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护你安全。”
云锦本想反驳,她家小姐定然不会伤害她。
不过她心底还是有一丝畏惧,她谢过了小荷姐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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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从医馆走了出去,还没走两步,就被张大夫叫住。
张大夫长着一张温温润润的老实人脸,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模样。
“小姑娘,小姑娘,等等。”张大夫追了出来。
云锦回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张大夫。
“这个拿着。”张大夫把一个手串塞到了云锦的手心里,“你既是小荷的朋友,也是我张文渊的朋友。”
“你最近睡不好吧?”张大夫示意云锦把手串戴在自己的手腕上,“这个安神助眠,今夜你可以睡个好觉。”
云锦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被愧疚和纠结缠绕,确实夜夜睡不好。
“谢谢张大夫!”云锦开心地笑了起来,她真的很喜欢大家的善意,“我会好好珍惜的。”
云锦走后,张大夫那张老实巴交的脸卸了下来,露出了一脸深意的表情。
那个手串确实能让云锦睡得好,更重要的是,他在上面沾了一些粉末一般的药。
遇到胭脂水粉之类,会沉下去与之交融。
用之轻则皮肤泛红、肌理溃烂,重则缠绵病榻、久久不愈。
云锦这个年纪与身份,不会用胭脂水粉,她所接触之人,也只有一人会用。
那便是宋如枝。
而且这药还有一个特性,也就是极为细腻。
若是一个人的心气太过窄小,浑身的气都郁结于心,这药也会堵在皮肤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正是为宋如枝这般心气窄小、不容于人之人,量身打造的。
这闺房小姐,不止拿走谢淮给小荷的信笺与金簪,害得小荷大病一场,几近死亡。
更阻断了当时小荷前去阻止谢淮,求他从长计议的可能。
若是小荷看到了那封真的信笺,她不可能会重病到无力去追上谢淮。
谢淮也不可能如今生死不知地躺在暗室里,受了这么多折磨。
一对有情人,因为一个闺阁小姐自以为是的自私暗恋,受尽苦楚。
小荷自顾不暇没法报复她,自己为何不能替小荷出出气?
欺负他张文渊的人,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个本事。
如今,张大夫已经把自己看成了小荷娘家人了。
他这人,看着好欺负,但护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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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决定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要确认一下。
小荷回到暗室,看着一直睡着的谢淮。
她把他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就算睡了这么久,整个人也是香香的。
她爬上了龙榻,闭眼睡到了他的身边。
很快她又梦到了脑海里的那本书,她猛猛翻着那本书。
以前她总是经历了哪里就看到哪里,也不是她不愿意翻后面。
只是她发现越是翻到后面,花费的精力就越大,除了还是魂灵的时候。
自从她重新变为活人之后,她就越是本能畏惧翻到后面了。
可是此时,她心中存了个念想,她要翻到后面,她必须得翻到后面。
她要确认一个事情。
她吃力地翻着,越到后面,她的精力便消耗得越来越多,头疼欲裂……
翻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她的头皮像要被掀掉那么痛。
她死死咬着牙,也不知道到底靠着怎样的毅力,才翻到了最后一页。
她双眼蒙着一层血翳,模糊不清地朝最下面看去。
她怎么也看不清最下面的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