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了!

    “老四,跟你好哥哥还有隐瞒?”

    见燕王迟疑的模样,秦王就知道肯定是别的原因,他背后一定有高人!

    刚才的屁话他是半句没信,继续打着感情牌。

    甚至背后还小手一挥,示意所有的藩王一起上来花花架子高处抬。

    “老四!”“四哥!”“四哥!”

    这下子,就算抛开秦王这个滚刀肉,有晋王、宁王这些人一起上,这叫燕王朱栎怎么还坚持得住。

    “好了好了!”

    “我承认,我是有高人指点!”

    燕王朱栎选择投降,不过他还保持最后一份理智。

    “不过我不能说!我只能为你们指明方向!”

    “在哪儿?”

    现场诸王眼睛都亮了。

    “皇宫,东宫。”

    “你们爱问谁就问谁,反正我是不敢张口了。”

    说完,燕王朱栎如释重负,赶紧喝了一口茶,然后直接闪人。

    ……

    “大师曾经算过一卦,说我成大业前必会遭受一道磨难,想来肯定是这一次了吧。”

    “父皇,大哥,我扛住了,就看你们了。”

    回大都准备出兵前,燕王朱栎还要去拜见一下自己的老丈人徐进。

    所以诸王在秦王带领下去皇宫时,燕王朱栎也来到了徐进府里。

    刚好,赵征也刚刚在诚意侯府喝完茶,来到这里拜访老上级。

    “拜见燕王殿下!”

    徐进正在感慨今年赵府来给他拜年的人又变了,对面赵征却突然起身,才让他注意到了自己的女婿。

    徐进本就年迈了,加上早年负伤,所以自辽东大捷,给自己的人生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后,就已经开始渐渐退隐。

    作为日月王朝的军神,一个活着的传奇,皇帝结拜兄弟,实权藩王的岳父。

    他一向最注意礼制,所以也准备起身。

    但燕王朱栎怎么敢受他的礼,赶忙上前扶住他。

    “岳父大人您就别折煞我了。”

    “君臣有别,礼制不可废。”

    徐进笑着解释给空气听,不过也没有继续坚持。

    “仪华让我给您带回了许多大都的特产……”

    “有心了,都放着吧。”

    “正好赵郎中在,我猜东瀛的消息你应该也是从赵府那里得知的吧,有计划了吗?没有计划老夫这把老骨头也能一起参谋参谋。”

    徐进看着燕王朱栎,眼里是满意的。

    现场剩余两人,自然也都知道徐进这句话的含金量。

    两人心里对东瀛本来还存在的些许忐忑,这一刻都稳了下来。

    “求岳父高见!”

    “高见算不上,打一辈子仗了,也在这上面就有点心得,老夫也不担心你能不能打得下,反倒是能不能坐得住才是问题。”

    “这方面,其实你问赵郎中应该有更好的收获。”

    徐进开口前,又将话题引到了赵征身上。

    燕王朱栎也看向了他,现任的赵府家主。

    是啊,对能不能打下东瀛,他从来没有操心过。

    能不能坐得住,才是他最操心的问题,毕竟之前没有过经验,否则他也不会要走方孝这种人物。

    “下官学问有限,只能稍微一谏。”

    赵征微微一笑:“欲成圣道,需有王道。欲成王道,需有霸道。”

    “但闻其详。”

    燕王朱栎眼前一亮,圣道、王道!那不就是他的人生理想!

    赵府为何如此懂我!

    徐进也看向了赵征,霸道,那不就是他的专业吗?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东瀛宝多国小,人心逼仄,故而有心智者不可御之为民,否有祸乱之险。”

    “但开山需人力,故下官建议,不如编丁为役、编妇为织、编老为炊,剩童可为新民,受我上国教化。”

    “若燕王殿下要更加稳妥,亦可分四族,立四岛之上,永世不得相见,如此,新业必成也!”

    啪!

    赵征说得很平静,但话里话外赤裸裸的冷意,让对面的两人全身直接都起了鸡皮疙瘩。

    徐进什么场面都见过,还能保持镇定,但燕王朱栎直接就一个手没拿稳,把杯子掉到了地上。

    “赵郎中说的不无道理,旧墙再修也是旧墙,都不如看着建起来的新墙牢靠。”

    你也是认真的?

    这叫更懂如何坐得住?

    我好像有点坐不住了。

    燕王朱栎现在有些迷茫,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劫是不是还没有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