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墨和陆知薇都很不可思议。
竟然还有如此反转。
“那这里面的微型炸弹是用来?”陆知薇问。
“用来毁掉那把机械密码锁的程序,也就是说这手镯,被锁死了,即便一百亿种密码,也不能破解开。
说到底还得感谢沈总倾囊相助,让知知永远都不会摘下我送给她的镯子了。”
洛修扬着唇,狂野的笑。
“你……”沈矜墨攥着拳头,还想上来暴揍洛修一顿。
他现在看见洛修就烦。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阴险狡诈的小人。
陆知薇拉住了怒火中烧的沈矜墨。
她不希望沈矜墨再去招惹洛修这疯子,他必须好好活着,活着给安安治病。
“行,这镯子我会好好戴着,不会再动摘下它的心思。”陆知薇当着洛修的面,把镯子外层的卡扣重新锁好。
洛修这才满足的弯唇,“很好。”
——
半个月后。
M国入了冬,漫天的飞雪覆盖了整座城市。
将这座繁华的艺术之都点缀成纤尘不染的白色。
冬天,是洛修最爱的季节,因为那是他遇见陆知薇的季节,爱上陆知薇的季节。
皑皑白雪里的陆知薇清冷高贵,纯白无暇,没有人能够染指。
自从手镯之事后,陆知薇和洛修再没见过面,两方算是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半个月。
洛修忙着把枪伤休养好。
陆知薇忙着照顾儿子兼顾工作。
沈矜墨去陆家的次数越来越勤,每次都以照顾儿子的借口。
洛修的人秘密监视着陆知薇和沈矜墨的动向。
眼看陆知薇和这前夫的关系愈发缓和,洛修也无动于衷。
老爷子同样也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再像以前那样频繁接近陆知薇会惹来老爷子的不悦,所以他还得和尤莉逢场作戏培养感情。
当天下午,陆知薇和沈矜墨陆安屿三人来到医院。
穿着羽绒服的陆安屿胖乎乎的像只小企鹅,他的身体越来越笨拙了,走路经常摔倒。
陆知薇原本是不愿意让陆安屿来医院的,可他非闹着要来见见洛阿姨。
洛无颜在医院休养半个月期间,是沈嘉睿寸步不离事无巨细的照顾着。
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外面下着雪,洛无颜的病房里分外热闹,偶尔传来欢笑声。
穿着黑色大衣的洛修身后带着一群保镖,站在病房外,停滞了很久。
他没有直接进去。
身后的艾森问他:“洛总,您不进去吗?”
“好久没有听到知知的笑声了,我进去她就不笑了。算了,在外面等等。”
洛修转身坐到了外面长椅上。
陆知薇和洛修约定好了时间。
今天洛修必须到医院来捐骨髓,让洛无颜顺利完成手术。
否则明天的订婚典礼,她定然不会出席。
眼看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洛修还没出现,陆知薇拿着手机走出病房去打电话。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陆知薇腰身依旧苗条纤细,一头海藻般的卷发随意散落在肩头。
她拿着手机一出病房。
目光扫在长椅上那颀长高大的身影:“到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想等你出来找我,我想单独见见你。”洛修站起身,面对面注视着陆知薇。
“又瘦了。”盯着她的脸打量了一圈,洛修哑声开口。
陆知薇不喜欢洛修对她评头论足,这种带着侵略性的目光让她很不自在。
“别耽搁时间了,进手术室吧。”
原本洛修是打算订婚典礼之后再做骨髓捐献的,手术有一定风险性,且有一定伤害,明天就是订婚宴。
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两家之间不好交代。
可陆知薇不同意,她怕他耍赖。
要求手术必须订婚典礼之前做。
洛修只好依了她。
术前准备忙了一个多小时。
下午两点多,洛无颜和洛修穿着手术服同时被推进了手术室。
陆知薇和沈矜墨陆安屿沈嘉睿四人在手术门外等候。
沈嘉睿攥着手指不停在手术室外徘徊来徘徊去。
他只希望洛无颜能够平平安安出来。
手术进行的十分顺利。
几个小时后,洛无颜和洛修纷纷从手术室推出来。
洛修被安置在另外一间高级病房。
艾森和一众保镖守在病房里,等待洛修醒来。
只是时间过去了两个小时,洛修的麻醉药效依旧没有过去。
急不可耐的艾森找到了医生办公室,在医生办公室大闹。
“为什么我家洛总还没醒,你们到底怎么搞什么鬼?”艾森的手里拿着枪,把枪抵在医生头上。
医生们吓的连连冒汗。
“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麻醉药效期也有所不同,医生说最快会在十二个小时以内苏醒,你急什么?”
陆知薇走进医生办公室,训住了闹事的艾森。
艾森咬着牙放下枪:“万一没有醒来呢?”
陆知薇:“那就二十个小时。”
艾森的目光落在陆知薇脸上,他松开了医生,跑到陆知薇面前:“陆小姐,我们洛总在,我是不敢对你怎么样?但我有必要替我们洛总问清楚,你究竟有没有在麻醉药里动手脚?”
最不希望洛总醒来的人,恐怕就是这位陆小姐。
“这是正规医院,而且麻醉师都是按照严格的剂量来用药的。我怎么动手脚?”
陆知薇挺起胸膛锐利的眼神冷瞪着艾森,没有丝毫闪躲和心虚。
她的确做了手脚。
只不过是把上午的手术故意挪到了下午。
她知道洛修的体质特殊,以前受伤时候他做一台手术,麻醉苏醒时长就比一般人要久。
按照他的剂量算下去,洛修至少要到第二天中午才能醒来。
他一旦没能如约出席订婚典礼。
两家矛盾激化,订婚的事也会作罢。
艾森问询无果,只能回到病房,加派了安保人员,守在病房门口以防出事。
陆知薇返回洛无颜病房守着。
陆安屿趁机拉着沈矜墨离开了病房。
“爹哋,你恨那个洛叔叔吗?”陆安屿在医院的走廊里,突然问沈矜墨。
“嗯,反正挺讨厌他的。”沈矜墨毫不掩饰。
“那太好了,我也是,他每次都欺负妈咪,坏死了。他现在还没醒,我要去做一件大事!”陆安屿黝黑的眸滴溜溜的转。
软乎乎的小脸上写满坚韧的意志。
好像要完成一件计划已久且非做不可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