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万事可要讲证据呀,就凭这个男人的一面之词,你就定我的罪吗?我可没那么好欺负,要想我认,必须拿出铁打的证据,别以为你懂点医术就不得了!我也不是几句话就能糊弄的人!”谢晨晨自认一切都天衣无缝,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当仁不让!
“姐姐不是一直都说要报警吗?那就报警吧,让警察来查!现在只有警察才能还我清白!”
好一个理直气壮,徐念初看不懂她了。
“如果不是你的话,又是谁这么巧给这位‘大夫’一份保质期仅限三天的特效药?”
这句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谢晨晨两边瞳孔同时一震。
但旋即见她缓缓松懈下来的紧张,徐念初暗道不妙。
“姐姐也知道那份药有三天有效期吗?那姐姐也应该知道那个药本身对老太太的过敏症状是有疗效的,对吗?”
“我把这个药给我表叔只是为了让他在老太太面前露一手,只是我不知道奶奶的过敏症已经严重到特效药无用,而有用无用全然取决于病人自身的体质,和我的药无关!我也没有预知能力,能预料到药效无用,这才发生了这起乌龙事件。”
徐念初微微叹了声气,她简直要因谢晨晨的无耻叹为观止了。
“如果我真的要害奶奶的话,我又何苦选在家宴这种备受瞩目的场合呢?我是生怕事情闹不大,要把自己送到风口浪尖上吗。”
谢晨晨这么一辩驳,四周的风向又逆转了。
她语气依旧委屈,但在面对徐念初的时候,已然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呢?姐姐,你说对吗?”
众人听到这里,看到现在,也都知道了今晚这场闹剧的缘由。
大抵就是这个叫谢晨晨的女人,想要推荐自家表叔到老太太面前出点风头,再在霍家谋个差事,所以给了他一款治过敏的特效药。
如果不出什么问题的话,兴许老太太吃了之后会立时康复,那就真能蒙混过去,再混个家庭医生当当。
只是没想到的是霍老太太今天过敏严重,“特效药”就成了害命药。
所以,只要药物本身没问题,就没人能定谢晨晨有罪。
说白了就是她一片好心办了坏事。
可徐念初知道,谢晨晨可没那么好心,也不会平白无故让给别人那么大一个功劳。
别说这个男人只是她的表叔,就算是她亲爹,谢晨晨也不可能让出这个功劳。
真有那种救急的配方,她为何不亲自送到老太太手里,这才能扭转老太太对她的印象。
徐念初的脑子疯狂转动起来。
“过敏……对!”
“奶奶今天到底为什么会过敏?!”
她又转过头去,试图从霍斯年嘴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霍斯年明白徐念初瞪他的含义,但他要是知道过敏源,何苦如此束手无策。
“徐念初,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你别再胡搅蛮缠,”他眉头紧皱,为那张本就异常的脸添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严肃,“发生这种事情是个意外!”
“那可不一定!”看着面色逐渐发白的徐念初,傅云琛出声力挺。
徐念初面对霍斯年,为什么还是会关心则乱?
是为了老太太,还是为了霍斯年?
傅云琛忽然有些看不真切了。
唯一真切的就是不知道徐念初的这种关心,什么时候才能落在他的身上,也能为他乱一乱心神。
“霍总,既然双方争执不下,那就排查,用事实证明真理。”
傅云琛忽然有些明白了谢晨晨的动机。
就像他对徐念初,不管她会不会记他的好,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以一敌二,他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连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在胸膛里搅动着一团乱麻。
所以如果能让徐念初心里舒服点,他自己也会觉得胸口堵着的气顺畅多了。
霍斯年被傅云琛为难住:“这,这要从何查起?”
“当然是从老太太今天所吃的东西查起,怎么查,不用我教你吧?还是说你们霍家的家规本来就有问题,也就谈不上什么组织性和纪律性,佣人们在照顾主家的时候出点岔子,对你来说只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的道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从此以后,霍氏休想拿到傅氏的任务项目,我绝对不会把我的事业交给如此不重视人命的人手里。”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傅云琛震怒示下,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形威压,震动得霍斯年四周的空气都在颤抖。
“小舅舅!”
霍斯年万万没想到傅云琛能逼他至此。
他咬了咬牙,这才转过头,看向正于角落处排成一排的几位阿姨。
“说吧,奶奶过敏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们能说实话,我可以从轻处罚,但如果你们说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你们应该都知道,霍家长期无人陪伴奶奶,在这栋房子的好几个墙角都装有监控,我不想赶尽杀绝,所以你们最好自己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