜星月的母亲是一母同胞,按照这个关系,她厚着脸皮还能喊这位顶头老板一声表姐。
可傅玲和颜星月自小就不对付,相互看不上眼,表姐妹两个像斗鸡一样针锋相对,所以她才能讨巧的在傅氏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里谋生活。
“啧!这算着时间,你在贺承乾身边也有个七八十来年光景了,怎么能这么的没用!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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