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辞激动的不行,额头上,都出汗了。
凤眸中的光芒,更是亮的吓人。
“鸢鸢、鸢鸢,我好开心。”
他现在,恨不得骑马出去,狂奔个二十里地。
感受到他的喜悦,陆飞鸢也跟着笑了起来。
楚聿辞没想到,一次装柔弱,换来一生大惊喜。
这也太值了。
“来人,快来人!”
门口守着的流筝和梅落走进来。
“王爷。”
楚聿辞笑的跟个二傻子一样。
“你们竟然会喘气,真是不错,赏钱,赏半年月钱。”
梅落惊讶。
会喘气?
这是什么赏赐的理由?
流筝更是瞪大眼睛,眼神朝着陆飞鸢询问。
小姐,姑爷这是傻了?
不对啊,没听说伤到脑子啊?
陆飞鸢耳根泛红,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便只能假装镇定,研究起了床幔的织金花纹。
楚聿辞一门心思的傻乐。
“出去传话,长公主府上下所有人,每人赏赐半年的月钱。”
流筝眼睛瞪得更大了,默默地把旁边的药箱拿出来,掏出了最粗的三棱针。
“小姐,您需要吗?”
无缘无故的,突然这么大手笔的赏赐,姑爷是真得好好的治一治了。
普通的银针不行,放不了脑子里那么多的水。
陆飞鸢也觉得楚聿辞的反应有点夸张了。
“殿下,不必这么大张旗鼓的。”
楚聿辞却仍旧觉得不够。
“再去打造些金锁,给本王的小树苗们通通挂上一块!”
那些小树苗可都是他最亲爱的月老。
陆飞鸢摆摆手,流筝等人退下去。
楚聿辞坐起身,一只手将陆飞鸢抱在怀中。
“鸢鸢……”
陆飞鸢手轻轻撑在楚聿辞的胸口,唯恐碰到他的伤处。
掌心下,心跳带动着胸膛震颤,涌动、热烈。
红晕顺着耳根爬上脸颊。
陆飞鸢抬头,和楚聿辞对视,心中也是害羞的厉害。
“殿下,这般大张旗鼓,该惹得母亲笑话了。”
“怎会,母亲高兴还来不及呢。”
楚聿辞深深的吸气,缓解心中的激动。
强烈的欣喜过后,又有种如临美梦的不真实感。
“鸢鸢,你真的想好了吗?”
会不会是一时冲动,才说出了那样的话,又或者是因为同情?
他希望,鸢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决定,皆出自真心,皆心甘情愿。
陆飞鸢清澈的眼眸一片坚定。
“自然是想好了才说的。”
楚聿辞笑的激动,忍不住再次将陆飞鸢揽入怀中。
“鸢鸢,你说了我就当真了,你可不能反悔。”
“好。”
“鸢鸢,你快掐我一把。”
“嗯?”
“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你掐我一下,我试试疼不疼?”
陆飞鸢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他受伤的肩膀戳了戳。
楚聿辞整个人僵了一下,随即笑的越发开心。
“疼,是真的!”
看着他的模样,陆飞鸢也不由的跟着笑开。
许久,楚聿辞终于恢复了些理智。
看了看铺的软乎乎的床,又望了望眼前放在心尖上的人,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涸。
“鸢鸢,要孩子的话,那我们……”
陆飞鸢回过神来,发现他们俩像个傻子一样,互相对坐了那么久。
“等你的伤好了。”
楚聿辞这才注意到,还有这个前提。
“我觉得自己好多了。”
陆飞鸢扶着他躺下。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伤要完全好的话,至少也得大半年。”
楚聿辞凤眸微颤。
多少?
大半年?
“鸢鸢,我感觉自己真的好了。”
陆飞鸢皱了皱眉。
“嗯?”
楚聿辞面色一僵,瞬间不敢再固执己见。
“好,好,我听你的话。”
陆飞鸢满意了。
“那殿下就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了,才更有利于恢复。”
楚聿辞躺在床上,激动的根本睡不着。
而整个长公主府,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赏赐,热闹起来。
怡福居。
长公主正在看今年新送过来的贡品布料。
一想到陆飞鸢的样貌,只觉得她穿什么样的料子都好看。
“告诉织造处的人,每一匹布料各做出一件衣裳,通通送到旖霞院里去。”
“是。”
卫嬷嬷也在受赏赐之列,笑着将此事与长公主分享。
长公主喝了口茶,颇有些意外。
“突然赏赐了半年的月钱?可有说是为什么?”
“说是因为会喘气。”
长公主不解。
“会喘气?楚聿辞伤到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