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呀,难怪,这高门子弟家家皆有争斗,何况是赵府呢。”

    朝堂上有人皱着眉头,有人恍然大悟。

    伴随着这样的气氛堆积,赵征脚步一踏入奉天殿,就受到了所有人的注视。

    不过他半点都不慌,甚至还有兴趣与向他点头示好的人回个礼。

    “大家好,我就是赵府的新任家主,以后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

    赵府家主可以是圣人,可以是贤能,甚至可以是狂妄有知、蛮横有理!

    怎么这一个新家主与历任家主的画风完全不一样!

    怎么如此的……正常!!?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他肯定在憋一个大的!

    满朝文武,随着赵征步步向前,想到这里都纷纷默默挪开了脚步。

    砰!

    “草民叩见陛下!”

    “他跪下了!他跪下了!”

    “然后是夙夜忧叹!是夙夜忧叹!这次该轮到谁遭殃,肯定是你们刑部遭殃!这么久了,日月律都还没有编好!”

    “是你们才对!你们礼部日月大典才编多少?”

    “日月律也要收入日月大典中,你们没编好我们怎么收入?”

    “呀喝!那其他方面的典籍你们就都收入好了?都是吏部的错,对各地官员的案情详解征集情况,现在也没统计好给到我们!”

    “怎么能怪我们吏部?都是兵部的错,是他们的驿站建得太少,兵员调配过程也太过繁琐,我们总不能随便找个吏部文员护送案情卷宗吧?”

    “驿站太少?兵员调配过程繁琐?俗话说的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户部每次批钱都批的那么慢,难不成我们让兵员自己出钱?自己给自己发粮饷?耽误卫所官田收成又怎么办?”

    “你你你!你们兵部简直不讲理!钱是伸手就能从天上掉下来的吗?而且这事也不能怪我们户部啊?”

    “那怪谁?”

    “怪工部!你们也是知道的,这十字铁路到底是多么大一个工程,到底需要多少的钱,是无数!而且他们工部平时做各种无用功时,也不节约,不仅拿不出来东西,还要继续要更多的钱!”

    “怪我们?说的好像这钱你们户部给了许多一般!而且什么叫无用功?那都是这个公主,那个皇子性子来了,就要我们制造一些新奇玩意儿,难不成我们收到命令的时候,还能问那内务公公要钱不成?”

    “都怪你们!”

    “怪你们!”

    赵征明明还没有开口说话,他背后的六部文武就莫名其妙的开始争吵了起来,开始互相推卸责任。

    龙椅上的皇帝朱重八也不管下面的乱象,因为他正乐在其中呢,所以直接就开口对赵征下了旨意。

    “赵爱卿,咱听闻你好营造,就任你为工部侍郎,独工部两侍郎之外,不管政事,但有令工部各司之权,且全部花销自国营司出,如何?”

    “微臣谢陛下恩典!”

    有这种好事,赵征当然答应。

    “咱还没说完呢,赵爱卿你虽不用管政事,但这每日朝会你还是需要参加的,尤其咱与皇后出游后,有你在,咱也对太子更加放心。”

    皇帝朱重八此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但他还是按着剧本走,把赵征留在朝堂上,以堵天下最后一点非议的可能。

    都是他自己要求的,不怪咱啊!

    “可是陛下,微臣……”

    赵征脸上露出为难,表示自己只爱营造,其他不会。

    “朕意已决!赵爱卿不用说了,有你在,咱才放心!”

    “好吧,谢陛下!”

    赵征‘为难’点头,然后才站到了工部的队伍里。

    “退朝!”

    王半见状,适时宣布了退朝。

    皇帝朱重八离开的龙椅。

    “小友,回工部细谈?”

    “好!”

    皇帝走后,工部尚书王正笑眯眯,带走了赵征,几个其他部的尚书自觉跟上。

    奉天殿内,独留下一众逻辑混乱的朝臣。

    “???完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