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鑫从小照顾张婉宁习惯了，也习惯了她的矫情和小脾气。
叹了口气，拉她坐腿上：“不是我，是徐少。”
张婉宁圆眸瞪大：“徐少？看上程淼！”
这是什么鬼笑话！
徐少心高气傲，怎么会看上程淼？
“说起来她有个陈老的外公，陈老的徒弟秦暖还是顾三爷老婆，勉勉强强吧。”
可张婉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也不是嫉妒程淼，就是认为程淼配不上徐少。
家世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程淼可不是表面上的乖乖女，还有股小家子气。
张婉宁语气嫌弃：“徐少什么眼神？”
段鑫瞪了她一眼。
张婉宁撇撇嘴。
程淼要真有陈老徒弟秦暖的本事，配徐少绰绰有余。
可程淼连秦暖三分之一都比不上吧。
听她爷爷说，秦暖的医术隐隐超过陈老了。
人家还是季家的少主。
程淼是个什么呀！
鲜花插在牛粪上了，程淼是那堆牛粪。
接下来几天，以往看不起程淼的人不断邀请程淼一起去玩。
每次都能见到徐修齐。
两人加了，还一起吃了饭。
程淼回家，陈媛一眼就发现她的不对劲。
在陈媛追问下，程淼把徐修齐的事情说了。
“照这么说，最开始徐少注意到你是因为你手上的玉镯子？”
程淼洗完澡，正在涂护肤品。
她现在有钱了，大几万一瓶的面霜用来涂身体，一点不心疼。
“是呀。”
陈媛拧眉：“就你桌子上放的这个？”
“嗯。”
“你在哪买的，多少钱？能被徐少看到眼里不便宜吧。”
程淼动作微顿：“没多少钱。”
避而不答，肯定有事瞒着她。
“淼淼，徐少要真是因为一个玉镯子看上你，那别人也能买。”
“不会有别人。”
陈媛越发不放心：“你到底多少钱买的？”
躲不过陈媛的追问，程淼咬了咬嘴角，瓮声瓮气：“秦暖结婚前我们不是在她那住过一晚，我去了她的书房，偶然看到的。”
陈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偷秦暖的？！”
“什么叫偷的，秦暖在外公身边那么多年，外公多少好东西都给她了，就连医术都传给她了，这点东西算什么？”
程淼说的理直气壮：“别说是一个玉镯子了，就算是宋公馆，秦暖敢送，我就敢收。”
“要不是看在她送过来一套房子和五千万支票的份上，怎么会那么轻易便宜她。”
“你......你真是.......”
陈媛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是，可你这种行为就是偷，淼淼，你怎么能.......”
程淼有些不耐烦：“妈，我是你的女儿，你把偷这个字按在我头上，你觉得合适吗？”
陈媛被她怼的一噎。
“不就是一个玉镯子，我还回去就是了，就是等下次和徐少一起吃饭，她要问起来我怎么说？”
程淼观察着陈媛的神色，继续说道：“这个镯子我问过了，说是清朝的东西，不管是手工还是品种，都找不出来一模一样的。”
“清朝的？”
陈媛眼睛瞪大：“那岂不是很贵？”
程淼眯着眼：“妈，你说会不会是外公给秦暖的。”
陈媛愣了愣。
小时候的记忆她已经记不得了。
隐约记得老家的房子很大，在当地算是大户人家吧。
她也是回来之后才了解，她妈妈以前是大户家的小姐，有个清朝的东西好像也不稀奇。
“我不知道。”
陈媛心事重重回房间。
见此，程淼就知道镯子不用还回去了。
秦暖书房那些东西，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送回来，到时候都是她的。
陈媛走到陈老的门口，想敲门，想起那天因为房子和阳阳的压岁钱把父亲都气晕了。