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过来……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想的……”
说着说着,窦老太想到自己吸食了福寿膏,活不了多久,心里就没有那么害怕了,抬起头来。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一个小孩子,凭什么能得到郑家所有的财产,挡我路的人都得死!”
窦老太起身要去抓住布娃娃。
忽地,红衣布娃娃不见了。
一身红衣的宋时锦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窦老太经常吸食大烟,刚吸完时也会出现幻觉,抓住宋时锦的红衣问:“你是人是鬼?”
宋时锦缓缓开口:“我只是来拿爷爷给我的东西。”
听到这个要求,窦老太松开手,跌跌撞撞到卧室抱出了一个小箱子出来。
“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我都不怕你!不过,我要看清箱子里面的东西。””
宋时锦心中感到奇怪,箱子一直在窦老太这里,她怎么会忍住不看。
当即,宋时锦嗯了一声。
得到许可,窦老太拿起木鱼砸开了锁。
箱子被打开,里面是一个虎头帽。
窦老太看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
宋时锦走过来,拿起了虎头帽,露出了下面的一个信封,正要拿起来,被窦老太一把抢过。
打开信件,窦老太看到信上的内容时,顿时瞳孔放大,眼神中有诧异,有愤恨,有不甘,随后扔掉信,发出了癫狂的笑声,跑回了居住的房间。
宋时锦捡起了地上的信。
郑易强走了进来,看到宋时锦满脸震惊,接过她手中的信看了一眼,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
第二天一早,刘妈来汇报,说窦老太死了。
死因是吞食大量的福寿膏。
郑家人厚葬了窦老太,得到了众人的称赞。
宋时锦参加了窦老太的葬礼后离开。
回去的路上,赵素兰见宋时锦面色沉重,猜想她是因为亲人的过世而难过,劝她节哀。
然而,事情并非赵素兰想得那样。
谁能想到,郑老爷子在孙女失踪后不久,就查到了是窦老太派人把孙女偷走,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对窦老太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给怀孕不久的窦老太下了堕胎药,流产清宫时让医生给窦老太做了结扎手术,让她一辈子不能生育子嗣。
表面上抛弃了老家的妻子孩子,实则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
郑老爷子的这封信看着是写给孙女妞妞的,实则是故意留给窦老太看的。
信中详细描述了孙女失踪后,他对窦老太所做的事,告诉孙女,他已经为她报了仇,这封信是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并在信中留下一把钥匙,帮忙找到妞妞尸体的人,将会得到他毕生最珍贵的财富,这笔财富就收在海市银行的保险柜里。
如果这封信被窦老太看过,她一定会气疯了,也一定会拿着保险箱的钥匙去银行取出钱财。
到那时,蒋律师就会得到消息,他会拿出郑老爷子收集到关于窦老太害死孙女的证据,将窦老太送进牢里。
……
回到家属院,跟裴淮川和赵素兰说起这件事。
赵素兰感慨:“能赚到大钱的人,脑子就是不一样,明知孙女被枕边人偷走丢掉,还能躺在同一张床上十几年,一边利用她为郑家积累财富,一边留着后手,为子孙筹谋,一般人真做不到。
不过老太太被算计也是活该,谁让她先生了恶毒的心思,就算你大难不死,可也当了18年的孤儿,这是她让你跟家人骨肉分离的惩罚。”
宋时锦说:“当初就算是大哥没有找到我,想必爷爷也会把遗产留给郑家人。”
赵素兰问:“你爷爷留在保险箱里的财产是什么?我见你带回来了。”
宋时锦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拨浪鼓。
“就这?”赵素兰拿起拨浪鼓,左瞧右看,也没看出这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宋时锦把拨浪鼓拿给裴启东玩,说道:“本来就是爷爷给窦老太下的套,当然不会留下什么珍贵的东西。”
裴淮川说:“也许,对于郑老爷子来说,你的玩具就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
晚上,宋时锦躺在裴淮川的怀里,说道:“窦老太的葬礼结束后,蒋律师单独见了我,爷爷还真给我留下了一些钱财,但是我没有要,让他交给了大哥。”
裴淮川亲了媳妇一口:“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养得起你,咱不稀罕郑家的财产。”
宋时锦说:“虽然我心里也恨窦老太对我造成的伤害,但是这件事的起因是爷爷。
爷爷在乡下有老婆孩子,还在海市另娶他人,才会发生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知道这些,我就恨不起老太太,甚至还觉得她也是可怜人。
爷爷做的这一切,又是以为我死了,为我报仇。
哎,谁对谁错好像也说不清了。
你以后要是喜欢上了别人,就跟我直接说,不要隐瞒,我会识趣地离开,把孩子们抚养成人,免得像爷爷这样,连累了后代。”
裴淮川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胡说什么,我这辈子就认准你一个人,下辈子还要娶你。
老一辈的事情我们不清楚,也不了解他们当时的情况,人死债消,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宋时锦嗯了一声,抱紧了裴淮川:“要是上辈子也是你该多好。”
裴淮川听了这话,顿时情动,寻找娇唇吻了下来。
突然,房门被敲响。
赵素兰的声音传来:“时锦,快起来,柳叶要生了,她疼得受不了,想让你陪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