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第一句话是以后你就是个没妈的孩子了,我欠妈一条命,就是欠你一条命。”
“为了让你活下去,我认下了,可是夏志河,这么多年了,你真的忘了吗?”
“真的忘了当年的真相了!”
“是我的欠你的吗?”
夏志清一声比一声高,撑着拐杖弯腰靠近夏志河。
夏志河看着大哥的脸在眼前放大。
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不,不是我!不是我!”
可夏志清依旧不放过他:“你让妈的重孙子和重孙女结婚,你就不怕妈晚上去找你!”
“你想贪图我夏季的家业,你凭什么?”
“这是我为我的子孙后代积攒下来的家产,你有什么脸!”
“夏志河,你就是个胆小鬼,是个窝囊废!”
“你小时候胆小,老了窝囊,自己没本事给儿孙积攒家业,反过头来打我家的主意,吃我家的绝户!我告诉你,不管我是活着还是死了,这个家没有你的一毛钱!”
夏志清觉得这次必须要做个了断。
老婆子身体不好,从医院出来到现在都躺在床上。
他也剩不了几天了。
临死前总要给小禾苗把这些腌臜事处理干净。
不然以后让女婿家因为这些为难小禾苗,他死都不能瞑目。
“鸿云,把这些年来他们一家从我们家拿走的东西,全都折算成现金,加上他陆陆续续借走的一百多万加在一起,出账单,让他一分不少给我还回来!”
“夏诚欺负我家小禾苗的事坚决不撤诉!”
“我就不信夏诚做的事他这个爷爷不知情!查!给我查清楚!今后谁都不能伤害我家的人一分一毫!”
夏如愿都想站起来给她爸鼓掌。
这么多年来,不要脸的小叔仗着是爸爸弟弟,不知道从家里拿走多少东西,借走多少钱。
关键是东西丢出去,那都是喂了狗。
就是喂狗还能摇摇尾巴。
他们这些人拿着家里的东西,还看不上他们。
这种烂亲戚留着有什么用!
夏如愿真想敲开她爸的脑子好好看看。
当年是什么让他圣母心泛滥,给这么一个东西背锅!
都说老不要脸老不要脸,夏志河就没脸。
生出的儿子孙子都是不要脸的东西!
牛春花和夏鸿强顿时愣住。
“大伯,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还要还钱?
夏鸿强虽然窝囊,但有一点,谁都别想从他口袋拿走一个钢镚儿。
“大伯,你家大业大的,缺那几个钱吗?”
“再说,那些钱都是你主动给的,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你就是要,我们也没有!”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无赖死不要脸的劲儿和夏志河简直一脉相传。
“就是就是。”牛春花连连点头。
夏志清:“那就法庭上见。”
夏志河看出来大哥现在是没一点情分了。
扶着膝盖哆哆嗦嗦站起来,眼神阴郁:“大哥,我今天来是念在我们兄弟情分上,你要是这么逼我,那就别怪我无情。”
“许律师你说过,只要你出手,就没有打不赢的官司,我要夏志清一家家破人亡!”
许言:“.......”
他是律师,不是许愿池。
在不清楚左砚会找谁来之前,他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但身为律师,必须保证当事人的权益。
“我尽量。”
“什么叫尽量,我要必须!”
夏志河双眼通红,死死盯着许言。
“害死我妈的人不是我,是他!”
枯瘦的手忽然指向夏志清。
许言拧眉:“要调查当年的真相吗?”
夏志河猛然顿住。
调查当年的真相?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年的真相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