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即使一个月的时间都忍不了,就无媒苟合,珠胎暗结,你把我侯夫人的脸面往哪搁?

    昨晚甚至还让家丁护院试图绑我好霸占我的嫁妆,若不是我早有准备,怕是不需要多久,我这条命就没了吧?”

    魏沅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声地罗列起裴烨的“罪状”。

    原意是为了让外面一些不知情的围观群众再加深一些安平侯府无耻的印象,可说到最后,越说越气,再结合上辈子,她现在恨不得当众撕了裴烨。

    裴烨自诩斯文清高之人,不曾想过魏沅箬会将这些家丑当着外人的面都说出来,自然也没来得及去阻止她。

    听完魏沅箬这一番话,外头围观人群皆是气愤不已。

    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将侯府从上到下骂了个遍。

    裴烨气得脸色发白,却无从辩驳,只能毫无底气地低吼道:

    “魏沅箬,你休在这里胡言乱语,你不就是想要和离吗?和离书本侯已经签了,你还不早早给我离开。”

    裴烨不想真的让京兆尹在这里审下去,否则,整个安平侯府里子面子全没了,怕是到时候又会成为京城一桩大笑话。

    偏偏,李氏这个猪队友听完魏沅箬这话,还冲上前来,指着她的鼻尖骂道:

    “老身说得有什么错,商户本就低贱,满身铜臭味,你能嫁进侯府,本就是你高攀,你就该安分守己,好好操持家务,照顾丈夫,教养子女,可你现在干什么?有哪家女子像你这般离经叛道,竟然跟丈夫提和离!”

    李氏这话一出,根本不用魏沅箬开口,外面围观的人群都听不下去了。

    “既然老夫人觉得商户低贱,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去魏娘子家求娶?难不成你一开始不知道魏娘子家是商户出身吗?“

    ”老夫人,做人可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啊,需要人家的钱贴补嫁妆的时候就去求娶,侯府的债还完了就嫌弃人家是商户出身吗?做人可不能这样啊,枉你们还出身勋贵人家,还是读书人呢,简直连我们这些没读过书的泥腿子都不如。“

    ”畜生都干不出你们这样忘恩负义的事。“

    “……”

    李氏自有她的一套三观,说出刚才那番话的时候,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是有理的。

    士农工商,商人本就低贱,她以为自己说出那番话,理就站在了她这边。

    可她想错了。

    外头那些人可不是那些自命清高的读书人,也不是自诩清贵的豪门贵族,肯定不会站在她的角度想问题。

    李氏这番话,完完全全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原本抱着看戏心态的那些人,此刻的怒意也真了不少。

    面对他们的质问,李氏被问得半个字都是说不出来。

    只是脸色铁青地捂着心口,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

    魏沅箬也不接话,只是拿着手绢悄悄抹泪,看上去可怜极了。

    见场面有些失控,京兆尹许崇开口了:

    “好了,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既然侯爷跟魏氏已经和离,那便把该有的牵扯都处理干净,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府尹大人都发话了,外头的喧闹声瞬间戛然而止。

    许崇看向脸色难看的裴烨,道:

    “侯爷,本官已命人去取当初你跟魏氏签下的嫁妆目录,等会儿只要一一核对,便能清楚这些财务的归属。”

    李氏一听许崇这话,不敢置信地看向裴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