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赵大人被那狗官给送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和那一个妖女在一起,完蛋了!”

    郑直在自己的房间里慌急了,来来回回的走着。

    因为先前赵征的模样不像醉了,所以他才乖乖的去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但他在赵征房间消失在自己视线的最后一刻,都没有看见那王秀莲踏出房门。

    反而看到了赵征房间里的灯直接熄了。

    这不是确实的,给人抓到证据吗?

    “不行,我得去找赵大人!”

    郑直想到最后,准备去解救赵征。

    只是在他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罗盼居然还给自己安排了侍者。

    不过他就没有赵征那般好的待遇了,他门口站着的几个人,在规模上是给到了他面子,但却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

    “各位大人,您不休息是要出门方便吗?”

    对着几个壮汉的这般问话,郑直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儿,只能点了点头。

    “怎么办?怎么办?”

    去茅厕的路上,郑直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把几个壮汉甩开,但这般安排,早在罗盼的计划当中,他又怎么可能甩的开呢?

    他只能规规矩矩的去来了一个小解。

    然后望着恭桶无言。

    因为这茅厕里面没有窗户可以翻啊!

    “诶?慢着!”

    就在郑直准备无奈的接受现实,回去乖乖睡觉的时候。

    他回头准备推开门时,居然发现那毛车的门内侧,贴着一张明显是从某个画本上面裁切下来的字样片段。

    “郑郎多虑……”

    这般指向实在是太过明显。

    “锦衣卫这么厉害吗?”

    郑直是直,不是傻,他在瞬间,就想到了一直跟在赵征身边的那些锦衣卫。

    这是他第一次。

    领教到锦衣卫的厉害。

    “难怪之前赵大人会意味深长的问我准备好了吗?”

    想着自己怀里面收藏好的那份任命书。

    郑直也是第一次知道大人,不是那么好做的。

    “但我还是要做!”

    郑直拿下了门上粘着的那个字样片段,在塞入了自己的口中咽下后,眼神坚定的踏出了茅厕。

    这一次,他在回屋的路上没有再东张西望,也没有脚步突然变得急促。

    身后的那些个壮汉,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

    但他没有想过,自己在踏出茅厕门后,因为口干恶心而不断重复的吞咽动作,也给到了那些壮汉一丝震撼。

    “这位大人……好像没有罗盼大人说的那般,需要仔细小心啊。”

    几个壮汉眼神交流后,下意识的都默契的远离了郑直几步。

    如果郑直在这时候突然乱窜的话,他们估计都反应不过来。

    可惜,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

    赵征房内。

    此刻他房内的气氛就和郑直那边完全不同了。

    “莲儿姑娘,你怎么先吹灯,再为本官更衣啊?”

    赵征站着,伸直了自己的双手。

    莲儿在后面,轻柔的为他解下了一件件衣衫。

    “赵大人,莲儿是怕灯光太过刺眼,迷了您的眼睛。”

    “好好好,那你倒是考虑的挺周全的。”

    最后,待赵征身上只剩下内衬,他才在莲儿的搀扶下,终于躺上了床。

    同时,莲儿内心也舒了一口气。

    “这下子,罗大人交给我的任务就差最后一步了。”

    想到这里,莲儿就试探着,轻声的问了一句赵征。

    “赵大人,您觉得莲儿今日弹的曲子怎么样?”

    “好听好听,本官真希望每天都能够听到啊……”

    听见这番回答,莲儿赶紧带着陷阱娇滴滴的追问。

    “可惜莲儿家道中落,现在也只能依附在叔父的府上,而赵大人又忙于公务,能够在千树城的与您见面的次数也不能有多少了……”

    一个美人说出这种话,谁受得了啊?

    赵征。

    对,没错,他受得了。

    因为在莲儿看不清的细节处,赵征的瞳孔已经放到了最大。

    莲儿说话娇滴滴,但脸上的公式化冷漠,全都进入了他的眼睛。

    至于你说醉酒?

    赵征在坐上酒席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肠胃吸收功能全部关闭了。

    醉酒,根本不可能。

    “莲儿姑娘倒是多想了……”

    不过这个戏,他还是要配合着对方演下去的。

    “唉……”

    莲儿也继续着自己的表演。

    “赵大人您喝了许多酒,后半夜可能会不舒服的,莲儿为你准备了解酒汤,要不然您喝了再休息吧?”

    “那我起来喝!”

    赵征主打一个不解风情和被动。

    “您都已经躺下了,还是莲儿来亲自喂你吧。”

    “那好。”

    自然,赵征也主打一个听话。

    “赵大人,来。”

    “好喝!”

    只是瞬间,赵征就察觉到了这醒酒汤里面有问题。

    但他还是配合着。

    配合着在酒气里面,带出迷离。

    然后伸出双手。

    莲儿也在嘴角微微上扬间,瞬间脱下了自己外面的衣裳。

    至于再然后,她就不知道了。

    ……

    差不多过了一晚茶的时间。

    赵征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然后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银针布包。

    “幸好曾经当过太医令,认真学了几手医术,以备这种情况。”

    看着床上,身上各处插着银针,明显在做着美梦的莲儿。

    赵征穿上了自己的衣衫,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