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不到乖顺，做不到事事随人愿。
她骨子里就是任性妄为的性子。
天高开阔，哪都行。
就是不喜欢京城。
雏鹰永远都想飞向更高更阔的天空。
但总有累了要回来的一天。
秦暖浅笑：“等你的伤完全好了.......”
秦阳双眼亮晶晶看着妈妈，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再说。”
“妈妈~”
母女俩说了会话，秦暖见顾长风还在院子里。
“我去看看你爷爷。”
人老了就容易想不开。
老年抑郁不是小毛病。
“好。”
秦暖前脚刚走，徐北打来电话。
秦阳还记着他说要陪她却失约的事。
等着手机即将自动挂断才接起来，语气不冷不热：“有事？”
徐北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到她此刻高冷骄傲的样儿。
冰冷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凝固在嘴角的血迹裂开缝隙。
徐北靠坐在墙角，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血肉模糊。
细雨无声落下，压下了他不似平时的喘息。
“抱歉啊，失约了。”
秦阳硬邦邦吐出两个字：“理解。”
“呵~”
徐北笑出了声。
传到秦阳这边，几乎微不可闻。
秦阳以为自己听错了。
“徐北，你在笑？”
淡淡的声音传过来：“笑什么？”
秦阳眯了眯眼：“我听到了。”
“你听错了。”
“那你再笑一声，我对比一下。”
徐北：“.......”
视线扫见没有知觉的右腿，嘴角那微不可察的笑意缓缓消失。
她还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
明媚的未来，不会有一点污点。
“秦阳，生日快乐。”
秦阳微愣，察觉到什么：“我生日还没到。”
“没几天了，我怕到时候赶不回去，提前和你说一声。”
这些年生日，是有几次提前说的。
可这次.......
秦阳压下心底的不安：“那就到时候再说。”
徐北无声笑了：“行。”
寂静无声。
秦阳打破寂静：“徐北，你会安全回来吗？”
她有点心慌。
有种不好的感觉。
可她又不能问他在哪。
他的电话从来都不会显示归属地。
这是他第一次在任务没结束给她打电话。
在她心里乱糟糟的时候，听到电话里传来轻笑：“会。”
真真切切的笑声。
秦阳心脏忽然跳了起来。
不受控制的。
.......
翌日，秦阳睡醒下楼。
张一平笑呵呵说：“小小姐，睡得好吗？”
秦阳有点困：“还行。”
没看到爸妈，连小墨子都不在：“张爷爷，爸妈和小墨子怎么还没下来？”
张一平说：“小姐早上接了个电话，和姑爷出去了，小少爷被图南少爷叫走了。”
“哦。”
都不在家，有点无聊。
其实昨晚她没睡好。
做梦了。
徐北在她梦里笑了一晚上。
作孽啊。
她怎么会对徐北生出那种心思。
不能想，不能想。
简单吃了两口早餐，秦阳要回去补觉：“张爷爷，我想再回去睡会。”
回到房间，闭上眼，很快入睡。
梦中，鲜血、残肢断臂、一阵阵的轻笑，交织，噩梦连连。
徐家老宅。
徐擎之抽空回来了一趟。
“怎么样？”
秦暖从房间走出来，摘掉口罩，接过顾西沉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口水，声音微哑：“能保住腿，但能不能恢复的和正常人一样，看今后恢复情况。”
徐北去境外昆博勒参加王家当初的靠山帕博军阀的清扫。
意外遇到国内一个和父母走失的小姑娘。
为了救她，被砍断了一条腿。
幸好他自己处理的及时，不至于到截肢的程度。
连夜送回来，秦暖凌晨五点接到电话就过来了。
五个小时的手术，保住了腿。
徐擎之对徐北的期望很高。
徐北也是他带过最有天赋的。
他是麒麟护卫队的队长，现在瘸了一条腿，就要从队长的位置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