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醒了!”
这边帝曦宁刚让人将废后带走,就传来了皇上的醒来的消息。
“醒了?是清醒了吗?”
帝曦宁边走边着急问着。
“是,已经清醒了,宣太子速速觐见。”
帝曦宁加快脚步,父皇醒了就好,清醒了就好,神医有消息了,再有一日就能赶到了。
皇帝寝宫内,云温扶着已经醒来的景帝勉强支撑着坐起。
“父皇,您可算醒了,云温都吓死了,父皇…”
云温一边扶着景帝,一边以帕逝泪,哭得楚楚可怜,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上,让太医给您诊诊脉吧。”
皇帝能醒来,玉妃也松了口气,这两天,她看着儿子忙前忙后焦急的样子心疼。
皇上偏心,可她儿子却是个傻的,不希望他这个父皇有事,希望皇上这次能看清忠奸好好对他。
“太医?神医呢?潘越?”
皇帝睁开眼四下搜寻了一圈,没看到熟悉的面孔眉头一沉就开始质问,声音还有些飘,看起来很是虚弱。
“父皇您别激动,神医和…潘总管他…他们都被太子哥哥抓起来了,说神医是骗子,说潘总管下毒害您。”
云温避重就轻,在帝曦宁没赶来之前想要尽快误导皇帝让他造成误会。
“什么?太子为何抓他们?凭什么抓他们,太子呢?快把太子给朕找来,下毒又是怎么回事?”
“父皇…”云温还待说什么,玉妃见着不对赶紧上前跪下。
“皇上,您这次昏迷了两天,经太医诊断是中毒,毒就是潘越下的,被发现之后他竟然当众施蛊想要皇上的命,其心可诛,太子已让人关押审问,相信很快就能查出幕后真凶,皇上福大命大,一定会逢凶化吉。”
这云温公主怎么回事,话说得含糊,模棱两可,听她这般说,皇上定是以为太子是有意为难故意抓人,真不是个好动心,果真是个包藏祸心的。
“潘越给朕下毒?”
皇上似乎有些不信。
“是,他给皇上下的蛊毒,臣妾等亲眼所见,当时云温公主也在场,不信您可问云温公主。”
玉妃抬头看向云温。
一个才接回来没多久的公主,竟得换傻瓜您这般看重信任,本就古怪,她还与废后暗中有联系…
“云温?”
皇帝扭头看向云温。
云温尴尬一笑,暗骂玉妃,皇上刚醒,她也不知道身上的香囊到底有多大作用,废后说可以控制皇上,但是她没把握,所以话要怎么说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更不知道潘越那边有没有审出什么。
“父皇,这事…不是还在查吗?儿臣也不敢胡言乱语,儿臣早就听闻,宫中的事复杂,不能仅看表面,儿臣只是想不明白,潘总管得父皇知遇之恩,如此看重抬举,怎会想着加害父皇,他的荣辱都系在父皇身上,这么做,实在是……儿臣想不通,当时那虫子并非虫潘总管身上搜到的,只是百里大人斩断那虫子的时候,潘总管就莫名到底吐血,儿臣不太懂这些,现在想想就后怕,还好父皇醒过来。”
云温说着又掉眼泪了。
皇帝眉头一沉,有些恍惚,他想冷静想想整理下思绪,但是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晃了晃头,看着眼前这么多人突然目色一变露出几分暴戾之色。
“不相干的人都出去,朕不需要诊断,到底是谁要害朕,朕自会查清楚,先去把潘越和神医传来。”
这时候,帝曦宁也赶到了。
“父皇!儿臣拜见父皇。”
见到太子,皇帝不见着不见着欢喜,反而眉头紧锁,“太子,听闻你抓了潘越和神医,还封禁了皇宫,可是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了?”
“父皇,有人欲加害父皇……”
帝曦宁跪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皇帝眼中满是疑惑,难道真是潘越给他下毒?
他的确是吃着潘越的丹丸,而且这次昏迷就是两天,还呕血,这绝不是一般的什么病症,真是中毒?!!
“他可召了?指使他下毒的是谁?”
景帝问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帝曦宁,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回禀父皇,他嘴硬不说,但是儿臣从他身上找出一些线索,他原来皇后的人,被江家安排送入宫中,擅长一些丹药之方术,还擅长炼蛊,尤擅毒,儿臣从他身上搜出一条帕子,此物正是废后之物,儿臣带人去了废后冷宫,在冷宫中发现一条密道,密道不仅与宫中多处相连,还连通宫外…”、
“什么?!!!”
皇上坐不住了,震惊不已!
是江家余孽要害他?是废后害他?
云温也是脸色发白身子一颤,废后出事了?太子已经抓了废后?
那她怎么办?
她怎么办?废后被抓,下一个就是她了,她怎么办,香囊,废后不是说香囊有用吗?
她得冷静,香囊。
“父皇,这…太吓人了,父皇,废后怎么这么大本事,竟能挖出这样一条密道,她都被父皇关进冷宫了。”
云温心一横,若是不能帮上废后,那她也是死路一条。
“对,她怎么这么大本事。”
“父皇,您身边这位云温公主或许知道,她曾多去探望过江氏,与那江氏关系匪浅。”
帝曦宁冷眼看向云温,云温浑身一颤连忙跪下。
“父皇,儿臣不知皇兄在说什么,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儿臣没见过废后,父皇,皇兄这是怎么了,从您病起,就怀疑这个怀疑那个,难不成皇兄还怀疑是儿臣与他们密谋加害父皇不成?父皇,儿臣图什么?儿臣一心只盼着父皇好,儿臣和母妃还有黄弟能依靠的只有父皇啊!”
云温跪在皇帝脚边,抓着皇帝的手抬头望着对方,泪流满面,身上香囊在她的晃动之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这话好像也有道理,她好似的确没有坑害皇上的理由,皇上可是她们母子三人唯一的依仗。
“太子,你别胡说八道,云温才入宫多久,她都没见过废后,怎会与废后有牵连,云温快起来,父皇自是相信你……”景帝说完突然停了下来神色有些许恍惚,撑着头露出一丝疲态,鼻子动了动,好似闻到了一股子让他极为喜欢的味道。
“父皇,您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无妨,朕就是有些累了,太子,你们都退下,这件事,朕自会详问,你暂时不必管了,听说你在宫里守了两天,累了吧,你也回东宫歇着吧,宫中的封戒也撤了吧,弄得这人心惶惶做什么?邢太医留下,云温留下,其他人都走吧。”
“父皇!!您身上蛊毒未清,儿臣…”
“朕的身体,朕自知道,行了,是中毒也好还是旁的什么,朕自会弄明白,朕现在只想安静一会儿,太子且先出宫吧。”
帝曦宁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看出他的不耐,只能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