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蒋翼飞来了,我们一起下去看看?”

    蒋翼飞....

    夏至抿了抿唇,点头。

    *

    小别墅的楼梯,正对着起居厅的大沙发。

    谢宁从走廊绕出来,停在楼梯口,和蒋翼飞四目相对。

    一脸阴沉的男人,黑衬衣黑裤子黑西装外套,双腿大大咧咧的张开,坐在沙发中间。

    抬着下巴,手里捏着一只银色打火机、无聊的转动,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冷眼看着楼梯口。

    “回来了?”谢宁问。

    蒋翼飞睨着他,冷笑了一声,

    “让谢公子失望了?”

    “倒没有失望,那点事情怎么可能难倒你,”

    谢宁好整以暇的开口,像是和好兄弟话家常,

    “只是,听说你没选最轻松的那条路,是硬生生杀回来的,有些佩服。”

    “谢宁....你吗的。”

    蒋翼飞扔了打火器,拿起茶几上的qiang,阴冷的对准谢宁。

    但,当穿着睡袍的夏至,从谢宁身后弱弱钻出来,看向他时。

    桀骜不驯的蒋爷,瞬间变成一条淋了水的狗。

    扔了枪,满脸的挫败失落。

    *

    谢宁牵着夏至,从楼梯下来。

    扫了一眼起居厅中间的碎片,电视被崩了个渣。

    “怎么,我家的电视惹你了?”

    蒋翼飞根本没看谢宁,眼睛一直盯着夏至。

    阴森森的咧了咧嘴,

    “破电视放破电影,卿卿我我的,听得老子烦。”

    谢宁无所谓的点了下头,去给夏至倒了一杯温水。

    “所以蒋爷,你专程来崩我家电视的?”

    蒋翼飞冷哼一声,“我来通知你,免得一会儿条子找上门,你...们衣衫不整的。”

    “哦?”

    谢宁好整以暇的开口,“蒋爷是怎么报复我的?”

    蒋翼飞也很随意的回答,

    “也没啥,就扔了些违禁品,在谢公子的公司和家里。只是量有点大,够谢公子判十次死刑的。”

    谢宁低头,无奈笑笑,

    “嘿道大佬,果然不好惹...”

    这话听在蒋翼飞耳朵里,就是明晃晃的讽刺。

    男人再次阴沉了脸,恨不得直接一枪崩了谢宁。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夏至,忽然惊呼了一声,

    “蒋翼飞,你受伤了?”

    *

    是受伤了,但已经止了血。

    高大的男人、穿着宽松的黑色衬衣,外面还有黑色西装外套,坐着,谁也看不出来。

    但,夏至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蒋翼飞心里泛起复杂的酸涩,点了下头,

    “...嗯。”

    夏至颦眉,走到沙发,在蒋翼飞旁边坐下。

    关心则乱,去拉扯他的衬衣,

    “我看看...”

    干嘛!在生气呢!带着枪来的!

    男人有些慌乱,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挂不住,

    “小夏至你你...”

    娇娇瞪了他一眼,急了,

    “给我看看呀!”

    男人没脾气了.....

    蒋爷一双手臂僵硬的举着,乖乖任由小兔子,扒开他的西装外套,掀起他的衬衣下摆。

    露出腰腹左侧,一道有些红肿的刀伤。

    *

    新鲜的伤口,划进去几乎两厘米,伤口泛白,一看也没有妥善处理。

    夏至鼻子一酸,眼睛立刻就红了,

    怪不得蒋翼飞一直在沙发上坐着,以他的性格,他但凡不是疼得太难受,早都暴躁的去揍谢宁了。

    小兔子快哭了,蒋爷慌了。

    一把扯下衬衣下摆,遮住伤口,

    “这皮外伤,一点都不疼,我...路上都处理过了。”

    夏至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你说的处理,又是双氧水往伤口一淋吗...”

    蒋爷弱弱点头。

    那多疼啊,夏至的眼泪,唰的落下来。

    蒋爷瞬间慌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虚,又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竟然求助的,看向谢宁。

    谢宁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走到起居厅角落,翻出医药箱。

    将医药箱放在沙发边,收手的时候,摸了摸夏至的头发。

    谢宁温柔的和大小姐交待,

    “我上去换衣服。”

    体面而懂事的,上楼去了,留给两人可以说话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