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是舍不得我了?
陆清雅眼看着场面因自己一句话而失控,心中虽有得意,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无辜模样。
苏晚意抬起被男人抓住的手,撩起眼皮看着他:“拉着我有何贵干?我可教不了你的白月光,周总还是另寻高人吧。”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她直接挣脱开男人的束缚。
苏晚意嘴角微扬,带着一丝嘲讽:“既然陆小姐与我丈夫交情匪浅,何不让他亲自指导你呢?”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毅然离去的背影,以及那句“周太太的位置我也坐够了”,像针一样刺痛了他,令他感到不适。
苏晚意感觉手腕再次被抓住,却并未回头,只是冷漠地说道:“放手吧,周总,我不想在公司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周宴行一时间进退维谷,松开手后,眉头狠狠的皱着,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去。
然而,在下属和陆清雅面前,他不能失态!
他没再阻拦,眼睁睁看着苏晚意决然离去,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看来最近这女人翅膀最近硬了,今晚回去一定好好治治她。
离开的苏晚意纤细的手指发狠的按着电梯键,因过于用力,她那圆润的小指甲瞬间泛红,但与心碎的剧痛相比,指尖的痛感不值一提。
她抬脚跨了进去,电梯里面的员工很多,看到苏晚意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打着招呼。
“苏小姐,早上好。”
“早安。”
“早,苏小姐。”
苏晚意淡漠的嗯了一声,苏小姐三个字如同尖锐的针尖一般扎入她的皮肉里面,公司大多数的人都知道她是周太太,但是没有一个人如此称呼。
到底口径为何如此统一,她不用想都知道,自然是周宴行吩咐安排的。
罢了!
她不该妄想一开始就不属于她的东西,白白蹉跎了五年,是时候应该给这五年画上句号。
回到别墅,苏晚意的脚步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回忆的碎片上。
走进他们的房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墙上的婚纱照上,昔日幸福的笑脸此时显得格外讽刺。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照片,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最终,她还是下定决心,开始动手收拾行李。
收拾东西的动静太大,惊扰到了下面的佣人。
佣人在苏晚意回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她的神情不太好,这会也怕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匆匆上楼,上来一眼便看到在收拾东西的苏晚意。
她没敢惊动,权衡利弊之下,电话直接打给了周宴行,电话很快接通,耳边响起周宴行冰冷淡漠的嗓音:“有事?”
佣人见电话接通,连忙说道:“先生,太太正在收拾东西,全部装到了行李箱里面,看样子像是……”
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出来,毕竟只是猜测。
周宴行声音拨高了一些:“你说她在收拾东西?”
“是的。”
恰好前来总裁办公室送咖啡的陆清雅听到了这段对话,在放下咖啡杯时,她惊恐地捂住了嘴:“宴行,晚意这是闹脾气了吧,是我的错,我应该向她道歉。”
说着,就要去道歉。
周宴行此刻惊愕于苏晚意的离开,没有给出回应。
片刻后,他扯了扯讥讽的嘴角:“呵,她要是想搬出去就让她搬出去,你们也不必拦着,但是我周家的门不是想出就出,想进就进的,滚出去了就别再回来。”
他怒挂电话,捏着手机的手指紧绷到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因用力而凸显。
“清雅,跟你无关,你不需要去道歉。”
陆清雅一副要去道歉的模样:“我还是去吧,或许真的是我做错了,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周宴行语气加重:“不许你委屈自己,好了,以后冲泡咖啡的时候不需要你来做,秘书会安排好的,万一你烫到了怎么办?”
她笑笑:“不会的被烫到的,我会小心,我清楚的记得你之前说过喜欢我冲泡的咖啡,所以想着给你做一杯端过来,你尝尝味道如何?”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小口:“一如既往。”
“啊——太太!”
佣人刚转身,就发现苏晚意站在她身后,她心脏蹦蹦直跳:“您是什么时候来的?站很久了吗?”
苏晚意苦涩:“很不凑巧,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走吧。”
她得回房间里面继续收拾东西,想着要趁周宴行回来之前就走,此刻她一想到他就呼吸不畅,根本不想跟他撞见。
佣人敏锐的察觉到苏晚意的情绪不对劲,大着胆子的说道:“太太,床头打架床尾和,要不,您还是留下吧,别到时候真的惹先生不愉快。”
在她眼中,苏晚意已经足够的幸福了,顶着周太太的头衔,有花不完的钱和享受不完的珠宝,高定衣服,以及其他……
苏晚意将周宴行的话说出来:“他让我滚,好了,你的好心我懂,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先下去吧。”
“是,太太。”
回到房间,苏晚意将收拾好的行李箱合上,她抬眼就看到了床头正中央挂着的婚纱照,周宴行仍旧是一张臭脸,她笑的很开心,跟自己忧愁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脱了鞋踩到床上,将相框里面的婚纱照抽了出来,拿到独立浴室,按开打火机,火苗蹭的一下窜起来,舔.舐着照片。
很快,完好无损的婚纱照就变成了一地的灰,其实他们拍摄的婚纱照只有这么一张,还是周宴行当初十分不情愿拍摄的。
事后,苏晚意将烧成灰的东西一股脑冲到了下水道。
往事清零,以后她只做自己。
做完这一切,苏晚意便拉着行李箱下了楼,还没有走到一楼就看到周宴行那高大挺拔的身子出现在她的眼帘里面,她被钉在了原地。
周宴行抬脚上了楼梯,直直站在她的面前,声音不耐:“你敢走!”
苏晚意捏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怎么?是舍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