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澈……
原本他是在质问沈轻,结果到了最后,竟然主动权又捏在了她手里!
她说她是为了他好!
嘶,怎么有种被她反复推上贼船的感觉?
可是,他竟然莫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有些欲罢不能!
大手轻轻落在沈轻的腰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与她目光纠缠,“又在哄我?罢了,不管你说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本王都只当你说的是真的!”
他的眼神七分认真,“沈轻,本王说过,不管你赢不赢下比赛,本王都不会赶你离开王府,绝不食言!所以,你无需有任何压力,若是最后当真输掉了比赛,也不要觉得丢了面子,你在本王面前,就是最大的面子!”
沈轻盯着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心头一阵狂跳。
他说他之前没有女人?
怎么这么会说情话,真没有女人?
手指轻轻戳了戳战澈的胸口,“王爷确定之前没有女人?嘴巴这么甜?这么会哄人?”
“你觉得本王在骗你?”战澈皱眉,深幽的眸子有些受伤。
在沈轻之前,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前些年一直忙着打仗立军功,等到想要找女人的时候,又很尴尬地伤到了要害……
说实话,太后赐婚的时候,他当时根本就不想娶,生怕会耽误对方的一辈子,也是无法抗旨,才硬着头皮娶了沈家的女儿过门。
谁能想到,他竟然在沈轻面前行了!
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看他一脸委屈样子,沈轻憋着笑,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是好玩,外人眼中,冷的跟冰山一样,形象也是高大伟岸,活脱脱一个救世主大英雄。
在她面前,又会露出这种委屈巴巴小媳妇的模样,这种反差,确实非常好玩!
“我逗你呢!”沈轻娇俏一笑,忍不住打趣道。
“我之前在京城男人中,是万人嫌,他们都觉得我凶悍不知礼数,认定我长得像个男人,无人肯娶我,而王爷你……虽然长的帅气,可是在京城的闺秀圈子里,也跟我一样的地位,咳咳,她们都认定王爷你……不太行……”
战澈……
什么叫“不太行?”
现在明明能行!不仅仅是能行,还是非常行!
沈轻微微笑着,“我们两个没人要的凑一起,那就好好把日子过好吧!”
听到沈轻如此说,战澈一双眼睛马上亮了,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嘴角都弯了,根本压不住,“好,那就一起把日子过好……”
不远处,沈惜月正死死盯着这一幕,眼看着沈轻跟战澈竟然如此恩爱,甚至能从向来冷酷的战澈脸上看到如此温柔的表情。
她一下子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眼底燃着嫉妒的火焰!
凭什么沈轻就能有如此好的运气?
而这些好运气,原本就该是她的才对!
她捏紧拳头,目光看向戏台后面,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关注戏台上的戏曲,正好没人去关注戏台后面的琴……
她左右看了看,然后带着金珠缓缓绕了过去。
南帝目光时不时看向沈轻跟战澈,见他们夫妻恩爱,就跟吴太妃说,“太妃,老八既然如此喜爱沈轻,不如……您老就抬抬手,换亲的事情不也已经解决了吗?您别总是揪着不放!”
张皇后也说了一句,“是啊!依我看,沈轻真的很不错,论相貌,她不输给在场的任何一位闺秀,论才华,方才的《十面埋伏》弹奏的实在精彩绝伦,而且,她还会医术。”
张皇后干咳一声,低声提醒吴太妃,“最重要的是,八王爷从前受了伤,身子骨一直不好,沈轻嫁过来,他的身体就好了,这就说明,他跟沈轻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您若是强行拆开了,万一八王爷的病情又犯了,到时候您怎么办?”
“就算是丁太医再擅长男科,恐怕也……”
吴太妃一听这话,心脏顿时一缩!
她儿子之前可是不能人道,直到跟沈轻在一起,才做了男人!
总不能,换个女人就不行了?
她心里有些慌了!
万一换个女人真不行呢?
这几年,她可是为了儿子的病情差点哭瞎了眼睛呢,又是四处找名医,又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要给战澈娶个好媳妇!
嘶,该不会离开沈轻,真的不行吧?
张皇后的话,一下子给吴太妃种下了一个大大的心病,她越过人群去看战澈跟沈轻。
战澈正逗得沈轻娇俏而笑呢!
沈轻越是笑,她心里头就越是不舒服,总觉得儿子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这种感觉很折磨她!
到底该如何选择?一下子成了她的心病!
沈轻一面跟战澈说话,一面目光悄悄扫过人群,第一眼,她发现沈惜月居然不见了踪影,不过她并不担心,毕竟来之前,她就早嘱咐过荷香,让荷香今日在宴会上,要一直盯着沈惜月!
沈惜月之前赔了嫁妆,又被降妻为妾,心中肯定满是怨气,她肯定会把这些怨气都算到她的头上,说不定就会在宴会上搞事情。
所以她早早就留了心眼,让荷香待在不起眼的地方,一直暗中关注着沈惜月跟她带着的婢女,只要沈惜月搞事情,荷香肯定能第一时间发现。
第二眼,她发现陆青山果然来了,正跟秦思妍说话。
她不知道沈玉那个蠢货看到没有?
战澈见她有些心不在焉,握着她的手低声询问,“你在看什么?”
沈轻想了想,把陆青山拿了沈玉香囊的事情,跟战澈说了。
她皱眉说,“虽然沈玉做事愚蠢,可是,她总归是沈家女儿,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毁掉名声。”
“王爷应该知道陆青山吧?我听说,他可是个纨绔,而且,陆家跟秦家早就有结亲的打算,他根本就不可能娶沈玉,对吧?”
战澈一听她跟他说起了家事,心中还挺高兴的,这说明她已经逐渐拿他当一家人了。
他点点头,“据我所知,陆家跟秦家,的确有结亲的意思,之前我听宁远侯爷提起过,他老人家也是对陆青山这个孙子很是头疼。”
“沈玉,看上他了?”
战澈心底不禁一寒,跟沈轻说,“陆青山,的确是个纨绔,我之前还听说,他在外头养了两房从南边买来的瘦马,但这也只是听说,不知道真假!”
“扬州瘦马?”沈轻很是惊讶,这个陆青山,还真是玩的够花的!
沈玉这个蠢货,竟敢敢信陆青山的鬼话,真是蠢到家了,难怪她在书中会是大炮灰,实在没长脑子!
二人正说着话,沈轻就看到陆青山居然去找沈玉了。
也不知道他们二人说了什么话,沈玉竟然跟着他离开了。
她顿觉不好,赶紧道,“怕是陆青山要拿香囊威胁沈玉,我去看看!”
战澈立刻拉住她的手,“别急,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