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保安见有便宜沾,拎着家伙就要追进村子。

    曹天却是被吓一跳!

    张家庄的大喇叭现在还疯狂叫唤呢。

    估计用不了几分钟,张家庄的大部队就出来了!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在几分钟内,快速离开这里!

    不然就会被张家庄的大部队围住,到时候他们的处境可就惨了。

    愤怒之下的村民会把他们打残了!

    况且村子里面黑咕隆咚的,他们不熟悉地形。

    就算张家庄的大部队不能及时出来,刚刚冲进村子的七八个人,也能借助黑暗和有利的地形,轻松打他们的闷棍!

    于是他拼命的大吼:“都给我回来!都他妈给老子回来!谁不赶紧回来,这次行动的奖金没了!”

    原本肾上腺素飙升,异常兴奋的众人,听说奖金要没,立刻便冷静了许多。

    他们停下了脚步,快速朝车上跑去。

    “草,一群沙雕!”

    曹天恨恨的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张兴茂等人,还是他这帮手下。

    他一边嘟囔,一边快速的回到了装载机驾驶楼,打火,一脚地板油。

    钢铁怪兽咆哮着冲向前方的大拒马!

    村民的大拒马是木头做的,看着张牙舞爪挺唬人,对付汽车是没问题。

    但对上装载机的大铲子,那就啥都不是。

    曹天一铲子拍下去,大拒马就被拍的稀巴烂。

    然后曹天放平大铲子,径直向前平推过去。

    被砸烂的大拒马,连同那些砸满钉子木板,全被推到了路边的排水沟里。

    钢铁怪兽一样的装载机,烟筒冒着大黑烟,咆哮着朝前方冲过去,后面的两辆卡车,快速的冲了过去。

    躲在黑暗胡同里的张兴茂等人,只能眼睁睁看他们冲了过去,没有任何的办法。

    就在此时,陈长风骑着小电驴风驰电掣般赶到了。

    张兴茂带着众人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道:

    “支书,他们冲过去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

    “刚才他们要冲卡,我们就站在路上,曹天那个王八蛋开着装载机,距离我们只有三十公分,我们都没有退!”

    “可是后来从车上下来四十多个人,我们不是对手啊!”

    “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传信后背都被劈开了!”

    借着电动车灯,还有大家手电筒的光芒,陈长风早就发现杨传信血糊糊的后背了。

    一把撩起杨传信的衣服,心中便是一惊!

    只见杨传信的后背上被砍了一条二十多厘米的口子,皮肉外翻,深的的地方,已经隐约看到了骨头!

    杨传信疼的龇牙咧嘴,问道:“长风,我这死不了吧?”

    陈长风安慰道:“放心,有我在,你就是再厉害的伤,我也把命给你吊住了!”

    “何况你这是皮外伤。”

    “跟我去卫生室,我给缝针,包扎,十天后,包你恢复如初!”

    杨传信又道:“长风,我这得算工伤吧?”

    “村里得给我补上误工费啊,不然我家婆娘要骂我啊!”

    饶是杨传信脊梁骨血淋淋很吓人,另外几人也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长风没好气道:“你脑袋被你老婆洗糊涂了吧?”

    “你是被那些王八蛋打的,必须和他们要个说法!”

    “我保证帮你把误工费,医疗费,陪护费,精神损失费,等等各种费用全都给你要全了!”

    “另外……”

    陈长风又看向另外几人,“今天晚上执勤的各位都记一功!要发奖金!”

    “以后你们在我们的建筑公司,有优先提拔的机会!”

    要想让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奖惩必须要分明!

    只有奖惩分明,自己的才能快速的建立。

    陈长风很明白这个道理!

    果然,众人听到他这话,顿时便兴奋起来,就连杨传信都感觉脊梁骨传来的疼痛感减轻了很多。

    就在此时,村子里面有几道手电筒光,电动车灯光照射过来,是王桂英和文书张源带着十几个村民赶到了,这些村民都是距离这边最近的。

    陈长风吩咐王桂英和张源,“后面可能还有人来,你们给大家解释一下,今天晚上的事情到此为止!”

    “天亮之后,我们再去找那些人要个说法,明白了吗?”

    杨传信受伤,陈长风现在的第一要务是赶紧去处理他的伤口,不然即便只是皮肉伤,杨传信也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有生命危险。

    他不能亲自带着众人去工地,他怕场面会失控,愤怒的村民,把那些保安打死打伤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一旦打起来,谁能做到收发自如?

    一锄头下去,就可能把人脑子挖出来!

    王桂英和张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连声答应。

    陈长风在和几人说话的档儿,便已经把杨传信的衬衣脱了下来。

    接着他从兜里取出一把小刀,在衬衣上割开了几个口子,撕成了布条条,三下五除以二,就把杨传信缠了好几圈。

    这不但能成功的止血,而且还能适度降低杨传信的痛苦。

    接着,陈长风让人把杨传信扶上自己的小电驴,直奔自己的卫生室。

    等到了卫生室,陈长风先给杨传信清洗伤口,消毒,然后开始缝合。

    陈长风的医术是从小跟着爷爷学的,可不是院校出身的那些慢郎中,只能开个中药,调养个身体,治个慢性病。

    陈长风不但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急救也非常厉害,缝合更是他的超级强项。

    各种缝合手法,他练的炉火纯青,甚至比三甲医院的一把刀都厉害。

    没办法,村民平时上山,受伤是经常的事儿,需要缝合的场景也非常的多。

    他们村无论离乡镇,还是离县城,又都非常远,等到了医院再处理,血都要流干了。

    只能是陈长风来处理。

    久而久之,陈长风的缝合本事自然就练出来了。

    陈长风才缝了两针,杨传信的婆娘白思琪便赶到了。

    这婆娘本来还发牢骚,听陈长风说给杨传信要说法,要给误工费,陪护费,伙食费,精神损失费。

    村里还有奖金,以后在建筑公司,还有优先提拔权,顿时把牢骚话全都咽了回去。

    这女人眉开眼笑的对陈长风竖起大拇指,道:“长风,还是您办事公平!”

    “以后村里再有什么工作,您一定要想着我们家传信。”

    “您放心,我们一定支持村里的工作,他敢不听您的安排,我耳朵给他拧下来!”

    杨传信没好气道:“你这死婆娘!”

    “在你心里到底我重要,还是钱重要?”

    “我怎么感觉,我还不如钱重要?”

    白思琪泼辣的说道:“当然钱重要了,老娘也就是没有钱才跟了你。”

    “但凡老娘有钱,养一群小白脸,每天晚上翻牌子,他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