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兰瞬间闭嘴。

    温庭嵩从来不知道秦若兰还有这样的心思。

    他冷笑一声:“行走学校?你知道行走学校是什么吗?”

    秦若兰心中有些慌乱,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还能是什么,就是普通的学校呗,我都帮你问清楚了,里面也是照样上文化课,只是会增加一些体能训练,而且那个校长说了,训练出来的孩子绝对听话,像温梨这样的,进去读一年再出来绝对是好学生。”

    “闭嘴!”

    温庭嵩终于忍无可忍!

    出口打断了秦若兰的话,温庭嵩冷着一张脸:“你还亲自去问了?这才几天时间,你就容不下她了?”

    秦若兰瞬间反应过来,意识到温庭嵩这是什么意思,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秦若兰疯狂摆手,想要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温庭嵩反问道:“你才来了几天,连行走学校都打听好了!”

    秦若兰张了张嘴,只能道:“我也是为了温梨好啊,她一个从小地方出来的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城市,要是被人带坏了就好了。”

    温庭嵩气笑了:“那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秦若兰张了张口,没有傻到张口点头,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徐玉容。

    谁知道徐玉容哄着眼眶不看她。

    赔钱货!

    秦若兰心里暗骂一声,最终只能将目光看向温梨。

    心想一定是温梨告状,她只要哄一哄就好了。

    “小梨,是外婆做错了,外婆给你道歉,你就别计较这些了,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啊!”

    从始至终温梨没有说过一句话,却在秦若兰说完后瞳色瞬间冷了下去:“这就是你的为我好?”

    温梨将割破的书包丢到了秦若兰的面前。

    秦若兰低头一看,只见书包底下划破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而温梨另一只手上,出现了一个白色复杂符纹的白色货币。

    秦若兰的瞳孔一缩,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接着不大自然的表示:“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就把话给挑明了。”温梨语气很淡,她走到秦若兰的面前,眼神冰冷:“这个货币是古代草原部落的货币,但——”

    “这是死人头颅做的。”

    秦若兰猛的抬头,眼中的震惊难以言说。

    “你是想不明白我是怎么知道的?”温梨垂眼,随意道:“这东西不算是什么高级货,我见得多了,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缝在我书包里。”

    头颅货币是草原上献祭给山神的,一个头就只能做两到三枚,但献祭大多数女人且不是自愿的,死的时候怨气很大。

    而她手里这枚怨气比平常的弱一些。

    如果一直佩戴,极有可能会倒霉。

    温梨起初没有注意到,等知道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如果昨天她没有答应去吃火锅,她就不会有事,但偏偏郑轲突然问了一句,又偏偏司机刹车失灵造成了一系列的惨剧。

    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和秦若兰息息相关。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秦若兰?”温梨问。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秦若兰想都不想直接回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如果我做了,我就天打雷劈!”

    “呵!”

    温梨笑了,眼神中满是嘲讽:“这种誓言都敢说出口。”

    温梨一说完,天空中忽然咔嚓一声。

    打雷了!

    秦若兰浑身一僵,嘴唇苍白颤抖着。

    “不承认没有关系。”温言初这时候忽然道:“家里有监控,你有没有做一清二楚。”

    什么!

    秦若兰懵了!

    她完全忘记这样的豪宅厅里肯定会安装监控,那她做的这一切岂不是无所遁形?

    徐玉容看着秦若兰惨白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虽然搞不懂有什么关联,但拿这种东西出来害人,不就是想要温梨死吗?

    “妈,你疯了吗!”

    徐玉容一脸震惊地看着对方。

    她虽然觉得这个继女平时事儿多,把家里搞得一团糟,但孩子还小,有什么不能包容的。

    就算再不喜欢也不能害人啊!

    而且秦若兰这么做了,让她以后在温家怎么做人?怎么面对温家一众老小。

    “小徐,这件事不关你的事。”温梨听见徐玉容崩溃的哭声,偏着头安慰道。

    冤有头债有主,她分得清谁好谁坏。

    徐玉容听后心中十分复杂,最后干脆不再看秦若兰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秦若兰被徐玉容的眼神看的勃然大怒。

    见事情败露,她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在徐玉容的身上:“我还不是担心你,温梨回来了,还有你的地位吗,再说了我就是给她往书包里塞了点东西,难不成警察还能抓我不成!”

    秦若兰觉得承认也没什么,反正温家也不待见自己,温梨现在好好地站在她面前,温家人还能生一辈子气不成?

    这么想着,秦若兰神经瞬间放松了。

    “你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温庭嵩适时开口:“你担心的根本不是玉容,而是你自己和你那废物儿子,我给你三天时间,马上从现在住的房子搬出去,如果三天后没动静,我可以叫人帮你搬!”

    秦若兰震惊:“那是我的房子!”

    “那只是给你住的,从一开始房子就不是给你的。”温庭嵩有些庆幸从一开始就知道老婆家里都是什么样的人,因此买房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

    在秦若兰疑惑震惊的目光中,温庭嵩淡淡开口:“十年前给你们买房子时,房本上写的徐玉容。”

    什,什么?

    秦若兰瞬间觉得天塌了。

    哭了两声后,秦若兰忽然看向徐玉容,问:“我可是你妈,你的东西就是我的,难不成你真要让我和你弟弟出去租房住?”

    要是放在以前,徐玉容肯定不舍得。

    但刚才温庭嵩的话瞬间把她给点醒了。

    好像从小到大,自己母亲都在说自己是拖油瓶。

    十几岁的时候让她出去打工,后来有了钱去考大学,但因为脱离学校太久,考试分数只考了两百多分,而她妈没有一丝安慰,反倒说自己没用,还不如才四五岁的弟弟。

    可后来自己弟弟在名师辅导的情况下,仍旧只考了三百分不到。

    但秦若兰每次说起儿子都无比自豪。

    徐玉容想着,脑袋瞬间清明。

    她忽然明白,秦若兰从来不爱她,每次的好言好语只是想哄着她拿钱而已。

    而她也被这么哄着拿了几十年的钱,让他们白白享受了这么多年!

    凭什么!

    徐玉容心中愤怒,瞬间硬气起来了:“那是我的房子,凭什么给你!”

    说着,她看着温庭嵩,说:“还有我弟弟的工作也是老温找的,既然你觉得他以后能干大事,还做什么保安,以后就别做了从明天开始让他自己找工作!”

    说完,徐玉容长长的叹了口,把一切说出来痛快多了。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