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32)
“舍得回来了?”
男人可以压抑着嗓音,用酒盅掩饰眼中的晦涩,用余光偷偷看她。
见她不肯回答,又恍若自说自话一般,继续开口:
“原以为相处几月,待你与旁人总归是有些不同的,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
#陈念念“你话多有点多了。”
她冷冷一回头,目光冷如冰霜淡淡的扫他一眼,眼神极其冷漠,就像孤傲的美人雕塑,寒冷彻骨。
宫唤羽眼神微滞,用力攥住手中的酒盅,嘲讽自己自作多情。“唤羽啊,此次劫后余生乃宫门之大幸。若你在此,料定那无锋之人也不敢在作乱!!”
话落,满头白发的长老扫视在座的所有人,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在云为衫和上官浅的身上。
二人皆低垂着脑袋,愣是一声也不吭。
“长老放心,若我在宫门一天,断然不会让那无锋之人伤害我的同门!”
几位长老枯燥满是褶皱如同老树皮一般的脸上赫然出现控制不住的大笑,好半天才渐收。
“念念姑娘是你的——”
“我的新娘。”
#陈念念“他的新娘。”
二人如出一辙的声音让空气瞬间凝滞起来,众人面色各异,险些连呼吸都忘了。
#宫远徵“不可能!”
#宫远徵“绝无可能!”#宫尚角“此事还需重新商议。”
宫唤羽的面色微讶,没想到不过提前给众人打个预防针而已,竟有这么多人不同意他们之间的婚事。
光是想想,他的面色已然沉了下来。
“为何不可?连宫尚角和子羽都已订婚,为何就我不可?!?”
#宫远徵“没有为什么…...”
“宫远徵,我明白你刚及冠,可这男女之情切不可操之过急,我和念念已然私定终身,无论旁人如何劝阻亦或是挑拨离间,都无法撼动我和她的感情。”
话落,一把将人搂入怀中,不顾她小幅度的挣扎,用力之大,恍若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般。
#宫远徵“她是我的!”
宫远徵突然发难,在场的众人始料未及,直至宫唤羽身前的酒盅被人用暗器打在地上,喷溅的酒水洒了他一身,恍若一只落汤鸡一般,底下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这…...我不过外出办事二月有余,怎么愈发搞不懂宫门上下的琐事了?”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想当初啊,这陈念念还是跟在宫远徵身边一只脆弱的金丝雀,不过是圈养在身边的小玩意儿而已。未曾想一朝出事,成了如今这番不尴不尬的模样…...”
“那照你这么一说,日后二人若是再见面,岂不是尴尬异常?”
“嘿!果真不只我一人所想所念!”
众人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如同滚烫的开水一般,直直的灌入宫远徵的耳膜,他直觉浑身发颤,肩胛骨处扯出撕裂的痛感,疼得额头沁出冰冷的汗珠。
眼角微红,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恍若刚刚哭过一般。
“姐姐…...你真的不要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