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
第二天早晨，真正的参考答案终于到位。
林城和颜轻尘的估分都在720以上，这个成绩放在秦省任何一年高考都是绝对冠军。
确认状元不会旁落后，林城找到徐佳然，正式和她商讨合作事宜。
一个好汉三个帮，林城不在乎分点钱给合作伙伴，前提是实力足够，人品他看得上。
徐佳然这次考得相当不错，甚至是超水平发挥。
她知道自己家庭是什么样，只能靠自己，所以在临近高考最后一个月真的拼了，几乎是燃尽自己，努力程度比林城和颜轻尘丝毫不差。
她的估分也有695分以上，这个成绩放在往年很有可能是禹城的市状元，在全省也可以冲进前五十甚至前三十。
如果不是林城重生，颜轻尘被激活，她的成绩傲视全校。
因为林城重生的蝴蝶效应，徐佳然的成绩也没那么耀眼了。
林城还记得重生前的记忆，当时的徐佳然和颜轻尘好像都是全校前三，只是为了求稳没有选择首都大学或者清华大学。
现在当然不必求稳，完全可以冲一冲。
听到林城的估分成绩，徐佳然的眼睛都瞪直了。
“多，多少？”
“保守点720分左右。对了，轻尘也是差不多的成绩。”林城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徐佳然沉默良久，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发梢，自嘲地笑了笑，“我还以为我在正式考试中有机会跟你和轻尘比一比，看来是我想多了。”
“你已经考得很好了，别这么想。”林城微笑回应，他没有谦虚，这种成绩再谦虚就有些虚伪了。
只要别得意忘形，适当的傲气更符合状元身份。
徐佳然幽幽地说道：“林城，你打算怎么创业赚钱？”
“考试结束时齐娜找到我，希望我去她家的齐学讲堂当暑期老师，我答应了。”
徐佳然惊讶地看向林城，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些无奈的摇头，“我相信这样能赚钱，可是我听说李老师他们一个暑假也只能赚几万，我们...”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李莉老师在教师行业内非常出名，是省级教学能手，是高级教师，是教学专家，各种头衔很多，对校长都可以爱答不理，但她依然跳不出中学老师的藩篱。
顶级大学教授出去走穴讲课，一堂大课就能赚到她一个暑假的钱。
没别的，咖位不同。
“禹城上次出省状元是多少年前的事，很久了吧。”徐佳然喃喃地说着。
“六百年了。”
林城平静地说着：“六百年一出的状元是什么级别？只要包装得当，说我是文曲星下凡都不为过。”
“恭喜你啊。”徐佳然理解了林城赚钱的信心，微笑着送上祝贺。
“是恭喜我们，除非你不想加入我的团队。”林城表情严肃。
“我吗？我的成绩和名气远不如你。”
“没关系，可以包装。我已经和安然记者合作，这些天先进行预热。你这次考试是发挥失常吧。”
“没有，我没有发挥失常，甚至有些超常。”徐佳然很诚实，除了漂亮脸蛋和优异成绩这也是她的闪光品质。
诚实，也是林城愿意让她入伙的关键点。
若是沈安琪这种人，就算也是高考状元，林城也绝不会和她合作。
但现在不是诚实的时候。
林城摇摇头，“不，你就是发挥失常，而且是严重发挥失常。”
“可我三模成绩也只有六百八十多分呀，虚假宣传一戳就破。”徐佳然微微低头。
“你三模也发挥失常。因为你父亲经常在外赌博，醉酒回家，甚至打你骂你，所以你受到极大影响。”
徐佳然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林城！求你别说了！”
看着泪水已然在眼角打转的徐佳然，林城忽然明白，原来徐佳然的畜生老爹真干了。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那你还打算替他还债？”
“这是最后一次，我让他写下断绝父女关系的保证书，否则我不管他了。”徐佳然斩钉截铁地说着。
林城缓缓摇头，“徐佳然，血缘关系受法律保护，这种保证书没有任何意义。除非你把他送进监狱，才能让他戒赌，不再纠缠你。”
徐佳然的身体猛地颤抖起来，她从来没想过这种结果。
“好吧，这件事我们先不谈，先想办法弄到这三十万。对了，我这里有一份合作协议你先看看，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提。”
徐佳然没想到林城准备这么充分，赶紧接过协议书大略看了一遍，协议书比较简单，与其说是商业合作协议，不如说是君子协议。
甚至对她违约都没有什么强制性约束和惩罚。
这份协议的基础是彼此认可和信任。
“我听说你和安然记者的合作协议有十三页之多，为什么这份如此简单？”徐佳然幽幽地问道。
她知道答案，只是想从林城口中确认。
“因为信任。如果有个女孩连坑自己的禽兽爹都愿意拯救，又怎会坑我？”
徐佳然凝视着合作协议，闭上眼睛，无数记忆碎片回到脑海中。
她父亲并非一开始就这样。
最开始他有一份体面的正式工作，为人也和善，所以妈妈才会嫁给他。
想到爸爸给上小学的她辅导功课时的耐心温柔，徐佳然的泪水忍不住往下流。
爸爸承载着她童年记忆的温馨和美好，哪怕他现在变成一个赌鬼，一个酒鬼，她还是想拯救他。
“他以前不是这种人，我，我想救他。”
“是吗？”
林城本想说赌狗不得好死，但他知道徐佳然有自己的想法，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他知道，如果不听，徐佳然多半是宁可自己承受也不接受合作。
徐佳然清了清嗓子，讲起了父亲的往事。
林城其实不怎么想听，毕竟徐佳然眼中的记忆滤镜太重，她老爹多半被美颜到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听着听着，到初一时，徐佳然母亲跑了，林城皱起了眉头。
“我打断一下，你母亲年龄多大？”
“她走的时候32岁。”
等等，32岁？林城有点懵，按照徐佳然年龄推算，岂不是刚刚成年就怀了徐佳然？
32的女人如果保养得当，的确还是很有魅力。
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在林城脑海中萦绕着，徐佳然母亲的离开，肯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