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的消息传过去，她不会来。
钟离云倾笑了，阴森诡异。
“你真聪明。”
秦暖回：“聪明不分年龄。”
钟离云倾：“.......”
一时间分不清秦暖是在夸她还是在说她年龄大。
秦暖坦诚：“我能解你身上的毒素，但布兰登王爵答应我的事要转到你的身上。”
“凭什么？”
“凭我能救你啊。”
钟离云倾嗤笑：“我都活了这么久了，不一直好好的吗？用得着你来救我。”
秦暖点头：“用的着。”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顶多撑三天，三天之后，不等你见到你想见到的人，你就不行了。”
钟离云倾猛地瞪向秦暖，恶狠狠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秦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信不信看你。”
钟离云倾：“........”
她真的非常讨厌秦暖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想抽一巴掌。
良久，她咬着牙问：“他答应你了什么事？”
顾西沉这边进行的不怎么顺利。
季成州的防范意识非常强。
海底实验室建造所有的材料全都是顶级的。
防卫一共三层。
顾西沉带着人破解了两层。
剩下最后一层，僵持了五个小时，纹丝不动。
陌杀不在，黑鹰暂时代替他在季成州身边的位置。
“老板，现在怎么办？”
外边的人进不来，但他们也出不去。
被发现穆沙岛的位置，实验室现在和被人包了饺子没什么区别。
外边的人要是硬耗，能把他们给耗死。
地板上很干净。
但巨大房间的真皮沙发上血点子被忽略了。
血腥因子充斥着房间每一个角落。
明亮的灯光也驱散不了季成州眼底的阴霾。
顾西沉竟然能找到这里！
“老夫人现在到哪了？”
布兰登在顾西沉的地盘上弄出那么动静，最重要的是为了秦暖，还有就是顺便把老夫人给带回来。
带不回来也没关系。
反正她也不重要。
但目前看来，顾西沉来了，秦暖多半带不回来。
去找秦阳那个小丫头的陌杀现在也没有消息。
黑鹰和陌杀是竞争关系。
但因为陌杀的父亲在那位身边，也跟着沾了光，成了老板最信任的人。
既然出去了，那就别想着回来。
黑鹰低头，十足恭敬：“还没有消息。”
“什么叫没有消息？”季成州本就阴霾的神色越发黑沉如墨。
萦绕着血腥气息的房间温度骤降。
狂风暴雨来临前的节奏。
黑压压，阴沉沉。
“从昨天开始已经联系不上陌杀了。”
季成州怒气更甚，咬牙：“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的可能只有两种。
要么背叛，要么死。
陌杀的身手在他所有手下中，是最出色的一个。
虽然有些怪癖，但.......
季成州脸色一变，拿起手边的水杯砸过去。
黑鹰承受了无名怒火。
随着水杯碎裂的声音，黑鹰额头上血流不止。
须臾间，模糊了半张脸。
但他什么都没说，连动都没动一下。
季成州还处在盛怒中：“好的很！好得很！”
他平生最恨背叛。
先是颜慕青，秦暖是她和余淮的孩子，瞒了他大半辈子。
再后来是老夫人。
然后是那位。
再然后是和他相处多年的张一平，范立，冯章。
现在连他最信任的心腹都背叛了他。
他真的很差劲吗？
如果差劲，现在的一切又说明什么？
不就是证明他的能力吗？
季成州怒火中烧：“去查老夫人的下落，知道后除了老夫人，其他人，杀！”
杀意腾腾。
黑鹰垂下头，应声：“是，老板。”
眼底闪过莫名情绪。
“沈听澜和秦阳的下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