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被撕裂的伤口
我笑着摇了摇头,“她会同意的,毕竟现在最大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
唐十一微微一怔,疑惑地开口问道:“季靖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苏禾嘛,而且这笔钱不少啊!还有苏禾一直装病,少爷每个月都给她零花钱,她又不出去,这些钱她花哪里了?”
“日常开销,这些年白洁一直隐姓埋名,大部分的开销应该都是从苏禾那里来的。”
“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苏禾骗了他这么久,不仅一点不生气,反倒还是处处维护着她。我都怀疑苏禾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蛊了。”唐十一抬手扶了一下她的黑框眼镜,小脸上满是不悦。
其实对于陈希月和苏禾两人之间的关系,我也让谢子言帮忙调查过。
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以谢子言的回答那就是苏禾就是现实版本的林黛玉,身娇体弱,平时喜欢哭哭啼啼。
而男人向来喜欢保护弱小无助的女子。
想想也对,苏禾为了保持自己独有的病态感,所以很瘦。
一六五的个子,看起来不过百。
可即便如此,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该长肉的地方都长的。
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什么手术,不然太不合常理了。
原以为等到她原形毕露的时候,陈希月便会回头是岸,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死不回改。
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白月光的杀伤力果真是强大的。
“少爷他只是觉得苏禾很像自己小时候。”李峰开口道。
从李峰的口中得知,陈希月十五岁的时候在生日宴会的时候遇到了年幼的苏禾。
那些的她身体就不太好,不仅没有人愿意陪她玩,甚至当着她的面喊她病秧子,扫把星。
陈希月看她可怜兮兮,于是偷偷给她弄了一块蛋糕给她吃。
却没有想到,当天晚上苏禾回家的时候就高烧不退,医生说她是吃了东西过敏,差一点死了。
但苏禾却没有将陈希月给她蛋糕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而这件事情李峰也是从吴伯的口中才知道的。
听到李峰这么一说,我瞬间想起了陈希月背后的那些伤疤。
“小时候陈希月经常被打吗?”我呆呆地问出口。
李峰神色一滞,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少爷小时候总想着离开老宅。”
陈老太太如今对待陈希月的态度就这般恶劣,想来小时候定然对他好不到哪里去。
小时候的陈希月定然吃了不少的苦。
所以才会对于寄人篱下四个字如此在意,只是因为感同深受。
在他看来,苏禾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甚至更可怜,更惨。
因为死了母亲,还有一个后妈,一个冷眼旁观的亲爹。
当年如若不是陈希月得知苏禾病了请了医生去探望,指不定她早就没命了。
可是他错了,即便没有陈希月,苏禾也不会死的。
而苏禾也清楚,她只要没有供出让自己生病的人,那么陈希月就欠下了她的恩情。
日后便可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我没有料到苏禾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城府,果然经历过苦难的孩子总是有一颗坚韧的心。
只可惜,她的小聪明用错了地方。
扮柔弱都这么多年,如今关键的时候却忍不住了。
不过我也能够理解,毕竟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心里的确不舒服。
可惜,她招惹错了人。
晚上的时候陈希月回了家,反倒是小姨说自己要加班晚点才会回来。
我隐隐感觉到小姨似乎在躲着我。
餐桌前死气沉沉,终于向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微皱着眉头看向坐在我身边的陈希月。
“姐夫,我们下周就准备搬去,苏禾不是没有地方住嘛,我们把房子让给她住。”
话音落下,我不由微微一怔。
心里暗暗犯着嘀咕,这小子这是演的哪一出?
以他的性格能动拳头说话,从来不用嘴讲道理。
之以所一直选择憋着没动手,不是他怕了陈希月,而是怕我夹在中间太过为难。
还没有等到陈希月开口,向晴又继续说道:“姐,你现在也怀孕了,去做体检了吗?医生不是说你要保持心情愉悦吗?要不你也和我们搬回去住吧,万一得了什么不该得的病,不好治。”
我心里顿时揪紧,这小子前面说的话,可能是小姨教的,但后面的话不用想,一定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意思不言而喻,就是陈希月你不用天天在外面不回家,我们把地方腾出来给你养小三。
至于让我搬走就是怕我得了什么不该得的病,说白了就是嫌身边的不懂得洁身自好。
坐在桌上的向晴听到向伦第二句话的时候,小脸顿时被吓得煞白,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陈希月。
“这两套房子是你姐的,不会有别人住进来。”陈希月端起手边的一杯咖啡,轻抿了一口,然后温和的看着向晴,态度温和。
对于向伦刚才说的话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我没有想到陈希月竟然将两套房子给了我,是内心有愧?还是已经准备做好了离婚的准备了?生怕我分走他一半的身价?
“小禾,是苏家的人,自然有人会照顾。”陈希月说完,缓缓抬起头,幽深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向伦。
向伦也目光斜视着盯着陈希月。
我轻咳了一声,“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陈希月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向晴也轻轻拽了拽向伦的衣袖,示意让他见好就收。
我只感觉自己心跳漏了半折,诚惶诚恐。
生怕两人直接拍桌子,干起来。
四周再次恢复了一片寂静,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我便拉着陈希月回了自己屋里。
刚关上门,身后便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在害怕什么?”
我转过身,对上陈希月那双幽黑明亮的美眸,笑了笑,“我有洁癖,在你爬上我床的时候,你不可以爬上别人的床,我怕得病。”
“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吗?”陈希月收敛起唇角的笑,冷冷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