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眉头紧拧,这话说的是没错,但他实在是不知道,锦繁对温梨究竟哪来的恨意。
他面色深沉,盯着眼前的锦繁,终究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恨温梨,是因为她抢走了属于瑶瑶的东西,那您呢?”
“您是因为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叶凛的错觉,他看见锦繁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闪过了一丝扭曲。
他十四岁的时候,就遇上了锦繁。
对方似乎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料定了温梨会回叶家,而且,如果叶凛没有猜错的话,锦繁甚至有可能就是冲着温梨来的。
可他实在想不通,那时的温梨还只是一个孩子,如何就得罪了锦繁这样诡异而邪门的女人?
锦繁表情发冷,“你不需要知道。”
“你只需要明白,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一样觉得她不配拥有那些东西。”
她这么说,叶凛也没有再多问。
“您既然要收我为徒,那我该做什么?又要怎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让温梨痛不欲生?”
叶凛这么说的时候,锦繁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她可是你妹妹,你不会后悔吗?”
叶凛拧眉,眸中溢出几分烦躁,他最讨厌别人和他说温梨是他妹妹,“我妹妹只有叶清瑶一个,剩下的阿猫阿狗,有什么资格做我妹妹?”
瑶瑶才是他从小疼到大的。
温梨什么也不是。
知道他的想法如今已经转变成了这样,锦繁十分满意。
她将一个黑色的玉佩丢到叶凛面前,“割破你的手指,把血滴在上面。”
叶凛眉头一皱,心中没来由生出几分抵触,他本想拒绝,可是锦繁微笑着看向他,“怎么,不想要为了你最亲爱的妹妹扫除障碍了吗?”
这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叶凛的念头。
叶凛伸出手,将手指刺破,鲜血一滴一滴滴在玉佩上。
那玉佩就像是一只海绵,很快就将滴出来的血吸收的一干二净。
锦繁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塞到他手里,“你照着这上面的练就行。”
“记住,你需要的是怨气,怨气越重越好。”
“最好是女人的怨气。”
“尤其是那些原本可以家庭幸福,一生顺遂无忧的女人。”
叶凛颔首,并无什么心理负担,他这一生只有一个宗旨,那便是疼爱自己的妹妹,至于别人之于他,不过就是蝼蚁罢了。
碾死也不带心疼。
锦繁嘴角挂着笑,手指娴熟而飞快地敲击着键盘,笔记本的页面上,从前的文字被删掉,覆盖上了新的内容。
她对着叶凛道:“事成之后,带着你爸妈,你弟弟还有萧祁,来看我。”
这些人,都是她的‘孩子。’
叶凛眉头依旧是紧紧的蹙着,半晌后终于松开,“好。”
……
叶家。
——叮!恭喜宿主,叶凛对温梨的厌恶值,达到了一百!
叶清瑶一惊,她什么都还没做呢,叶凛就已经帮她完成了她的任务?
叶清瑶本应该十分高兴。
可不知为什么,她心脏狂跳,莫名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系统,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之前我吐出来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先前温梨扇人的时候,一并给她扇了一巴掌,她被扇飞而后吐出了一个绿色的虫子,
——宿主,那是藏在原主身上的秘密,你要知道真相的话,需要花费2000积分,你确定要听吗?
叶清瑶面色骤然一沉。
半晌后,她掀起眼皮。
[嗯。]
不管是原主的秘密还是谁的,她总得知道自己肚子里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有个这样的东西。
——宿主,那是蛊虫,原主被蛊虫控制,会做出一系列自己不知道的事,系统来了之后,替宿主把蛊虫压制了,但这东西只能压制,系统无法将它毁灭。
叶清瑶眉心狠狠跳了跳。
[这么严重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原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种下了蛊虫,谁知道那个藏在暗处的人,会不会哪一天又把刀对准了她?
——宿主,这并不重要,只要系统在,就会保护宿主的安全,不会让别人控制宿主的意志。
——至于任务完成后,宿主都已经回到现实世界了,那这具身体会如何,也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
叶清瑶心道也是。
这么一想,她稍微放松了一点。
[你帮我查查温梨在哪儿。]
不时刻盯着温梨,她总会不放心。
系统按照她的指令去查,随后发出了一声诧异的声响。
——宿主,温梨不在燕城!
——她去了京城!
叶清瑶一顿,好端端的,温梨去京城干什么?
但系统只能查到温梨去了京城,不能查到具体的位置。
叶清瑶攥紧手心,立即打电话给助理,“给我订一张去京城的机票。”
助理一惊,“可是叶姐,您明天还有戏要拍呢,戏份还挺重要的!”
拍戏哪有盯着温梨重要,叶清瑶寒着脸强调,“让你订机票你就订,和经纪人说一声,戏份往后推。”
正好,有一个导演想和她合作一个新综艺。
对方就在京城。
她可以拿谈合作为借口。
京城虽然说来很大,仔细论起来也挺小。
有系统在,她总能知道温梨在干嘛的!
……
温梨在干嘛?
温梨此刻,正在医院。
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沉沉地看着她,眼睛里带着审视,“时衍说,你能救我姐姐。”
她之前有好几次去燕城谈合作,都撞了鬼,都是请特殊部门的人解决的。
一来二去,她和时衍也算熟络起来。
她姐姐出事已经许久了。
此次她问时衍,认不认识道行更高的玄术师时,时衍就将温梨的名片推给了她。
她半信半疑,总归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试着将温梨请了过来。
对于温梨是瞬移过来这件事她并不吃惊,毕竟瞬移符东这西时衍也会用,只不过温梨的瞬移符似乎更高阶一些。
温梨目静静注视着病床上半张脸糜烂,左手伤痕深可见骨,精神已经失常的女人。
很难想象,这个人居然是五年前,唐家刚认回来的大小姐,唐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