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百里玄澈?神域的神君只有一个,那就是百里玄胤!”水泽要替自己的主人正名,百里玄澈那等弑兄夺位之人,岂能是他的主人!
“噢?待我修炼成龙,成功渡劫回到妖域,我再和他一争高下。”澜说完就离开了阿金的鸟背。
临走前还看了萧厌离好几眼,他看上的女人果然是个抢手的,竟然已经被那位看上了,不过没关系,待他化身成龙前往天外三域,届时再看。
只是他现在还是鲛人,还没有能力与神域的百里玄胤一战,万一惹恼了他,真把自己老父亲杀了怎么办。
随着澜的离开,那些低等人鱼也慢慢消失了。
滞空术也在这个时候消失,阿金的躯体也能正常活动了。
“这种血脉压制当真是恐怖,虽然那东西还是个鲛,但是给阿金的压迫感还是一分不减。”阿金有些后怕道。
她在这天武大陆可以横着走,但要真去了妖域,她还真有些横不起来。
萧厌离摸了摸阿金的脑袋安慰着,水泽突然道:“上次那鲛人乱亲,主人就很想亲自去扒了他的皮。”
“百里玄胤他怎么样了?”萧厌离问道。
“主人率领旧部从葬仙渊杀回神都,百里玄澈和千秋符姬率领剩下的人逃出了神都,目前主人不得不镇守神都,重建自己的势力,以防那老妖婆卷土重来。”水泽道,“说起来主人能杀回去,也亏苍将军苦心经营旧部,朝中势力好在还有一部分心系神君。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十八黑袍卫似乎很大一部分没有在神都。”
“也就是银叶和银恺他们,你知道的,银叶已经被你杀了。”
萧厌离点头,想必若是十八黑袍卫都在神都,百里玄胤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杀回去。
看来千秋符姬安排在天武大陆的任务似乎更重要,重要到出动十八黑袍卫。
不行,她去中州大陆之前要先回一趟倾安城,她一定要先除掉武殿殿主公输引。
“厌离,可有受伤?那男人是谁啊?”她刚落地,君羡之就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凑到萧厌离面前左看看右看看。
方才他们距离太远,没听清楚他俩在天上说了什么,只能看见那个男人行为举止实在放浪,竟然扒下衣服凑到厌离跟前。
这是什么不知廉耻的男人!
倾安城有个绿茶谢落岑,这乾州竟然不知何时蹦出来个当众扒衣服的妖艳男人。
“他是我此前救过的一只鲛人,这些鱼怪都是因为吃了鲛人肉变异的。”萧厌离简单说了一下。
她哪里知晓君羡之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救治伤员,他们这边被咬上变异的也有不少,现在都只能被澜带回东海。
“那我们先回营帐,看看如何安排接下来的事情。”杜云蔚点了点头。
一行人回到军营,这寒冬腊月的,物资十分匮乏。
这一个多月的连续行军,让将士们都身心疲惫,十万大军的吃穿用度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可这过冬的粮草却迟迟没有运送过来的动静,这让君天宇心头焦急万分。
他们出征本就只带了玄甲军,先行的粮草也是按玄甲军的份额准备的。
主要是嘉禾关的十万大军,过冬的粮草和棉衣按理说在十月份就应该送来,如今却迟迟未有动静。
如今将士们穿的都还是往年的旧棉衣,如何扛得住这个冬天。
“还是因为我们的武师太少了,回去之后我定要好好培养流云的武师队伍。”君天宇在营帐内不停地摇头道,“那北冥翼便是拿高官厚禄吸引了不少高手,不管对方出处,只要是大武师,他都纳入麾下。”
“虽然我不喜北冥翼的作风,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成大事不拘小节的狠人。”
若非是在萧厌离面前,他是万万不会袒露自己的心声,他身为将帅,不能在自己的将士面前露怯。
这营帐之内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他也只能在这个时候放松一下神经,不过有一个人例外,他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自顾自喝茶的男人,并未多说什么,这个人是萧厌离带来的,应该是可以相信的。
见他实在忧心,萧厌离开口道:“粮草和棉衣的话倒不是什么大事,天机阁有钱,我让苍珏帮我们购买一些,先撑过这个冬天再说。”
坐在一旁的苍珏抬头,手中的茶杯停在空中,一双紫色的眸子带着几分诧异看向萧厌离。
“我?出钱?”
“不然?不是你说的将天机阁交与我?”萧厌离侧眸问道。
苍珏瘪了瘪嘴,确实是他说过的话,但那个时候他以为萧厌离这种人物应该是要天机阁的信息,谁知道竟然要钱。
而且还是十万将士的吃穿用度!
十万将士啊!
细细一想,天机阁一条消息五十金叶子,而这些将士一人一月也才一片金叶子,算上棉衣棉裤棉被等等物资,大概也就两三片金叶子吧。
好像也没多少。
苍珏原本惊愕的脸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带着和煦的笑容道;“放心放心,很快便能送到,不就是十万将士嘛。”
得了天机阁阁主的一句话,君天宇的脸色瞬间好了起来。
他感激地看向萧厌离,她当真是流云国的福星啊。
苍珏:明明是我出的钱!
“倾安城粮草迟迟未动,难不成是户部扣下了?还是说?”杜云蔚突然说道,“按往年十月份就应该护送的粮草,现如今都到一月份了,朝中怎么也要送点东西过来吧,倾安城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她的话瞬间惊醒在场的众人,唯有苍珏悠哉悠哉地坐在那里喝茶,这军营里的茶水还真是差劲。
仇烈绷着一张脸严肃道:“老朽已经连续上了三道折子,三个月的粮草却迟迟不来,若不是靠着春秋之时,在关内种植的粮食,我们怕是很难熬过去的,现如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
“难不成是因为户部尚书等人被处置,新上任的尚书以为粮草已经调动便没有动作?”君羡之猜测道,“也不对啊,新上任的难道不不查今年的国库开支?”
户部年底扎帐,各部门上报明年预算,按理说这么大一笔支出,新上任的尚书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