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察觉自己失言,又垂首:“是奴多嘴了。”

    “

    说着,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端盘,拿起里面的瓶罐,轻轻打开盖子,撩起自己薄纱般的衣服,在胸膛上抹油。

    希衡一直冷眼旁观,到这里实在有些绷不住。

    “你在做菜?”她问。

    男子噗嗤一笑:“是呢~

    说着,他试探着将手伸向希衡的脚,柔顺躬下身,想要脱下她的鞋履。

    他的掌心不知何时出现红痕,掌心红痕朝希衡越贴越近,就在贴上去的一瞬间。

    希衡本冷淡的神色出现瞬间波动,滋滋滋……有森森鬼气进入希衡体内,猛然在她经脉中一撞。

    她顿时如失去所有力气般,喉咙一甜,立即要吐出一口血。

    她吐出的鲜血被一双手虔诚地捧住,一滴都没有掉落。

    恣怜深深闻了闻希衡吐出来的鲜血,仿佛是无限的享受一般。

    希衡:…………

    能不能稍微来个正常的邪祟?

    怎么邪祟和魔也有共通之处?这让希衡想到玉昭霁在她死后的疯魔之举了。

    她这下是真略有破防,胸腔里鲜血翻腾,鲜血顺着唇流下,将唇色染得更为娇艳。

    希衡要凝出云剑,却有人按住她的手。

    恣怜也就是柳南衣深深地看着她:“剑君,别白费力气了。”

    “你中了怨鬼界的秘毒,现在怨鬼之气在你体内缠住你的灵力,你一定要运功的话,只会自爆而亡。”他似是有些激动,修真界正道最光风霁月的剑君,现在脆弱地重伤在他面前。

    就像是一朵纯白的花,以前高高在上,如今却风吹雨打,只能任由他染上颜色。

    柳南衣道:“剑君知道为了给你下毒有多不容易吗?从你踏入万花楼的那刻起,地上、空气中、甚至每个人说话的声音、唱词都是为了配合秘毒。”

    他说着,似乎觉得离希衡太远,柳南衣几步窜上前,就要靠近希衡。

    希衡朝软座后靠去,拉开距离,同时“强行”凝出云剑,想杀了柳南衣。

    柳南衣却半点不怕失去修为的希衡的剑。

    他一击击散云剑,然后道:“剑君,说了你怎么不听呢?你对我有恩,本来我不想像对其余人那样对你。”

    希衡:……

    她压根就不信这种话,以她的修为,她只会遭受比其余人凄惨百倍的对待。

    希衡咳嗽几声,似乎又牵累了伤势。

    她冷冷抬眸望去:“柳南衣,你是男人?本君对你不薄。”

    柳南衣听希衡点出他的身份,也不再装。

    他扯下脸上的人皮鬼面,露出一张和女版柳南衣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

    柳南衣虔诚、炽烈却又含着浓重邪气地看向希衡:“的确不薄,当初我来到玄清宗下,是剑君救了我,照理,我该对剑君感恩戴德才是。”

    他脸上露出一个阴郁的笑:“可是,那都是假的啊,剑君。”

    希衡冷眼看着白眼狼的演技大赏。

    柳南衣说:“万花楼的幕后主使者,一直就是我啊。”

    他含着一丝诡异、甜蜜的笑,将过往一切徐徐道来:“玄清宗周围修士众多,沃野千里,我早想好要在此设立一个万花楼。可是,我常听人说,玄清宗有一名华湛剑君,光风霁月,眼里容不得沙子。”

    “只要有你在,我大概就无法在这里设置万花楼,可你修为高深,我又杀不了你,那我该怎么办呢?”

    希衡冰冷道:“做戏。”

    “是,做戏!”柳南衣沉醉地听着希衡说话,再接过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