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打电话也是让他把姐带去。
他姐正一身不爽呢。
秦阳起身，拿起手机，抬手拢了下头发，指骨泛着苍白的冷。
“走。”
顾京墨心下松了口气。
心里有气，要发泄出来。
门口，银发瞩目的陆子瑜小跑两步，告状：“姐，郑承望骂我。”
浑身不见纨绔气息，小狗委屈。
顾京墨：“.......”
秦阳偏眸，漫不经心勾唇：“姐给你找场子。”
陆子瑜连连点头。
几步路到徐老门口，秦阳先进去。
陆子瑜和顾京墨咬耳朵：“我总觉得咱姐好像变了不少。”
不在长辈面前，又冷又酷，连嘴角勾笑都凉薄的很。
顾京墨眸色渐深。
是变了。
他能感觉到姐身上的戾气很重。
其实他也不太清楚他姐这些年在国外除了上学还经历过什么。
“祖外公。”
慢悠悠喝茶的徐老看到秦阳，眼睛一亮：“过来坐。”
秦阳乖顺在徐老身边坐下。
徐老一改刚才不紧不慢的语气，关切问：“睡得怎么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边问，边坐起身倒了茶递给她：“脸色不太好。”
秦阳笑着接过来：“时差没倒过来，不碍事。”
扫见对面的郑老，秦阳礼貌打招呼：“郑老好。”
郑老态度还算温和点头。
“姐。”徐图南手上端了一个果盘，走过来放在秦阳凳子边的小桌上。
秦阳笑问：“我听小墨子说大前天你们在滑雪场被欺负了？”
闻言，郑承望噌的站起来：“秦阳，你不知道事情真相，不要胡说！”
青紫的一张脸都要怼到秦阳跟前了。
眼瞎吗，看不到他脸上的伤？
顾家的人一直嚣张跋扈，上梁不正下梁歪。
顾京墨和秦阳有顾西沉那个爸，两个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郑承望朝门口走进来的两人来看过去，眼都红了。
顾京墨就是看上去什么都不入眼的清冷样，其实最阴狠。
就是他提议朝他脸上打的。
秦阳半低着眼，眸底清清冷冷的，细长的手指拿着茶杯轻放在桌面上，发出细微的轻响。
“郑小少爷今天来是一定要讨一个公道是吧？”
“对！”
郑承望掷地有声。
他都和徐图南道过歉了，顾京墨和陆子瑜今天要是不对他低头，别想善罢甘休。
郑老没出声，徐老扫了眼陆子瑜一头张扬的银发。
陆子瑜莫名头皮一紧，和顾京墨恭恭敬敬喊人。
秦阳不紧不慢点手机，打开一段视频，手机放在桌子上，朝郑老那边一推，稳稳当当停在郑老那边的桌子边缘。
是大前天滑雪场的监控。
图像声音清晰无比。
郑承望一惊，脱口而出：“我明明已经处理干净了！”
话落，周围瞬间安静。
就连微弱的风声似乎都是对他的嘲讽。
口空说和拿出证据是两码事。
郑承望给徐图南道歉是不该找上徐家的门，并不是对他说过的话道歉。
顾家和陆家，郑家有资格不放在眼里。
可现在证据都甩脸上了！
郑承望脸色煞白。
青紫的痕迹在煞白的脸上更加明显。
就连郑老的老脸都有些挂不住。
落在秦阳身上的视线都带着重量。
秦阳回望，缓缓勾唇。
郑老下颌紧绷。
“徐老。”郑老开口，想必徐老还是会顾忌面子的。
顾家和陆家的小子比不上徐图南。
他顶多不追究他们打承望的事，道歉是不可能的。
徐老笑问秦阳：“阳阳的意思呢？”
郑老神色沉了沉。
早就知道徐老对这个重外孙女十分宠爱。
亲眼见到，比传闻有过之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