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念初擦肩而过、不再回头的背影,傅云琛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就像是被挖去了一块。
又或者说,只要徐念初不在这个家里,这个家都空落落的,像是缺失了正常运转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一点没有“家”的味道。
傅云琛不明白徐念出究竟想要什么?
为什么从她的角度看他的真心总是带着目的性。
喜欢和爱,不都是为对方打算,向对方供给自己所有的一切吗?
前者是怦然心动的延续,后者是抓心抓肺的思念。
他觉得他对徐念初两者皆有。
正因为有,所以才焦虑。
焦虑到第二天早上,他失眠一夜也没想明白徐念初要他请教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恋爱这个东西,他以前不觉得要过多的消耗精力去对待,但现在看来,理论和实践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啊。
难道说之前霍斯年对徐念初很好?
难不成他要向霍斯年低下头颅去请教?
傅云琛这么想着,只觉心口一阵闷烦。
怎么可能?!
如果霍斯年真的经验丰富,他跟徐念初又何需闹到现在的地步?
这完全是负面案例呀。
这么想着,傅云琛又打消了去找霍斯年的想法。
通常在一个问题无解时,傅云琛习惯当面问清楚。
徐念初向来守时,按照她的习惯,应该会在公司的上班时间准时向她报道。
所以当傅云琛早早的来到办公室准时守株待兔时,九点过一分,女人没到。
九点过十分,女人还没到。
十点过一分,女人依然没到。
傅云琛耐不住等待的焦灼,主动将电话打到徐念初手机上。
在电话里的“嘟嘟”声一次又一次想起时,傅云琛很紧张地松了松颈间的领带。
他原本只是想问她大概多久到,堵不堵车,要不要他去接,但直到一连好几通电话拨出去都石沉大海时,傅云琛不由想到她该不会是故意躲他吧。
徐念初从来不会不告而别。
“难道还没醒?”
傅云琛继续打,但一股不祥的预感开始在他心头蔓延开。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又着打了十几个电话,继续石沉大海后,傅云琛开始期望她是真的睡着了。
但他坐不住了。
他拿起身手边的钥匙,径直冲向电梯。
一旁的总助觉得奇怪,连忙出声询问他要去哪里。
傅云琛有些气急败坏:“非天大的事全部往后推。”
“您大概要离开多久?”
“不知道,总之在我回来之前,所有的事都暂停!”
一一交代完毕,他走向地下停车场,发动迈巴赫直冲徐念初家。
路上,他迫不及待的将电话打到霍斯年那。
霍斯年难得能接到傅云琛的来电,原本还高兴的心一听傅云琛劈头盖脸的质问,瞬间就不高兴了。
“徐念初?舅舅,你怎么会打电话到我这里来问她……”
霍斯年最近的心情也很糟糕,没想到又是那个女人。
这女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凭你们是彼此前任的关系,我向你打听她有问题吗?霍斯年,我有一件紧急的事要联系她,但是现在人失联了,你知不知道她不在家的话,一般会去哪里?”
“别给我打马虎眼,你要是知道她在哪里,马上告诉我,如果让我知道你知情不报,后果,我想你应该承担不起。”
他的语气实在太过严肃,沉重到压得霍斯年有些喘不过气。
霍斯年不由感到一阵愣神,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
他就知道!
傅云琛不会无缘无故发飙。
这俩人之间肯定有猫腻,只听傅云琛的声音,就感受到他那强大到要杀人的戾气。
想到这里,霍斯年咬牙暗骂。
勾三搭四!
“小舅舅,你打电话来问我,还不如打电话去问关擎。”
“关擎?”傅云琛陡然放缓了车速,“是谁?”
“哟,这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呢!”傅云琛蓦然之间说不清自己的语气到底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只觉心底里还有一股强烈的不甘和带着酸意的恼恨,交织着涌上心头。
“她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可能是新男友之类的男人,名叫关擎,是业内很有名的经纪人,隶属那鱼公司,机缘巧合之下,我撞见过碰见两个人在徐念初楼下搂搂抱抱。”
“舅舅,你太高估我在徐念初心里的分量了,她在哪儿,你应该问她的新欢。”
说完这话,霍斯年才猛然意识到,为了那个叫关擎的男人,徐念初居然能放傅云琛的鸽子?!
她就这么喜欢那个人吗!
为了他,不惜得罪深市霸主?
以及他这个小地主?
他越想心里越烦。
“舅舅可以先问问,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随时愿意助舅舅一臂之力。”
就算很不想面对,此刻也由不得他了。
徐念初怕是极有可能换种方式成为他的家人呢。
“舅舅,你在听吗?”
听筒里随即传来一阵“嘟嘟”声。
傅云琛果断挂了电话,哪里还听得徐念初即将投入第三个男人怀抱的话,愤怒之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双眼中闪烁着不可遏制的怒火,紧握的手机几乎要被这股力量碾碎。
一踩油门,加快了风驰电擎的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