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和顾西沉刚下飞机，徐老电话打进来。
“徐北传来消息，阳阳平安无事。”
听到的瞬间，秦暖眼泪吧嗒吧嗒落下。
紧绷了一路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顾西沉抱着她，接过手机：“爷爷，谢谢您。”
要放在平时，徐老还能调侃一句，能听到顾三爷一句感谢真是稀奇。
徐老就是担心秦暖得不到阳阳的消息，在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紧通知她。
“一家人，谢什么。”
徐家人有自己的联络方式，才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你和暖暖这次回来是担心我的身体，先回家，后天云城有个研讨会暖暖会和你一起过去，下午五点的飞机。”
这是徐老给他们这次忽然回来找好的理由。
王家这些年安分低调，但不代表暗中安分。
收网最紧要的关头，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他也担心阳阳。
但他不能罔顾大局。
“好。”
——
夜幕之下，河水泛着幽幽冷光。
星辰点点，笼罩夜间万物。
秦阳趴在徐北背上感叹：“没想到上次救你一次，这么快就还了。”
语气还挺遗憾。
徐北顿了两秒，语气没什么起伏：“你的伤比我重。”
秦阳呵呵两声：“所以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比我救你重？”
徐北慢悠悠嗯了一声。
秦阳气的咬牙。
一用力，后背疼的她想打人。
“徐北，我只是枪伤，还是在后背上，你的是在心脏，不一样！”
秦阳有气无力强调。
徐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唇角轻勾：“对，不一样，所以你还欠我半条命。”
“我......”
一张嘴，疼的她直冒汗。
还是等她好了再算账。
见她没声儿，徐北不紧不慢说：“顾叔叔和秦阿姨这会应该已经到云城了。”
秦阳苍白的小脸贴着他后颈，没什么精神：“嗯，我受伤了，爸妈不舍得骂我。”
“你不是我师父吗？我闯祸，你有一半责任，你没受伤，让他们骂你。”
徐北想笑，笑不出来。
谁想当你师父。
“秦阳。”
徐北忽然叫她。
秦阳沉重的眼皮睁开一条缝：“嗯。”
“你有男朋友吗？”
秦阳愣了下，贴着他后颈的小脸偏了偏，去看他现在的神色。
“我要有师母了？”
徐北：“........”
“漂亮吗？”
“我没有。”
“会笑吗？”
“........”
“祖外公知道吗？舅外公知道吗？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吗？”
秦阳后知后觉：“那你现在的背着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脸也不贴着他了。
徐北咬咬牙：“我没有！”
“那是有喜欢的人了？”
秦阳问的突然，徐北下意识接道：“有。”
“谁啊？我认识吗？漂亮吗？会笑吗？祖外公知.........”
“你！”
周遭瞬间安静。
安静几秒，秦阳有些恍惚：“你？徐北？喜欢我？”
开什么玩笑？
徐北这家伙从小到大就没让过她。
整天一张冰山脸。
认识这么多年了，见他笑的次数屈指可数。
竟然会喜欢人？
徐北被她语气中的震惊和调侃整无语了。
“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秦阳：“.......”
要不是她现在半死不活，真想和徐北比划比划，看谁死的快？
徐北：“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话挺多的吗？你在别人面前的高冷样儿呢？”
秦阳有气无力张嘴咬了下他耳朵。
力道不大，清清楚楚的牙印。
“你又不是别人！你闭嘴，别说话！”
徐北怎么也变成话溜子了。
在秦阳闭上眼的瞬间，徐北的耳朵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直到耳根都是血红血红的。
牙印那处更是红的能滴血。
徐北觉得自己脚下步子都飘了。
“秦阳？”
平息剧烈跳动的心脏，加快离开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