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没有孩子,就是坐上家主之位又能如何。
不还是给他人做嫁衣。
季成霖怂恿旁支的人一起反对秦暖。
收买公司高层,逼迫秦暖卸任总裁的职位。
一时间,还真被他鼓动了不少人。
而此时的秦暖正在产室。
孕期身体各方面都很好。
孩子生下来那一刻,大出血。
她的血型特殊,张一平等人早就准备好了。
意外发生。
和顾西沉当时的情况一样。
不仅医院的血库告急,就连他们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血都不翼而飞。
“季成州!肯定是季成州!”
覃臻咬牙,眼泪憋在眼角,通红。
季成州倒下能这么顺利,全靠顾西沉送回来证据和秦暖以前做好的准备。
可半个月过去了,顾西沉杳无音信。
核心实验室被捣毁,筛查了所有人,只有一个叫衾勉的有些相似。
可衾勉在秦暖决定对季成州出手的前一晚,没了踪影。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季成州死都不肯松口。
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顾西沉的消息。
张一平也慌了。
“不管是不是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和少主家主同血型的人。”
季家的家主印早就在秦暖手里。
在秦暖的身份没有爆出来前,不管是季家还是公司,对秦暖这个半路出来自己坐上家主之位谁都不敢议论半句。
秦暖给了足够的利益,行事雷厉风行,恩威并施,她当得这个家主。
“顾老。”沈听澜视线紧盯产房,压着心底的紧绷开口。
“对,顾老!”覃臻抹掉眼角的泪,急忙掏出手机打给左砚。
左砚已经在外边找寻顾西沉半个月了。
地下实验室都被左砚翻了个底朝天。
道尔家族方圆百里,一直没间断找人。
接到覃臻电话,一身狼狈神色冰冷的左砚才有了点人的气息。
哑着嗓子说:“我这就给家里联系。”
家主出事,顾老还不知道。
左砚眼底猩红,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手背上全是被树枝草木划的伤口,凝着血痂。
新伤叠旧伤。
拨通电话,对面是老宅管家的声音。
“老爷子已经在去M国的路上了。”
左砚嗓音艰涩:“老爷子......知道了?”
管家声音里藏着悲痛:“老爷子是老了,不是傻了,家主是他的亲儿子。”
“那为什么........”知道夫人生产,却没有提前过来。
左砚问了一半,管家像是知道他要问的什么。
“老爷子把家主的失踪怪在了夫人头上。”
“能扳倒道尔家族不是家主一个人功劳,夫人做的并不比家主少!”
左砚没忍住辩驳一句。
管家却是叹气:“老爷子是心疼儿子。”
左砚紧咬着牙,没再辩驳。
家主要是在,怎么会让夫人受这种委屈。
——
顾长风来的及时,但他的身体情况抽不了太多的血。
冷二及时带过来一个人,季平。
对于这个留着季成州血脉的人,在场的人心情复杂。
他是一个孩子,从小经历常人想象不到的折磨。
很惨,也很值得同情。
可谁都不知道,留下他以后会发生什么。
“季平,我知道你心脏不好,可秦暖对你还不错是不是?”
覃臻弯腰和季平交谈。
“她之前一直在给你治病,你这次就算是报答她的恩情,好不好?”
季平和半年前刚见到的时候,天差地别。
看上去白白净净,还圆润了许多。
像个正常人了。
这都归功于秦暖。
季平点头,眼底干净清澈。
“我知道我可能会死,但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