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她带入到这个残酷的世界。

    墨儿,你不是小孩子了,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宋惜惜的死活?”

    薄以墨抿着唇一言不发,背挺得笔直,僵硬地站在那里。

    薄老爷子在刘叔的搀扶下离开了。

    薄以墨依旧站在那里。

    薄夫人看到,心疼的不行,忙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儿子,宋惜惜被绑架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公司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要我说,宋惜惜就是个扫把星,只会拖累你,如果你听了我的话,娶了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哪里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恐怕此时你在家在公司站稳了脚跟。这个宋惜惜倒好,没个娘家帮村你,帮不了你任何事情,还要拖累你。

    也不是当妈的说她坏话,如果她能不给你惹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薄以墨想反驳,但是想到爷爷的话,他低头没说话,只是身上的气压更低了。

    “行了,你放心去忙公司的事情吧,从今以后我来替你管教宋惜惜,保证她再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

    薄夫人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薄以墨想的是如果宋惜惜能跟妈待在一起,应该是安全的。

    所以他点头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必须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

    强大到再也不敢动他在乎的人。

    白天宋惜惜去医院工作。

    休息的时候还要跟着薄夫人参加各种宴会,学习一些无聊的茶艺,插话。

    后来他们夫人之间进行攀比,她又被迫学习了钢琴,小提琴,油画,毛笔字···

    反正是别的儿媳妇会的,她不擅长的都必须要学习。

    一年后,傅夫人对宋惜惜的控制欲更加强烈,发现她还没怀孕之后,就让她放弃工作,让她在家里备孕。

    她从一个自信开朗会为勇于追爱的少女,变成一个木讷的,没灵魂的傀儡。

    每一天她都要喝着难喝的中药。

    可是她和薄以墨结婚一年以来都没有同房过,她一个人怀孕吗?

    薄以墨一年365天,12个月,每个月最多只有3天在这栋别墅住。

    而且他们从不同房。

    让她一个人无精受孕吗?

    宋惜惜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见到过薄以墨了。

    薄夫人明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却还是要她每一顿都喝中药,每一天都要做好饭等他回来一起吃。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

    直到一天晚上他喝醉了酒,把她扑倒。

    她以为这是她等到了花开。

    但他结束的时候毫不留恋地穿起来衣服,并且留下一句话:

    “你不是经常跟妈妈抱怨?这不是就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穿完衣服,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留下满身狼狈的她。

    满心期待到渐渐寒心,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她的喜悦变得如此可笑。

    她的期待是如此可悲。

    她就连流泪都不敢大声哭出来。

    她想,这都是她自找的。

    日子悄然无声地过去。

    好像变了也好像没变。

    至少他回来的次数变多了。

    每次回来他都十分主动地和她发生亲密的关系。

    偶尔也会在纪念日,生日的时候送她礼物。

    但她肚子迟迟都没有动静,虽然她每天都吃了傅妈妈给她求来的补药。

    她觉得如果两人能这样下去也不错,生活不就是平平淡淡,细水长流吗?

    即使傅夫人依旧会嫌弃她,会刁难她,但是她早就习惯了。

    而且她能很好的应付这一切。

    甚至那些人的流言蜚语,她都完全可以当做没听到。

    直到结婚第四年,她从新闻上看到了薄以墨和大明星苏夏夏的桃色绯闻。

    “从没有绯闻的薄大总裁竟然携国际顶流明星从皇冠酒店清晨出来,疑是两人昨晚在酒店里一起过夜。据说他们小时候就认识,可谓是青梅竹马。听说苏小姐竟然是薄大总裁的白月光。他们这一对璧人,真是天生一对。”

    上面还附上了苏夏夏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而他则是温柔缱绻笑着看着苏夏夏。

    这一条新闻顿时炸得宋惜惜整个人都站不稳,直接跌坐在地上。

    薄以墨的笑刺得她的眼睛发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终于不用再自欺欺人了,她的梦终于醒了。

    原来他有喜欢的人了。

    一直以来她还欺骗自己,薄以墨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而她才是离他最近的那个人。

    他不爱自己也没关系,她会慢慢地感化他,一天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