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驿馆里带了两天,南宫婉茹觉得自己都要闷得发霉了。
可是门口有南宫云策派来看着她的守卫,她是出不去的。
于是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爬墙。
驿站的墙不比宫廷,没有那么高,只要下面有人托着她,她还是可以出去的。
这天,她趁着南宫云策出门去了,便拉着侍女来到了墙角。
这里有一颗很高的树,只要侍女托着她爬到树上去,她便能借由这棵树翻墙出去。
侍女双手交叠着朝上,放到约膝盖处的位置。
南宫婉茹手搭着她的肩膀,然后抬脚踩了上去。
“公主,您小心着点。”侍女吃力的说道。
“放心吧,你站稳了。”
说完,南宫婉茹另外一只脚也抬了起来,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侍女的身上。
侍女艰难的举着手往上抬,南宫婉茹的手也努力的去够树上的枝干。
“公主,婢子没有力气了。”
“再往上一点点,我马上就够到了。”
侍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南宫婉茹往上托举,她终于够到了树干,侍女所承受的重量也变得轻了一些。
“快把我的腿往上抬,我好爬到这树干上去。”
侍女托着南宫婉茹的腿,十分费力的将南宫婉茹送到了树干上。
南宫婉茹挪动了一下身子,在站稳了之后,腿便往墙上去迈。
侍女在下面担忧的说道:“公主,您慢着点,小心摔下来。”
“你放心吧,本公主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肯定会没事的。”
不一会儿,南宫婉茹就顺利的爬到了墙上。
但是现在怎么下去又成了一个问题。
若是直接跳下去,很大的概率会摔伤的。
可若是在这里踌躇着不跳,等会儿被巡逻的侍卫发现了她照样出不去。
就在她下定了决心要跳下去的时候,这边来人了。
虞阳看着趴在墙上的姑娘,愣了一瞬。
而后迅速反应过来,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南宫婉茹。
“大胆刺,居然在青天白日的就敢闯进驿馆!”
虞阳之所以方才发愣了一会儿,是没有想到这么快立功的机会就找上门来了。
在这两国和谈的关键时刻,但凡是溜进夏国驿馆之人必定是心怀拨测之人,若是被他给抓住了,他何愁不能升职啊!
此时的虞阳虽然手握长剑,面露严色,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了。
南宫婉茹将虞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发现他穿的是顺国侍卫的衣服,她这才猛然响起,她的院子外面便是出了驿馆了。
驿馆内负责守卫的人是她们从夏国带来的侍卫,而驿馆外面负责守卫的是顺国的侍卫。
她朝着虞阳招了招手:“哎,你过来些。”
虞阳不禁皱眉,这刺好大的胆子,他用剑指着她,她居然还敢让他过去一些。
他虽然负责守卫夏国驿馆,但他却是不认识南宫婉茹的。
因为他们守卫是分了好几个组日夜坚守,恰逢他坚守的时候,都没见过南宫婉茹。
这刺越是嚣张,虞阳就越是兴奋。
他走上前去,将剑直接抵在了南宫婉茹的脖子上:“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贼人,赶快从墙上滚下来,否则我便取了你的小命。”
“什么贼人?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本殿可是夏国的九公主。”
虞阳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南宫婉茹,她确实是穿着夏国人的衣服,打扮也是夏国人的打扮。
“哪有公主会翻墙的,你说你是公主我就信啊?我看你这贼人真是嚣张的很,你快下来,等我抓住了你,定要将你带回去严加审问。”
南宫婉茹表示很是无语,怎么碰上了一个二愣子,她这身打扮难道还不能证明她公主的身份码?
“区区一个侍卫,居然敢这么同本公主说话,你先把剑拿开,然后我跳下来你接着我,我自会向你证明我的身份。”
虞阳盯着南宫婉茹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将剑收了起来。
南宫婉茹见状,朝着虞阳就跳了下去。
虞阳伸出手来准备去接,而后又往一旁偏了一点,与南宫婉茹完美错过。
他不知所措的揉搓着手指,道:“那个……抱歉……不小心站偏了一点。”
南宫婉茹吃痛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一脸愤怒的瞪着虞阳。
“本殿瞧你就是故意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定要处置你。”
虞阳不卑不亢道:“且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就算你真是的夏国的公主,也没有权利处置我。”
南宫婉茹揉了一下放在跳下来时伤着的胳膊,然后掏出了能够证明她什么的玉牌。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本殿乃是夏国九公主!如假包换!”
南宫婉茹将玉牌放置虞阳的眼前,愤愤的说道。
见她真是公主,虞阳朝她行了一个拱手礼。
南宫婉茹得意的哼了一声,然后将玉牌收了起来。
“你去给我找辆马车,本殿就可以原谅你方才的过失。”
“公主殿下若是想用马车,大可以去找驿馆的驿卒,我还要忙着巡视,没有给您准备马车。”
南宫婉茹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敢拒绝她的要求,十分愤怒。
但转而一下,她现在只有一个人翻墙出来了,刚才跳下来的时候又伤到了腰,要她走路去找沈肆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她又不可能去让夏国的侍卫给她准备马车,眼下只有虞阳能够帮她,所以她暂时收敛起了自己的脾气,好声好气的对虞阳说道。
“这样吧,你去给我准备马车,我付给你百倍的价钱。”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了一定金子,在虞阳的眼前晃了晃。
“备车不在卑职的义务之内,公主还是另寻他人给您安排吧。”
见虞阳依旧态度强硬,南宫婉茹又拿出了一块金子。
“这样总归够了吧,若是太过于贪心,小心适得其反。”
她觉得虞阳是因为钱不够所以才不答应给她准备马车,在南宫婉茹的认知当中,这个世上没有金子和权利搞不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