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都可以，她凭什么不行。
她哪一点比不上秦暖了。
一低头，眼泪哗啦啦的落下。
“外公，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跪着朝陈老爬过去，痛哭流涕：“不管秦姨怎么惩罚我都接受，哪怕是让我滚回云城的乡下我可以，能不能不要报警，身上有案底的人，我就是在乡下都嫁不出去。”
“外公，求您和秦姨求情，我真的知道错了！”
两个人都在求陈老。
陈老的心情无人能体会。
苍老的眸中一片心痛。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边是他最重要的徒弟，相依为命多年，早就是家人了。
一边是血脉亲人，找了多年才找回来的。
秦暖看着，却没有抱一丝的期待。
失望的次数多了，就没了期待。
“暖暖，你有选择，她没有。”
秦暖笑了。
她说：“并不是，因为我没有人撑腰，没有妈妈保护，不管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有什么样的能力，我都是那颗软柿子，任人拿捏。”
“师父，这一次，我不想听您的了。”
“我不想给一个时时刻刻想要害我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我不想死，我想有尊严有权势的活着。”
语气并没有怨恨愤怒，平静的可怕。
“师父，您等着看那一天。”
说完，毫不留恋转身。
眼底一片冷漠。
这一次，她没回头。
有权有势的人总会多一些选择。
顾夫人可有可无，她要是的家主之位。
季家家主。
让任何人都不能轻视，包括她的师父。
顾西沉眼看着秦暖心境转变，眼看着她逐渐冷漠。
心疼的同时，也欣慰。
身处高位的人本该如此。
杀伐果断才能震慑别人。
总归，有他在。
有他护着。
——
顾老夫人的事情处理完，秦暖就回宋公馆了。
张一平和覃臻去接的人。
顾西沉一直把人送到房间才依依不舍离开。
顾西沉走了，覃臻拉着秦暖，看她完好无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把秦暖都给吓了一跳。
“覃小姐，你吓到少主了，少主现在不能受惊吓。”
张一平赶紧把覃臻从秦暖身边拉开。
秦暖笑道：“我没那么脆弱。”
张一平：“还是要小心。”
覃臻可怜巴巴看着秦暖：“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秦暖：“你可说点好听的吧。”
覃臻：“真的，我都准备好闯进顾家了。”
“那你怎么没去？”
“人手不够。”
秦暖：“.......”
覃臻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濒死又回到海里的鱼。
“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弄死季琳可有她的一份。
季琳就算再罪大恶极，可也是季成州承认过的人。
却被她一个无名小卒给弄死了，那不就是在打季成州的脸。
现在季成州不动她是看在秦暖的面子上。
一旦秦暖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跟着倒霉。
秦暖抱着张一平给她的热水，淡笑：“有覃老在，你不会死。”
“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会。”
冒着被人发现她是重生的身份让张叔帮她。
带着覃老跑去顾家。
在她没消息的情况下没和覃老走，留在了宋公馆。
这样的覃臻，她怎么会让她死。
覃臻脸色僵住，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被家长发现了。
张一平适时的退了出去。
覃臻小声嘟囔：“张叔还挺有分寸感。”
秦暖失笑：“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帮你。”
“覃臻，你能有个除了我之外的靠山，我很高兴。”
“我之前给程淼买那套房子被送了回来，你去卖了，卖了钱都是你的，你想买房子还是干其他什么，都随你。”
覃臻低着头，悄悄看向秦暖，嘴角的弧度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