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要马上结婚的关系,但两个人除了简单的牵牵手,还没有亲吻过。

    阮纪洲向来尊重她,不轻易打乱两个人之间的节奏。

    陆知薇洞察了阮纪洲的心思。

    缓缓闭上眼睛,没有拒绝。

    既然觉得要携手走完下半身。

    身心交付,是无可厚非的。

    和阮琴祝贺完的沈矜墨带着宋安冉走向休息区。

    在看到即将吻上去的两个人。

    一股妒意自胸腔冲出,吞没了他的理智。

    他加快步伐冲过去想要阻止。

    宋安冉伸手拉住他手腕:“人家马上要结婚了,接个吻不很正常吗?沈先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你管得着吗?”沈矜墨奋力甩开宋安冉的手,执意冲过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一道沉重的嗓音先他一步打破了这宁静美好的气氛。

    “周焰!”

    这声音压迫性十足,极具威严。

    阮纪洲在听到的那一瞬,身躯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松开了陆知薇的肩膀,缓缓过头。

    周父周正庭正板着一张脸站在她们身后,像一个严格的家长,抓孩子早恋一般。

    陆知薇轻咳了一声,立马从躺椅上站起身:“伯父。”

    “薇薇,别怪伯父多事,你现在怀着身孕,少让焰儿这小子靠近你。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没个分寸,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尽量忍一忍。”

    此话一出。

    陆知薇和阮纪洲的脸上皆露出不自然的绯色。

    “我知道了,伯父。”陆知薇点头。

    阮纪洲咬着唇,被败了兴致,有些委屈:“爸,这是我们年轻的人事,你未免管太宽了,而且您从小教导我稳重沉着,我知轻重。接个吻而已,搞的我们跟犯了罪一样。”

    “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我们周家的长孙,怎可胡来。快去帮你妈招待人。”

    周正庭向来在周家说一不二,对儿子周焰更是严格,从小训练了周焰懂事乖顺,从不跳脱于豪门规矩之外的性格。

    毕业之后没有接手管理周氏医药,反而一头扎进他感兴趣的娱乐圈,这是他第一回忤逆周父。

    父子关系紧张了好几年,这两年才有所缓解。

    两人没亲成,最高兴的莫过于沈矜墨。

    他停在不远处的身影,缓缓转了身,到海边畅快的抽了根烟,舒缓心情。

    江静瑜陪阮琴在沙滩椅上坐着品茶,阮琴是个闲散的性子,在疗养院待了这么多年,吹吹海风倒也逍遥自在。

    江静瑜的嘴巴可一刻也没停下来:“我可得提醒你啊,我做了陆知薇三年的婆婆,深谙她是个什么样的儿媳妇儿,冷血无情脾气古怪,而且野心极强,不好招惹。

    你最好和老周说一嘴,拟个婚前协议,提前让她给签了,免得跟我儿子一样,被她骗了十亿和那套水云湾的别墅。”

    阮琴其实并非真心和江静瑜交好,只是两家娘家是世交,两个年纪相仿的人一起在豪门圈子里长大,而后一个嫁进了周家,一个嫁进了沈家,两家关系来往紧密。

    故而所有人都觉得她们俩是无话不说的闺蜜。

    只有阮琴心里很清楚,她不喜欢江静瑜这跋扈刻薄的女人。

    以前江静瑜跟她数落陆知薇的不好,她无权干涉。

    可陆知薇既然是她未来儿媳妇儿,这话她可就听不得了。

    “离婚财产分割,是你儿子才是过错方,按理来说你儿子应该净身出户,我们周家家风开明,可不需要婚前财产来约束自己未来儿媳妇儿。

    再者,陆家实力可在周家之上,她如今一手把控陆家财团,要说这联姻,也是我儿子高攀,整个周家高攀了,她给我儿子签婚前协议还差不多。”

    几句话之间呛的江静瑜胸腔腾起一股无名火:“嘿,我说阮琴,我这可是为了你好,我可是当过她几年婆婆的人,知晓她什么为人,你怎么还不识好歹呢。”

    “今天是我生日,你若真为我着想就不该说这些败我兴的话,她没能和墨儿相携一生,也是你这个做婆婆的不合格。”阮琴缓缓道来。

    温温柔柔的语气却如绵里藏针。

    江静瑜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我今天就不该来。”

    “那你就先回去歇着,今天这烧烤趴也是因为他们年轻人喜欢我才考虑以这个形式过今年的生日的,老一辈的不喜欢别硬凑。”

    江静瑜彻底被惹火了,晚饭也没吃,黑着脸就走了。

    烧烤上了桌,大家围坐在方桌前,背靠着大海,脚踩着沙滩,喝着小酒畅快聊着。

    阮琴感觉自己好像也年轻了一把。

    陆知薇吃完一根烤串之后,看着手中的竹签,心中突然有了个主意:“伯母,听闻您之前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美术老师,不知是否有机会跟您讨教。”

    回首起那段教书育人的时光,阮琴的脸上总会洋溢着舒心的笑容。

    “你这丫头的画技,我又不是没有听闻过,哪里还教得了你?”阮琴谦虚着推脱。

    阮纪洲跟着附和:“妈,薇薇就是想见识见识未来婆婆的风采,你就满足了她的心愿吧。”

    阮琴看向在场的几个年轻人。

    目光灼灼的看向沈矜墨和他带来的女伴。

    “我当年可教过焰儿和墨儿绘画,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估计是忘本了。今天,我就再做一回你们的老师,我画一幅画在沙滩上,你们几个都跟着画一画。”

    “好。”沈矜墨当场应了阮琴的要求。

    宋安冉笑着推脱道:“我也要参加吗?可是我不会画画啊。”

    “没事,跟着玩一玩就行。今天大家玩的尽兴就行。”

    阮琴拉开椅子,让佣人把沙滩用东西推平整,然后手握一根竹签,在细沙上描绘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布谷鸟。

    鸟的神态羽毛栩栩如生。

    陆知薇崇拜的鼓起了掌声:“伯母,您真是宝刀未老。”

    “你们来,画的最差的可要接受一项惩罚。”阮琴发话道。

    于是乎陆知薇,阮纪洲,沈矜墨,宋安冉四个人同时握住了一根竹签,在沙滩上弯腰作画。

    一刻钟的时间。

    陆知薇最先完成,阮纪洲和沈矜墨陆续完成。

    一眼扫过去,陆知薇的画工最为精湛巧妙,几乎到了传神的地步,在场的长辈纷纷夸赞。

    阮纪洲和沈矜墨的画工相仿,不相上下,但也完成的非常完美。

    陆知薇还是第一次领略这俩男人的画工,没想到他们居然也不输画家之作。

    不愧是阮琴手底下的学生,没有一个拿不出手。

    只轮到最后一个宋安冉。

    她握着竹签迟迟没有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