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季雪忽然问了句：“那等张叔老了之后，我给您养老怎么样？”
张一平淡定道：“不敢高攀。”
抛出去的橄榄枝被人毫不留情甩了回来。
季雪僵硬的笑了笑：“我就开个玩笑。”
张一平：“不好笑。”
季雪：“........”
一肚子气上了车。
开车的司机还是张一平的人，她也不敢发火。
一直憋到酒店，关上门，脸色就阴沉下来。
“回来了？心情不好？”
阴森森的声音即便是适应了三天，季雪现在听到依旧有种被蛇爬上身的阴冷恐惧。
——
“少主，您确定不需要我跟着？”
徐家打来电话，让秦暖去给徐老检查身体。
张一平不放心，站在车边上，忧心的像个老父亲。
“这不是还有我呢，张叔你就放心吧。”
覃臻和秦暖坐在后座，偏了偏头朝张一平挑眉。
张一平：“不放心。”
覃臻：“.......咋地，你不听少主的话？”
张一平很是幽怨的斜了覃臻一眼。
自从覃臻在张一平面前没了秘密，两人之间的关系亲厚了不少。
时不时开个玩笑，很是随意。
秦暖知道张一平是担心她：“张叔，我是去徐家，你不用担心。”
张一平看着车子离开，眼神冷下来：“冷二，季雪身边有个人，处理掉。”
冷二没有丝毫异议：“是，师父。”
左砚送给警察关于程淼的证据很齐全。
程淼的牢狱之灾，她坐定了。
陈媛把眼睛都要哭瞎了。
程硕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妈，我们就这么看着姐去坐牢吗？”
“现在判决书还没下来，学校和外边的人还不知道，要是判决书下来，外边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在背后议论姐。”
陈媛哭红的眼猩红，压低声音，恨意丛生：“要不是秦暖，你姐也不会这样。”
程硕犹豫了一下：“其实秦姨和徐少根本就不可能，我觉得是姐想多了，才会........”
陈媛猛地抓紧程硕的胳膊，力道大的让程硕拧紧了眉。
眼底染上亮光：“对，徐少，去找徐少。”
这几天她一直都都在警局门口，回来之后就是求父亲想办法。
竟然把徐少给忘了。
陈媛随手擦了把眼泪，从地上爬起来。
蹲坐的时间太长，猛地站起来，踉跄的要朝地上倒，程硕连忙扶着。
“走，我们现在就去。”
程硕眼神微闪：“可我们不知道徐少住在哪？”
陈媛把徐修齐当成了唯一的希望。
“我们去医学协会。”
淼淼说过，徐少是医学协会会长的关门弟子。
徐家戒备森严她肯定是进不去的。
“我们现在就去。”
“要不要和外公说一声？”
陈媛顿了顿：“等见到徐少再说。”
程硕没再说什么。
但他心里知道妈妈是在怪外公。
外公和徐家有关系，但一直说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程硕劝道：“妈，您别怪外公，外公和徐家有关系，秦姨也和徐家有关系。”
陈媛坐上车，紧攥着手指，闷声：“我知道。”
父亲是她最大的靠山。
也是唯一的靠山。
她不傻。
——
徐家。
秦暖去看了阳阳，小家伙有段时间不见还长胖了。
秦暖知道徐家人对阳阳很好，特别是淮之先生。
心底深处的疑惑总是时不时冒出来让她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秦暖正抱着阳阳在院子里玩，徐老和徐淮之这时候进来。
徐淮之连走过来，温声和阳阳说：“妈妈肚子里有了小宝宝，是阳阳的妹妹或者是弟弟，阳阳喜欢吗？”
正开心的阳阳忽然愣住，呆呆看着秦暖。
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