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离开四合院,直接打车去了南区的四季吉祥酒店。
高嘉崇给他消息,刘奔约了几个人去那谈事情,让他赶紧去。
江生这些年利用各种途径,寻找亲生父母的下落,现在刘奔这条线成了唯一线索,找到他贩卖人口的线索报给官方,再通过他们的口,询问自己的身世。
江生比约定时间提早半小时到的,站在四季吉祥酒店旁边的公交站,这里人多,不显眼。
天气炎热,把人晒得蔫了吧唧的。
“又晚点了。”人群中有人抱怨。
江生抬眼,是个中年女人,她撑着伞,伸着脖子往远处看。她旁边的有个年纪稍轻的,也跟着发牢骚。
“天这么热,还晚点,让不让人活了。”
江生靠在公交亭边上,站在一处不算大的阴影里,地上热浪升腾,江生背上的T恤印着一小块汗迹。他脑子里却在想,林鹿如果在这,肯定满头大汗,她最怕热了。
眼前突然驶过一辆黑色奥迪,后面紧跟着一辆别克商务,两车一前一后驶入四季吉祥酒店。
江生把手机揣兜里,转身往酒店里走。
在一楼大厅,江生用手机拍下几个人的照片,看着他们走进电梯,停在五楼。
江生压了压帽檐,从步梯上去。
在五层找了圈,发现刘奔在玫瑰厅,借着酒店服务生开门上菜的间隙,江生从门口经过,里面有五个人,里面没有英姐。
江生转身从步梯下去,刚走出酒店大门,接到林鹿发来的信息。
鹿:去哪了,回来吃饭
江生回:不回去吃了,跟同学聚餐
鹿:OK
夜色如约,带着清凉的风降临。
江生借着夜色守在酒店外,一包烟快抽完,刘奔才带着人从酒店里出来,里面有个女人,不是英姐。
一行人上车后,直奔晋城娱乐一条街去的。江生拦下出租车,尾随其后。
奥迪停在唇色KTV前,江生让车赶紧停下,走到对面的暗处观察几个人。跟刘奔一起进去的女人四十多岁,穿着蓝底碎花裙,头发烫着波浪,脸上化着妆。
江生给这女人单独拍一张。
彼时,四合院。
林鹿吃过饭,在院子里画设计图,但坐了快一个点了,纸上空空如也。
陆承从屋里出来,看她盯着手机发呆,走过去,纸空白一片。
“我们出去走走?”
“!”林鹿回过神,把桌上的东西收拾,问陆承,“去哪?”
‘呵……’陆承低低的笑,“你在问我?”
林鹿呼出一气,陆承是人,再说也没来过晋城,她问他去哪,真是没脑子。
她到底怎么了!!
“走吧,带你去小吃街转转。”说罢,两人往外走。
陆承把她的心神不宁看在眼里,却没挑明。
人心像风筝,你拽得太紧,很容易崩断,尤其是林鹿,不能给她太大压力。
出了大门,林鹿轻车熟路的带陆承穿过小路,来到小吃街。
与夜晚的晴空相比,灯光中跃动的夜市,要更加鲜活。
空气中飘着碳烤爆炒的香气,路过一家烤羊肉串摊时,吹风机把炉火轰得旺旺的,烤工抓一把调料,往大把羊肉串上一撒,呼一下,炉火像散开的烟花,陆承抬手把林鹿往边上拦一下。
林鹿却眼睛发亮的看着羊肉串,她对陆承说:“这家羊肉串特别好吃,我和江生前几天在这撸了一百块的。”
陆承问她,“羊肉新鲜吗?”
“放心吧,江生说他家天天杀羊。”
陆承拉着林鹿站在上风口,烟呛不到,“你说好吃,味道肯定不能差。”
林鹿挑眉,“老板,来十串羊肉串,五串普通辣,五串变态辣。”
老板接过陆承递来的钱,俩人边吃边走,林鹿问他,“怎么样?好吃吗?”
“不错。”陆承肯定。
大肉串入口,饱腹感足,人也爱渴。
来到一家冰粥店前,林鹿招呼着,“老板,两碗冰粥,一碗多放红豆,另一碗多放巧克力酱。”
当味蕾被沙冰盖住火辣感后,体内如同做了个沙冰SPA,特别爽。
“红豆的好吃吗?”陆承问。
“你尝尝。”林鹿把自己的举到陆承面前,后者舀一勺,“嗯……也不错。”
“你尝尝我的,”陆承说,林鹿摆手,“太甜了。”
这一路,林鹿目标明确的穿梭在各种小吃摊前,陆承说:“你才来多久,对这里就熟悉了?”
林鹿说:“有的是我发现的,有的是江生带我吃的。”
“……”
陆承眯起眼睛,今晚已经第三次听到江生的名字了。
他玩味的看她,把林鹿间的莫名其妙,“怎么?”
陆承神秘兮兮的说:“你该不会对他动心思了吧?”
林鹿舀一勺冰粥含在嘴里,大大的眼睛盯着涌动的人群,旁边陆承目光落在她脸上没移开。
静默几秒,林鹿咽下嘴里的冰粥,转过头,一脸淡然的表情说:
“没有,怎么可能。”
她故作淡定的样子,陆承并没有揭穿,“我觉得你也不能。”
说完,俩人并肩继续走。
“还有什么好吃的?”陆承问。
“有,怕你不敢吃。”
“说来听听。”陆承跟着林鹿穿过街道。
“臭豆腐。”
陆承:“……”
“哈哈哈……”林鹿看到陆承的表情都知道,问:“吃吗?”
她挑衅的扬扬下巴,陆承拧眉,一脸惆怅。但还是跟着林鹿去了。
林鹿把臭豆腐递给陆承时,他脸色很黑,看林鹿的眼神复杂,“这也是江生带你来吃的?”
“对啊。”
陆承接过一串,忍着不适感咬一小口,鼓足勇气嚼两口,囫囵吞枣的咽下去。
“怎么样?”林鹿笑问:“好吃吗?”
“……”
陆承的表情已经回答林鹿了。
她笑着又咬下一口,吃的乐呵,把陆承看的胃部不适。
俩人离开卖臭豆腐的摊位,林鹿给陆承买瓶纯净水。
“漱漱口。”林鹿递给他,陆承接过,他昂头灌下一口,“你故意的吧?”
林鹿憋着笑,“我敢吗?你可是我老板,带你吃的肯定都是晋城的精品小吃。”
陆承睇她眼,“还记着我是你老板。”
“别说这么伤感情的话,好歹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儿,虽然你在工作上是挺压榨我的,但我这人心胸开阔,不会跟你计较这些蝇头小利,我们友谊的小船依然稳稳航行。”
林鹿说时,习惯的把手搭在陆承肩膀,“要是多给我个年休假,我们的友谊能更坚固。”
“年休假可以多给,年终分红要扣除百分之一的利润。”
林鹿一听,反唇相讥,“陆承,你怎么不抠死!”
陆承昂头喝水,林鹿把手拿下来,陆承反倒把手搭在她肩上,林鹿剥掉,陆承又搭上,来来回回几次,俩人都笑了。
十几年的友情,连玩笑都没变,也百无禁忌。
“你最近是不是没健身?”陆承说时,捏了捏林鹿肩膀,“赘肉都出来了。”
林鹿一巴掌拍在陆承胸口,“我检查检查你的,胸肌腹肌人鱼线,都还在吗?”
陆承穿着淡蓝色POLO衫,两臂架起,衣服裹在身上,肌理线条若隐若现。
“行啊,陆总,”林鹿戳了戳他腹肌,“还八块呢。”
陆承得意的挑眉,林鹿阴恻恻的笑,“老实坦白,你换健身俱乐部是不是为了斯嘉丽。”
斯嘉丽是一间高级健身会所的私人教练,身材性感,有健身界黑寡妇的称号。
陆承什么也没说,垂眸看林鹿,她用手臂碰碰他,“睡到没?”
“……”
陆承赏了她一个无聊的眼神,大步走了。
“切,都是兄弟,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陆承走在前,“谁是你兄弟,叫老板。”
林鹿哈一声,“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才不要。”
俩人并肩往四合院的方向返回,人影渐渐隐没在人群里。
彼时,对面街角一棵银杏树下,江生站在那,拿下嘴上的烟,扔在地上用力碾灭。
等林鹿回到四合院,发现西屋的灯亮着,里面没人,林鹿去拿换洗的衣服准备洗澡。
陆承接到秘书发来的信息,有份文件急需他处理。
林鹿抱着衣服进浴室,里面没开灯,她刚要按下开关,便被一股大力推到墙上。
紧接着唇被堵住,“唔……”
江生的吻凶狠、猛烈,快要把林鹿撕碎般,林鹿的下巴被大掌捏住,她被迫承受这个吻,而吻恶意的加深、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