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怎么能这么说.....？”
“当初那件事情就是因为我们没调查清楚真相，导致我们即将失去大师兄......”
“我不知道师尊您是不是受到了流言的影响，但青云师弟他真的不是那样的人，我可以......”
“闭嘴！”
随着沐白绫发出一声怒斥。
整座大殿内的灵气顿时暴动，化作铺天盖地的法则风暴肆虐而出！
而处在法则风暴肆虐中心的柳如烟，犹如风中的枯叶，瞬间被卷入其中。
紧接着，又被这股力量裹挟着狠狠撞在大殿墙壁之上。
“噗.......”
巨大的能量顿时在体内炸开，柳如烟浑身经脉都遭到了重创。
身体逐渐滑落在地的同时，嘴中顿时吐出一大口鲜血，面色顿时苍白到极点，浑身气息也因此变得萎靡。
但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柳如烟更加多的是不可置信。
不敢相信师尊竟然会让她受伤！
楚幼薇和洛白芷两人瞳孔也微微收缩。
在他们几人之中，因为柳如烟年纪较小的原因，师尊也是较为宠溺她的。
即便是柳如烟当初在天山秘境中犯了过错。
师尊都没有给予太多责罚。
如今，她们看到了什么？
师尊竟然.....竟然毫不气的将柳如烟掀飞，甚至让其整个人都遭受了重创？
“师尊........”
也不知是痛苦所致，还是委屈所为。
大滴大滴晶莹的泪珠控制不住的从柳如烟的眼眶中涌出，与身下的鲜血交融在一起，融合成一道凄美的画面。
如果放在平日里。
柳如烟流露出一副如此模样，大概率会让她的师尊因此心软，甚至有再多的怒火也会因此平息。
但这次，她的所作所为不但毫无作用，甚至更加激怒了沐白绫的怒火。
大殿内的氛围变得更加恐怖压抑。
“哭哭哭！当时你师兄落难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哭过！？”
“怎么就没见你这么卖力求过我！？”
她清冷的声音中压抑着无边的怒火，以及滔天的杀意“叶青云入门不过两个半月，你甚至能够用自己的生命担保，担保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但你和你的顾寒师兄相处了足足几年，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心中难道没数吗！？”
“为什么当时你不求我！”
“为什么当时你自己做了假证，被叶青云那家伙利用还不自知，甚至都还要维护他！？”
“你是没眼睛，还是没脑子！？”
“如果不是看在你也和我相处了有两年的感情份上，我真想直接将你驱逐出宗门！”
.........
空旷的大殿内。
唯有沐白绫的声音在回荡。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中，都仿佛包含了无数种不同的情绪。
有愤怒，有痛惜，自责，愧疚，甚至某种极其浓郁的自毁倾向。
她既是在骂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徒儿。
也是在骂自己当初的愚蠢。
骂那个白痴到无可救药的自己。
她在用这种可笑的方式发泄。
用这种毫无意义的方式赎罪。
柳如烟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抽泣，甚至忘记了体内的痛苦，嘴唇微微张大，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师尊。
楚幼薇和洛白芷二人也是一样。
两人皆如同泥塑，完全呆愣在原地。
毕竟，在她们的印象里，师尊一直都是一个端庄典雅的清冷美人。
言行举止方面都十分有教养，谈吐优雅。
就算遇到再愤怒再悲伤的事情，也不会说出这种粗鄙之话。
但现在的师尊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