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这样的人在京城有多少。
徐修齐想起什么问：“没死吧？”
“......”秦暖：“别忘了，你也是个医生。”
一个医生判断不了一个人是生是死？
说出去笑掉大牙！
徐修齐一噎：“你怎么这么厉害？”
箭术高手身手也肯定不弱。
至少逃跑的本领一般人比不上。
秦暖弯唇：“我师父教的。”
言语间都是骄傲。
“陈老竟然这么厉害？”
秦暖翻了个白眼，转身上楼。
“就不能是的师父给我请的老师？”
徐修齐被秦暖的眼神看的都自闭了。
长得那么好看，能力也那么强。
为什么嘴巴那么毒？
跟以前的顾西沉一样。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
以后是不是一家还说不准。
秦暖去二楼书房，让徐修齐处理楼下的人。
书房昏暗，秦暖打开灯，去拉窗帘。
窗外已经接近傍晚，夕阳似火，飘进这没有人烟的房间。
她好像看到师父坐在桌前，戴着老花镜，手里的医书举得老远。
一边看，一边拿着笔在笔记本上记录。
他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手里的笔放下，捏着镜框朝下拉，露出一双有些浑浊的眼。
“回来了，站那干什么？”
师父朝她招手：“过来。”
秦暖怔怔走过去。
“怎么了？不高兴？”
师父无奈叹气：“又不说话，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以前一样。”
说着，还伸手去抽屉取出一颗糖。
水果糖。
橙子口味的。
糖纸还是印着卡通小羊的透明糖纸。
“给，甜的，吃了心情就好了。”
秦暖湿了双眼，伸手去接，声音颤抖：“师父.......”
触碰到的那一刻，近在咫尺的水果糖在空中消散。
星星点点的光湮灭。
“师父——”
秦暖猛地抬头，师父的身体也在一点点消失。
化成星光，一缕缕飘向窗外。
直到消失不见。
秦暖快步上前：“师父！”
或许是挡在夕阳前的云朵飘走了。
一束刺眼的光线让秦暖下意识闭眼。
再睁开，眼前空无一人。
她转头。
书桌前没有人。
上边落着薄薄一层灰。
抽屉也没有打开。
秦暖走过去拉开，里边几颗水果糖安安静静躺在里边。
眼泪决堤。
再也忍不住。
徐修齐找了根绳子把人绑紧，叫人过来带走，随后上楼。
想要敲门，听到里边传来啜泣声。
呜呜咽咽的。
让人怜惜不已。
徐修齐心想，他现在应该不适合敲门进去。
但时间紧迫啊。
“秦......”
书房门忽然打开。
秦暖神色淡然走出来。
脸上没有丝毫哭过的痕迹。
看到他，也冷静的不行。
“走吧。”
“......”徐修齐问：“找到药了吗？”
秦暖伸开手掌，皙白的掌心里躺着一株枯黄的药材。
就跟路边杂草晒干的样子没区别。
徐修齐：“那我们快走。”
还算顺利。
他想问刚才她是不是里边哭。
但没问出来。
看她淡然的样子，或许是他听错了吧。
秦暖看着就不像会软弱的人。
回去路上徐修齐开车。
开的是他们来时坐的黑色皮卡。
“这次你放心，我们周围有人保护。”徐修齐说。
秦暖问他：“徐家的人？”
徐修齐点头：“身份和关系就是拿来用的，只要合理就行。”
秦暖很赞同。
都不是死板一根筋的人，秦暖也没再多问。
“下个路口，你把我放下。”
秦暖说完，徐修齐立刻追问：“你想干什么？”
“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就剩下半个小时......”
话未说完，对上秦暖镇定自若的眼神。
徐修齐：“........”
他自认为自己的智商不低。
可在秦暖跟前总会有种被碾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