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砰,别墅的大门居然轻轻一碰就开了。

    花放不是说她换的是最先进的智能指纹锁吗?怎么才用了几次就坏了?

    傅厉南在心里骂着,但没有当回事,抱着花嘉芊就进了门。

    他长年缺乏锻炼,手臂已经有点发酸了。

    想着玄关这里有个小台,用力一抬花嘉芊,以为放上去了,就松了手。

    刚要像昨天那样,在玄关处就开始脱衣服。

    就听到唉呀一声惨叫,花嘉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傅厉南这时才想着去开灯。

    他摸了半天,连开关都摸不到,墙面也变得粗糙剌手。

    “哎哟,哎哟,这地上是什么东西啊?”地上花嘉芊的惨叫还在继续。

    傅厉南刚想去扶她,脚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他趔趄一步,差点摔倒。

    忙掏出手机一照,魂差点被吓飞!

    这,这还是他的婚房吗?

    家具、挂画、摆件,统统不翼而飞。

    地板被撬,吊顶被拆,连墙面上贴的瓷砖也被撬了个干净。

    光秃秃的水泥地面上是一堆又一堆的装修垃圾。

    花嘉芊更是一屁股摔在了一堆碎裂的瓷砖上,屁股开花了不算,手掌还撑了一把,掌心被割得全都是血。

    傅厉南都要气疯了!

    要不是确认这是他的婚房,他甚至以为自己来到了鬼屋。

    “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他厉声怒吼,拔通物业的电话就是一通臭骂。

    物业倒是来得很快。

    听说花嘉芊受伤,还带来一个医务人员给她包扎伤口。

    “是,是您的未婚妻花放小姐啊,傅三少。”物业人员也很委屈。

    今天下午拆家的动静闹得挺大,物业他们每隔两个小时,就会全小区巡逻一次。

    自然就发现了这里的问题。

    可花放这张脸,他们物业是认得的。

    更何况花放跟他们说:

    “我未婚夫对现在的装修不满意,这不,趁着婚期还有一段时间,我赶紧拆了重装。”

    说着,她还气地递给几个物业一人一瓶水。

    “她说拆,你们就让她拆啊?你们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确认?”

    傅厉南气得就去拨花放的电话,他要那个疯女人好看!

    可,花放已经把他拉黑了。

    傅厉南又是一阵无能狂怒。

    花嘉芊见状,也去打花放的电话。她也被拉黑了。

    她又换其他的号码打过去,可恨花放根本不接。

    “花放根本不敢接电话。”花嘉芊不遗余力的火上浇油,“她真是越来越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房子明明傅伯父买给你的,她有什么资格毁成这样?”

    “打电话给你爸妈,让他们过来看看!”傅厉南猜想现在花放肯定是躲起来了。

    没关系,他让花菲和韩仁诚来解决这件事。

    他倒要看看,他的准岳父与准岳母会怎么收拾花放那个疯女人!

    “厉南,我受伤了。必须马上送医院。”

    花嘉芊忍着巨痛,向傅厉南撒娇,“再说光是让爸妈看到被毁的别墅,还不够。”

    她的意思是,只有让她的养父母看到她重伤躺在病床上。

    他们才能下定决心去严惩花放。

    不然那对好面子的夫妻,肯定想着家丑不能外扬。就骂花放几句或是打她一顿,有什么意思?

    傅厉南听她这么一说,也从暴怒中缓过几分神智。

    他当即决定开车送花嘉芊去医院,并让物业跟着一起去。

    坐上车后,傅厉南第一时间打给准岳母,“花姨,韩叔,你们赶紧来医院,嘉芊受伤了......”

    “咦,是什么在发光?”不知是哪个物业人员说了一嘴。

    傅厉南和花嘉芊齐齐向别墅外墙看去。

    只见墙上写满了荧光闪闪的一排排大字:

    “渣男贱女,天打雷劈”“花嘉芊,你偷人偷得爽吗?”“傅厉南,你真是个人渣!”

    指名道姓,逻辑清晰,连起来就是一篇小作文。

    傅厉南和花嘉芊气得浑身发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铲掉!统统给我铲掉!”傅厉南吼得越大声,吸引过来围观的邻居就越多。

    有吃瓜不嫌瓜大者直接拍下照片,发到了星河湾的业主群里。

    天哪,这是啥情况啊?花家的养女偷人偷到花家真千金的头上了?兔子专吃窝边草?

    傅三少不是马上要跟花家千金结婚了吗?怎么又跟大姨姐滚到一起了?

    所以说,这是正宫来撕小三了?不对啊,她连傅三少一起撕了。以后怎么收场?花家这千金是真疯啊!

    ......

    空中旋转餐厅。

    外界的一切聒噪纷杂都与这里无关。

    当前最顶流的花开乐队,正在演奏着花放喜欢的流行歌曲。

    整个餐厅都被傅砚沉包场了,只有他和花放这一桌人。

    傅砚沉点的是花放最喜欢的海鲜大餐,配的是他珍藏的顶级白葡萄酒。

    不贵,一瓶酒也就一百来万,却是花放最喜欢的牌子和口味。

    “这个牌子的葡萄酒你是怎么买到的?听说生产它的那家意大利酒庄都倒闭了。”

    花放美滋滋地品着这久违的美酒,好奇地问。

    “愿愿说你喜欢这款酒,当时就多收了几瓶。口味有点小众,就留到了现在。”

    傅砚沉轻描淡写。

    其实他知道花放最喜欢这款酒后,就不计成本地四处购买。

    买回来就藏得严严实实的,只为她想喝的时候就能喝到。

    “原来我是托了愿愿的福。”

    花放举杯与傅砚沉的酒杯相碰,“敬我们最好的傅愿小公主。”

    几杯酒下有肚,花放原本还有点局促的神经,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她主动挪了挪椅子,伸长上半身凑到傅砚沉耳边悄声问:“你请花开乐队花了不少钱吧?”

    顶流的出场费,只怕都要过亿了。

    花放虽然很喜欢这支乐队,觉得他们的音乐有治愈人心的力量。

    但这钱还是花的有点心疼。

    “不多,”傅砚沉回,“他们是我花钱捧起来的顶流乐队。以后你想听,只管请他们来。”

    花放诧异的啊了一声,“傅氏集团不是不涉足娱乐圈吗?”

    “你对我们的业务还挺熟。”傅砚沉微笑,很喜欢这么近距离地跟花放说话。

    他们的呼吸缠绕在一起,带着微微的酒薰,氛围暧.昧得恰到好处。

    他的薄唇贴近她的耳畔,“是我个人投钱去捧他们出道的。”

    花放瞬间想起花开乐队素人时期的中二模样,更加诧异,“你到底,看中了他们什么?”

    傅砚沉神秘一笑,“乐队名字取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