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锦问:“是谁引诱他吸的。”

    没等郑易强开口,郑易雷就抢先说:“没人引诱我,是我自己要吸的,大哥也太夸张了,我朋友说福寿膏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东西,是身份的象征,吸了之后,快活似神仙,郑家又不是没钱,难道连这一点都消费不起吗?”

    郑易强抬起脚踹了他一下:“你个傻缺,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这都是窦老太的阴谋诡计,她想毁了你,一旦吸食了福寿膏,以后就戒不掉。

    二叔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吸多了你们这一房到你这就绝后了,一直吸下去,命都没了。”

    听到这,郑易雷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害怕道:“大哥,姐姐,我还没有结婚生儿子,我不想死,我听你的话,我会好好戒掉烟瘾。”

    郑易强看向裴淮川:“我刚发现易雷稀释福寿膏就把人送来,二叔家还不知道这件事,我现在要马上回去处理这件事,易雷就拜托你们了。

    必要的时候请妹夫出手,不用心软,现在受点苦,也是为了他将来好。”

    ……

    郑易强匆匆离开,家里有老人、女人、孩子,肯定不能让一个吸食大烟的人住下。

    裴淮川直接把他领到了军营的禁闭室。

    一日三餐裴淮川亲自送来,大小便在室内解决。

    宋时锦知道戒毒的困难度,也不知道空间井水是否有用,饭菜都是空间井水做的,还让裴淮川提一桶水去给郑易雷洗漱用。

    郑易雷也是决心戒掉大烟瘾,进了禁闭室说:“姐夫,你把我用绳子绑在床上。”

    媳妇刚回来,夫妻二人还没有黏糊够,小舅子就来了,媳妇的心思全在他身上,裴淮川心里不免有些吃醋,冷着脸放下装着水的水桶。

    “你要是受不了就撞墙,撞晕了省事,撞不晕就把头插进水桶里头,清醒清醒。”

    郑易雷直冒冷汗,姐夫还真是一点都不心软,得了,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裴淮川虽然对郑易雷的态度不好,但是每日送来的三餐都是宋时锦亲自准备的,非常丰盛,不比他在海市吃得差。

    ……

    当天,察觉大烟瘾上来的时候,郑易雷手脚并用地把手用绳子缠住。

    先是哈欠连天,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郑易雷知道大烟瘾犯了,之前在家的时候,犯了大烟瘾抽一支雪茄就浑身舒畅,没觉得有什么。

    可现在没有雪茄,他浑身像被蚂蚁叮咬一样难受,先前做的徒劳无功,根本不起作用,绳子轻易就被挣开。

    郑易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停地抓头发,捶胸顿足,心中烦躁不已,满心想的都是能够吸一口含有福寿膏的雪茄。

    明知道有这样的想法不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急得抓耳挠腮。

    忽地,郑易雷想到裴淮川的话。

    郑易雷真的按照裴淮川说的方法拿头撞墙。

    可脑袋上磕出了一个包,也缓解不了大烟瘾,看到墙角的水桶,郑易雷爬过去,一头插进水桶里,水溅出了一地。

    一分钟后,郑易雷感觉自己快要憋死了,才把头抬起来。

    奇怪的是,脑袋真的清醒了许多。

    看来姐夫也不是不管自己的死活,原来这个方法真的能帮助自己戒掉大烟瘾。

    于是乎,只要郑易雷觉得大烟瘾上来了,就把头插进水桶里。

    ……

    裴淮川来送饭的时候,看到郑易雷头上顶着大包,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禁心中感慨,这小子竟还有几分毅力,大烟瘾犯了咚咚撞墙都没有叫嚷着要复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